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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羽術做的?”
再沒幾里就要到唐門別館了,玄秀急勒住馬,看向瓏宿。
“沒錯,騙您我又沒有好處。”瓏宿急匆匆地催她:“玄掌門請快些吧,我們掌門似乎沒什麼把握。”
玄秀眼裡閃過驚懼,重重地拍了一下馬背,衝了出去。
不久前她收到錦華的飛鴿傳書,要她一起去營救天印。她出發前發現信已被拆閱過,還只是揣測,緊接著就得知自己珍藏的藥被偷了。
能攔截她信件,接近她房間的人只有谷羽術。她以前一直很器重這個徒弟,但這段時間已漸漸發覺她的異常,加上之前在聽風閣時又聽尹聽風提點過幾句,很難叫人不心生懷疑。
玄秀去了約定的地點卻沒見到天印,心中已料到幾分。她一路打聽著谷羽術的下落,本已有了眉目,谷羽術卻像刻意躲避她一般,她撲了個空,忙折回原路再找,便遇上了瓏宿。
路上聽說了谷羽術的所作所為,她很震驚,實在很難想象自己一手教匯出來的徒弟會這般心狠手辣。但瓏宿所言有理有據,時間也吻合,讓她不得不相信。
現在她唯有祈求上天能寬容些,別奪走她唯一的親人……
時間已過去太久,天印已經換過藥,又在院中盤桓了幾圈,仍不見有動靜。他走到門口詢問過幾次,始終沒有得到回應,終於忍不住一掌拍開了門。
“如何了?”
唐知秋從榻邊起身,脫了外裳蓋在玄月頭上,轉身朝門口走:“我會厚葬她的。”
天印伸手攔住他,眼裡全是震驚。
“我只是幫她解脫而已。”唐知秋顯然已經猜到他在想什麼:“跟你我沒必要說假話,我真救不了她,但也不能看著她受苦。”
天印看了他許久,沉著的臉色才稍微緩和了一些,玄月終歸是他師姐,如果唐知秋真的下了狠手,他定要討個說法。但他也相信唐知秋犯不著置她於死地,且不說玄月對他一往情深,就算有什麼虧欠他的,唐知秋還不至於錙銖必較到這種地步。
他走到榻邊,將唐知秋的衣裳丟開:“她是天殊派的人,由你處理後事會落人話柄,我帶她走。”
他背起玄月要出門,經過唐知秋身邊時,只聽見他微乎其微的一聲嘆息:“希望你別再變回十年前的模樣。”
天印的腳步頓了頓,沒有回話,徑自出了門。
日頭隱入了雲層,沉悶異常,大概是要落雨了。
天印走出別館大門時偏頭看了一眼玄月,她很安詳,唇邊甚至帶著笑。
“對不住,師姐,沒能救你……”他輕輕將她往上託了託,朝市集方向走去。
剛走出沒多遠,有急促的馬蹄聲踏著青石板街噠噠而來,天印抬頭,很遠就能看到馬背上一襲藍衫的人影,是靳凜。他本還想去找他,他倒自己來了。
“玄月師叔!”靳凜急勒住馬,翻身下來,幾步跑到他跟前:“唐印!你把我師叔怎麼了!”
天印微斂下眼。
靳凜不等他答話,伸手去接玄月,碰到她時才發覺不對。
“這……玄月師叔她……”
“她死了。”
靳凜雙眼圓睜,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不可能……”他扶著玄月平躺在地上,喚了她兩聲,又探了探她的鼻息,才終於相信:“你……玄月師叔與你無冤無仇,你竟連她也不放過!”
天印抬眼看他:“清醒點,她是中毒死的,我沒事殺她做什麼?”
“不是你還有誰!她的喉間有明顯的傷痕,怎麼會是中毒!”
天印皺眉,尚未來得及分辯,身後又傳來了馬蹄聲。他轉頭看去,來人大概是怕顛簸,略微抬高了身子,人幾乎沒有沾到馬背,那一身紅豔的嫁衣便肆意地隨風張揚開來,臉色卻蒼白如雪,每接近一分,就讓他怔愕一分。
她在幾丈之外停住,目光落在跪著的靳凜身上,又緩緩移到平躺著的玄月身上。
有一瞬,她覺得時間是靜止的。當初在天殊派醒來後第一眼看到的人,那個差點被她認作母親的人,就躺在下方,毫無生氣。她無法相信,一個如此鮮活的人,有一日會這樣一動不動地躺在她面前。
靳凜強忍著眼淚看向她:“千青,玄月師叔已經……”
初銜白似乎被這一聲驚醒了,幾乎是從馬上翻滾了下來。天印下意識地接近了一步,卻沒有伸手去接,因為她已經站直身子,目光掃到了他的身上。
無論是十年前還是如今,天印從未見過她露出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