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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當空,灑下迷濛的月光,落到林軒的身上,林軒靜靜佇立,雙目閉攏,周身環繞著一股奇異的波動,讓凌天不得不遠遠地避開。
“師父……”凌天喃喃道,看著林軒,臉上有一抹擔憂之色,自從那個老人離開後,林軒已經持續這種狀態快有一夜了。
一動不動,彷彿一座雕塑,身上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吸引了周遭的一切。
蟲鳴、風聲、甚至天上的月光,恍若全部聚集在林軒身上,一瞬間,林軒變得神秘莫測起來。
“師父,天快亮了,你怎麼了?”凌天說道,欲要靠近靠近林軒,卻是被彈飛了出去,林軒彷彿被一股奇異的保護,讓他不得接近。
時間慢慢流逝,天漸漸亮了起來,皓月散去,一輪紅日在天邊緩緩升起。
“吱啞~”
一個輕微的開門聲響起,凌天一驚,向著苦頭院看去,有一個白衣少年開啟院門,看了一眼林軒還有凌天,搖了搖頭,默默一嘆。
“又是一個痴人。”
“痴人?”凌天眼神一凝,步伐一緊,向著白衣少年追去,白衣少年向著凌天一笑,凌天眉頭一皺,陡然發現自己又回到了原地,心裡一驚。
怎麼回事,明明只有幾步的距離,他偏偏就是跨不過去,彷彿眼前是一條天河,永遠也跨不過,眼見白衣少年要消失了,凌天慌了起來。
“你站住,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意思,又是一個痴人,難道此處還有許多人?”
“你可知道,此山為何取名苦頭山?”白衣少年頓足,向著凌天道,凌天搖頭。
“苦守到白頭,依舊不得悟。”
“什麼意思?”凌天問道,眉宇間有凝重之色,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若悟了,隨時可以下山,若是悟不了,就算白了頭,化為枯骨,也下不了山。”
“什麼!”凌天驚駭,抬頭向白衣少年看去,卻發現已經沒有了白衣少年的身影了。
陡然轉頭,看向林軒,臉上升起驚懼之色,若是悟不了,那道師父真的要在這裡化為枯骨嗎?
“師父,醒一醒!”凌天喊道,聲音傳遍空寂的大山,卻是沒有一點回應,整片山嶺,彷彿一個人都沒有,除了這一座苦頭院,一片死寂。
“師父!”
一聲接一聲,凌天跪在林軒的面前,滿是悲痛之色,卻是沒有離開,一直等待著。
此生,若是沒有師父,他早就死了,師父給了他一次新的生命,不管師父救他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利用亦或者其他目的,他心中已經認定,此生師父生,他便永遠遵守師訓,一生敬師,若師父死了,那他也會死。
“師父,你不能死,你說過,你要戰遍蒼穹大地所有的強者,你還有許多沒有完成的事,你要踏臨世間巔峰,怎麼可以死在這裡?”
“師父……”
“行了,別叫了,叫得我心煩,想睡個好覺都不行,閉上眼睛就聽到你在這喊。”
林軒陡然睜開眼睛,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臉的淡然,看向凌天,凌天先是一愣,隨後露出驚喜之色。
“師父,太好了,你沒有死!”興許是太過激動了,凌天直接一個熊抱向著林軒而來。
“滾!”
林軒毫不留情,直接一腳將凌天踹飛出去,凌天從地上爬起來,依舊一臉的傻笑。
“師父,你剛才怎麼了,一動不動,彷彿死了一般,有一個人說你會一直這樣下去,還說什麼苦守到白頭,依舊不得悟,嚇死我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為師只是累了,打了一下瞌睡,眯了一小會,還被你這個大嗓門擾了清夢,可是讓我這個夢都做得不清淨。”
林軒說道,一臉毫不在意的模樣,目光掠過苦頭院,卻是閃過一縷精光。
“師父,這個苦頭院有詭異,還有這片山嶺,竟然一個人都沒有,著實讓人感覺驚悚,我想這所謂的苦頭老人或許不是一個善茬。”
凌天說道,看著苦頭院,神色凝重,對這個地方忌諱極深,不敢再待。
詭異?驚悚?林軒淡笑,搖了搖頭,面向苦頭山,表情嚴肅,慢慢的鞠了一躬。
“師父,你這是……”
“蒼穹大地,能人異士萬千,我林軒還是太過託大了,苦頭老人,他是一尊真正的強者,也是一個真正的隱士,是我打擾了。”
林軒說道,起身,最後深深的看了一眼苦頭院,隨後帶著凌天離去。
傳言不可信,什麼千里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