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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爭吵,我有些記不清了。”
竇叢露出痛楚之色,死死的捂著腦袋,王渝之見狀取出香爐,往裡面倒了一些安神的粉末,點燃薰香。
見竇叢望來,便笑道:“你應該是被人為抹去了某些記憶,所以一回想便會頭痛欲裂。”
“這些香粉是我的特製,聞了之後能讓人舒緩心情,緩解頭痛,不著急的,你慢慢想。”
王渝之準備將裝有香粉的小紙包收入懷中,忽然被竇叢搶了去,竇叢起身來到梳妝櫃旁,從木盒子裡翻出一個同樣的紙包對比著。
她轉頭望向王渝之:“難怪之前見到恩公,我總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連你的聲音,我也彷彿在哪裡聽到過,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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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紙包,是某一日,蘇縣尉身邊的老奴謙叔,送給我的,恩公的紙包,二者材質相同,莫非?!”
竇叢似乎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突然對著王渝之跪下,磕了一個頭:“原來,恩公便是那日救了我父的謙叔!”
“謙叔大恩大德,竇叢沒齒難忘!”
王渝之挑了挑眉,想到一個裝藥粉的紙包,竇叢還當個寶貝似的收起來,更想不到,自己竟然因為一個紙包暴露了身份。
他微微搖頭,隔空虛扶竇叢:“你認錯人了,我並非什麼謙叔。”
竇叢無比認真的盯著王渝之,哽咽道:“我知恩公一定有苦衷,故不用真顏相見,您放心,今日我並未見過恩公,定會將此事咽在心底!”
“隨便你吧,你先緩一緩,慢慢回想一下,你聽到的爭吵內容,看看這香薰能否助你喚醒休眠的記憶。”
竇叢聞言點了點頭,回到桌子旁坐下,將香爐拿在手中打量著,不斷嗅著香味,只覺頭腦清明。
片刻後,竇叢從身後取出繡板,當著王渝之的面繡了起來,刺繡的圖案,是一黑衣長戟,戴著銀色面具的帥氣郎君。
竇叢嘴角勾起弧度,幽幽道:“奴家不幸,先是遇到負心賭徒宋柴,被他轉賣給人販子,又差點死在陰十郎的手中,幸得蘇縣尉阿妹所救,才能留的性命侍奉雙親。”
“本以為命中的劫難該過去了,便潛心羌佛,待雙親故去便削髮為尼,了此殘生,卻不曾想又被賊人擄走,差點溺死於湖中,獻祭河神。”
“奴家命之坎坷,心酸不足為外人道。”
“但感念恩公救命大恩,時常想起,夜不能寐,食之無味,便想繡一荷包,若是有生之年能再見恩公,便贈之。”
“願它陪伴恩公萬水千山,瀏覽三江五岸,待恩公每每看到荷包,能想起奴家一人,此生無憾。”
“如今頭腦清明,恩公所疑,奴家已想起一二,訴於恩公知。”
竇叢美眸含淚,聲音悽婉,雖是刺繡,眼中卻彷彿時光流轉,再去那日柴房之中。
“那一日,我在柴房中悠悠醒轉,身邊已有被困姐妹七人,均昏迷不醒。”
“我靠近門旁,聽得一沉穩老者的聲音,那聲音猶在耳畔迴盪,我知曉此聲音為,成佛寺長老海空,位居少卿,八品朝中貴胄!”
“之所以確定是海空,是因為我久去成佛寺禮佛,經常會在齋戒之日留宿於成佛寺,曾多次見過海空,記得他的聲音。”
“海空與一中年人爭吵,爭吵的內容,似乎是什麼中元日,鬼門開,獻處子,登天梯!”
“那時我本想再偷聽一些秘密,奈何迷藥深沉,我又昏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時,我已出現在滇鎮的祠堂之中,因為那裡供奉著很多靈位,被困的人除了奴家,還有十四位雙十年華的少女。”
“那時門是緊閉的,屋內燭光搖曳,照射在一個個牌位上,宛如鬼蜮。”
竇叢似乎是回想起什麼可怕的事情,身體不由得顫抖了起來,臉色慘白,嘴唇泛青,說話都開始磕磕巴巴。
王渝之見狀,只能拉過竇叢的手,朝著她體內輸送一點真氣,待得片刻後好轉,竇叢對著王渝之露出一副感激的笑容,繼續道。
“那時我嚇壞了,差點尖叫出聲,我害怕引來歹人,便只能死死的捂住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後來,我聽到了門外有腳步聲,祠堂的門被推開,幾名老者和一名刀客走了進來,他們似乎在討論著什麼獻祭陣法,什麼必須要子時之前刻畫完畢之類。”
“他們說的很隱晦,我聽不得太清,忽然間祠堂地動山搖,那些人就慌忙跑了出去,沒過多久又回來了,卻陷入了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