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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葉孤悄悄斬掉第六人的時候,房中陷入了沉寂,他們不是笨蛋,也不是傻子,只是因為這些日子的閒適、安逸,讓他們忘記了所有,只顧著享樂。而且因為數日的大醉,今日又喝得昏昏沉沉,所以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人來撩虎鬚,造就了六人一去不回。
吳刀面沉似水,看著身邊僅剩的兩人,而且還都是四重境的實力,以及那幾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鄉紳和只有煉血二重境這樣可有可無的戰力,他忽然渾身冰涼,感覺中,死亡竟然距離他這麼近,讓他毛乎悚然。
其餘幾人也沒有說話,或許應該說是不敢說話了,戰戰兢兢地坐在那裡,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如坐針氈,什麼叫等死的感覺!房間中,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啪!”
吳刀忽的站起身來,仰頭喝下一杯烈酒,將杯子重重摔在地上,驚得眾人身子不由一顫。臉紅脖子粗大聲喝道:“葉孤,你個懦夫,有本事你出來啊!暗殺我的手下做什麼,你出來啊!”他真的受不了了,這樣的感覺,讓他都想要自殺。
“放心,你會死,你們都會死,不用著急!”外面一道幽幽的聲音傳來,如同來自幽冥地獄,讓幾人背後一陣發涼。
這時幾個鄉紳和那個城主直接跪倒在地,涕淚橫流,大聲求饒,那一堆堆肥油堆在地上的模樣,令窗外的葉孤一陣噁心,差點兒就沒忍住吐了。這太特麼有衝擊性了,葉孤眼睛一陣發酸,甚至有種趕緊逃離的想法。
“嘔……原來,傳說中的‘不戰而屈人之兵’真的存在!”這時葉孤此時唯一的想法。
……
還未等葉孤有所回應,兩個四重境的其中一人忽的偷偷抽出手中的劍,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的瞬間刺入了另一個人的背心,劍尖直接透過那人的背心從其胸口透出數十寸,那人臉上帶著幾許疑惑、幾許不甘、幾許難以置信,幾許恨意。
他實在難以相信,這個自己的同門師兄弟,和自己一起喝酒、談笑,說要和自己結拜,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兄弟,會在自己背後插上致命的一劍。
“為……為什麼?為什麼要……殺我,你說過……要和我結……拜,要和我不求同……時生,但求同日……死,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口中噴著血沫,那人依舊執著地、斷斷續續地追問道。不知道答案,他死不弭目!
“我想活著!”這人只是輕聲道。
“原來如此,原來就這麼簡單,原來……哈哈……”
那人帶著慘笑,看了一眼刺自己一劍的人,似乎沒有了仇恨,臉上帶著不解和釋然兩種截然相反的表情,砸落在地上,漸漸沒有了聲息,但他的眼睛卻在睜著,似乎在追問這個世界!
“你知道嗎?我已經做好擋在你面前,用我的命讓你藉此逃脫地想法,可惜,永遠不能實現了!”這時死者沒有對殺他的人所說出的一句話。
至於為什麼?沒有多大的原因,只因為,我在進入山門時,其他人嘲諷、責難於我,而你,卻是第一個給了我尊嚴!
那人可沒有管他到底是怎麼想的,退後幾步,一邊兒防備著吳刀出手擊殺自己,一邊兒恭聲對著外面喊道:“葉少爺,屬下已經殺了一個想要加害於您的賊子,屬下願意追隨公子左右,鞍前馬後,鞠躬盡瘁,死而後已,望公子看在小人擊殺此人和忠心的份兒上,饒小人一命,小人感激不盡!”
在這一瞬間的情景,將人性演繹的淋漓盡致。
……
葉孤儘管看盡了世態炎涼、人情冷暖,卻還是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過了許久,才輕輕的一聲嘆息!
“你走吧!”
“多謝公子!公子大恩,小人今後必定還報!”
那人大喜,一邊兒防備著吳刀,一邊兒帶著幸運與驚喜,找了個方向,就要縱身離去。可他剛走出沒幾步,在他完全沒有防備的腦後飛來一柄利劍,那人大驚,剛轉過身要去抵擋,那柄劍已經刺入他的身體,並且帶著他的身體飛出數米,將他釘在了旁邊的牆上。
那人還沒有死,帶著不甘向葉孤問出了和之前那人同樣的問題:“為……什麼?你不是說……說好不殺我的嗎?為什麼又要殺……殺我?”
“因為你曾對他說過,你們‘不求同日生,但求同日死’!騙人可不是一個好習慣,我要把你人生的汙點抹去,你才有臉面見你的先人和他!我要完成你的誓言,也要完成他的遺願!”
說這話的時候,葉孤覺得自己好高大上,簡直就是救苦救難的觀世音菩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