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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過去兩個月我一直在製藥,一直未成功,你是否心有疑惑?”張木子雙目一掃,詢問著霍來安。
“不敢,堂主...師父是大藥師,煉製什麼丹藥肯定心中有數,徒兒不敢有疑惑”霍平安拘謹回道。
“唉,平安,今日我們做了師徒,便是天大的緣分,有件事也是該向你說說”
“師父十餘年前被一個仇家追殺,雖然最後僥倖逃脫,但卻中了對方一記陰毒的枯血咒,這血咒之毒深入骨髓,讓我六旬不到就耗盡了大半生命精華,你看我這滿頭白髮,為師如果不解掉此毒,只怕慢則五年,快則一兩年,必會一命歸西”,張木子回憶起往事,咬牙切齒說著自己的不幸。
“所幸,為師是藥師出身,當時立即服下了不少解毒丹藥,事後又苦苦求良方,終於在一次機緣巧合之下得了張洗髓丹丹方,可徹底洗去我經髓深處的殘毒,我利用百草堂勢力四處收集藥材,並親自到深山中數次,才採齊了制丹之藥,不過沒想到這洗髓丹煉製竟然如此之難,以我的經驗竟然也接連失敗了十幾回。”
“如今我藥材將盡,勢必要再度入山採藥,雲嵩要負責百草堂日常事務,你就跟我去,不過近日師父這陰寒之毒時常發作,屆時可能還要借你一樣東西”
“借我一樣東西?”
“是的,我在古籍上查到一種秘方,每逢陰毒發作,疼痛難忍之時,需服用童子熱血一碗,運用特殊的法門有驅離寒症”
服食人血!
霍平安儘管心中作嘔,但他可不敢當著張木子的面有所表現,只是默不作聲。
“平安,你也無需恐懼,這人體之血多達兩桶,每月取一碗並不礙事,到時珊兒也跟我們進山,她會照顧你,取血時儘量小心些,對你無甚影響”,張木子樂呵呵道。
霍平安知道大勢所逼只得點了點頭,張木子突然之間要收我為徒,肯定有所圖,不知是僅僅取血,還是有更大的企圖,莫非他對我“吃了”清香藥丸還心有不甘?想從我的血液中再得什麼好處?至於他說的枯血咒,霍平安憑藉隻言片語自然無法判斷真偽,不過看他氣色的確像受過重傷之人。
之後張珊進了書房,霍平安便再度告退。
回到房中,霍平安再度思索是設法逃離還是繼續呆在百草堂,以他現在的功夫,只怕黃雲嵩已經不是他對手,既然加上張木子,他還是有七分把握逃脫。但另一方面,他基本判定這回張木子進山採藥就是為了那三味靈藥,煉丹所需的其他輔助藥材他完全可以透過百草堂收集。
而靈藥,也正是霍平安所急需的,他現在七脈互通,只差臨門一腳了就修成《養脈經》第二重,他已經在神魂修煉完成時感受了此功法的不凡,他連第三重的功法都已經著手揣摩了,讓他放棄此功法修煉,斷無可能。
反正我的實力已提上去,便跟他們進山採藥也無多少危險,每月取一碗血,就任他取吧,我得到靈藥後務必設法挪一些進玄黃空間。
三天後,張木子再次開爐煉丹,不出所料果然再次失敗,只不過這麼多回的失敗他也總結了一套經驗,距離成功也越來越近,像這回他其實已經煉出了丹胚,只是在凝丹時發生意外,最後丹藥爆裂了。
看著裂碎的丹渣,霍平安又有衝動去吞服,但上回噁心的吞吃藥渣讓他心有餘悸,他還是忍住了收集丹渣去吞服的衝動。
又五天,張木子帶的採藥隊出發了,一共有6人,除了張木子、張珊、霍平安外,還有三個採藥匠,都是經驗豐富的採藥老手,他們一路北行,普通藥材看都不看,便是珍稀藥材也只是順路才採些。
北向約莫走了五百餘里後,他們已經進入了青龍山最深之地,每日都能聽到虎嘯山林,不過此行六人都是功夫好手,尋常麻煩也不敢招惹他們。
十餘日後他們終於發現了一種靈藥,正是煉製洗髓丹的三大主藥之一青羅果,這果子長在一株峭壁的青藤上,著實結了不少,霍平安為了取一段青藤根,自告奮勇道:“師父,這回採藥讓我來吧,我得師父大恩,還未曾有一絲報答呢”。
“也好,你輕功也練了半年了,正好檢驗檢驗”,張木子知這些小險攔不住這個新收的小徒弟,便讓他去採摘。
霍平安也不取繩索,直接運轉《柳絮飄》的功法,像一片枯葉在風中飄零,輕盈地沿山崖飄下,只是偶爾在崖上突起借一下力,到了青藤處霍平安立即將十幾枚青羅果摘下,又悄悄放置了兩枚到玄黃空間中,他還順手撥出一小截青藤,此物也是帶靈氣之物,被他同樣挪移進了玄黃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