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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秀手中一刀好似化成一道翻湧的巨浪一般,朝著裴炎衝襲而去,使得他雖然急忙用手中鋼刀架住楚天秀的這一記浪潮刀,但卻被這一刀裡蘊含的柔勁給震的身體略微有些發酥,及至楚天秀手中的刀猶如江水漲潮,一刀又一刀的劈出去之後,裴炎初時還能憑著胸內的一口真氣,強行招架一二,但是等他硬接了楚天秀三十六刀,整個人被那刀裡含的浪潮勁給沖刷的腰酥骨軟之後,他整個人就好似得了軟骨病一般,持刀的手竟變得顫顫巍巍,連刀都握不穩,以至於楚天秀下一刀落下之後,他明明曉得楚天秀這一刀的落刀點,但酥軟的身體卻讓他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動作,僅僅只能看著楚天秀一刀落下,自他眉心處斬下,拉出一條細長的血線。
“你這是——什麼妖法!”
裴炎捱了這麼一刀之後,頓時覺得頭上傳來一絲痛苦感,以及自身生命力的迅速流失,但是在心中那一抹不甘的作用下,他竟然奇蹟般地掙扎著開口道了這麼一句話之後,整個人方才推金山,倒玉柱一般的重重摔落在地,再無半點聲息。
“都統,小心!有刺客!”
在這個時候,站在楚天秀身後十餘米處的段玉成才發現有些不妙,開口大聲疾呼道
只是楚天秀已經在寨中不知殺了多少人,以至於他的衣襟都被染成了紅色,卻是稍稍疏忽到了後面的情況,及到段玉成大聲疾呼之後,他的靈覺也猛地被觸動,心中忽有所感之後,全身上下的汗毛突兀地炸起來之後,整個人便下意識的就地一滾,直接翻躲在地上。
楚天秀有些狼狽的從地上起身之後,才發現自己的背後已經中了一刀,留下了一個一尺多長的口子,所幸那一刀並沒有傷到要害,僅僅只是割開些皮肉而已。
可惡!
大風大浪過去了不少,如今卻險些在陰溝裡面翻了船。若是他剛才反應稍微慢了一些,那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任是他心中有千般壯志,白般算計,也只是枯骨一具了。
楚天秀倒沒有抱怨這人暗中下手,畢竟殺人者人恆殺之,他既然選擇半夜夜襲,偷襲這大江會的水寨,那麼也不會抱怨這人暗中刺殺與他。但是在楚天秀的心裡,確實生出了幾分警惕感,曉得自己剛才殺人殺的太多,已然殺紅了眼,完全失去了往常的靈機。
自從楚天秀開始練功開始,他便根據寇仲,徐子陵他們兩個未來的自創的精神心法“井中月”為為基礎,觀想江邊明月,鍛鍊這種將精神集中如井中之月時,便可以身邊的一絲一動都如映入井中倒影一樣清清楚楚。也如映中之月一樣,當你把一顆小石子丟入井水時,你的精神也如井中之月一樣隨外界的動而動的精神心法。
若是他方才沒有殺人太多,以至於將心思都放在殺戮上面,以至於心緒全亂,否則若是他能如同往常一般,將自家心境化為明月,那麼除非對面來的是宗師級的刺客,否則他完全可以在敵人出現在他身邊三丈之內的領域便,便查出他的蹤跡。
“來的可是大江會的‘虎君’裴炎?姑且報個名號吧,莫等你成了我刀下之鬼的時候,也不確定你的姓名。”楚天秀起身之後,身體微微躬了幾分,將握刀姿勢由單手握刀改為雙手握刀,眼中不由得蹦出幾分精光,有若鷹隼一般。
“老子正是裴炎!你小子是誰,敢來挑釁我大江會,不想活了嗎!”
這人果是“虎君”裴炎,他身材魁梧,禿頂寬臉,下頷厚實,身穿黑袍,頗有氣概,只是四十出頭的年紀,洪亮的說話聲之中有夾雜著幾分怨怒之色。
“某家楚天秀,最近在水面上廝殺,勉強算是混了點名頭。但要跟閣下相比,也只能算是個無名小輩罷了。至於仇怨,你我遠日無冤,今日無仇,只是最近寨中錢糧短缺,來此借點錢糧罷了。”
楚天秀在敵人面前沒有掩飾,更沒有說什麼大義凜然的話,畢竟那種話語只是為了安撫自己人,給自己人定個目標而講的,而不是跟敵人說的,所以他說話時很是直接,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
“好好好,來我這撒野,借錢糧!行,你是個好小子,看看我願意借你,我這刀願不願意借你。”裴炎聞言之後,不由得怒火中燒,氣極反笑,開口大吼了一句之後,便一刀當頭向楚天秀的腦袋劈了過去。
逆浪潮!
這個“虎君”裴炎乃至楚天秀這些年在迎戰宋師道之外,實打實的遇到的第二個有價值的對手,自然不敢怠慢,他雙手握刀向上用力一挑,宛若在江水中撩起一朵浪花之後,羚羊掛角一般的接住裴炎那一刀之後,順勢向右邊狠狠一削,朝著裴炎的胸口處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