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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要不是實在沒有其他辦法，而且眼前這個大傢伙心智恢復到了獸性，而且發瘋之時精神更加脆弱，葉孤還不敢輕易就動用此招。
現在的結果，果真和他所料一般無二，自己雖然毀了其豎眼，但自己也是重傷垂死之身。
面臨死境，葉孤的潛力也被徹底激發，無盡的金色氣血翻湧，注入他的身軀，而在他體內，空間訣自行運轉。一道道帶著清涼的靈力在葉孤體內，緩解了一些痛意，也讓葉孤更加清醒。
這一刻，葉孤不得不慶幸自己剛才拼著再次折斷幾根肋骨在半空中稍稍挪動了一下身軀，要不然，被烏光斬去的就很有可能是自己的腦袋了。
隨著漸漸恢復了一些，葉孤用僅剩的一隻手和一條腿支撐著自己身子斜坐起來
，才開始打量眼前，在他的前方，景硯愣愣地站在那裡，一動不動。
過了許久，景硯似乎才回過神，雙目看向葉孤，眼神中不知道是怎樣的情緒，隨之輕嘆一聲。
“看來......還是......我輸了！”
深吸一口氣，胸口一陣刺痛，口中還溢位血跡，葉孤卻只是皺了皺眉頭，隨即笑著斷斷續續開口，雖然，他此時的笑容如同在哭，猙獰而可笑。
“不，其實是我輸了！”景硯聽到葉孤的話語，忽然搖了搖頭，否定了葉孤的話語。
“不過，我輸得並不是你，而是輸給了這可恨的蒼天！”景硯的聲音十分痛苦，那麼低沉。
“從我的出生到如今我的死亡，一切都只是一場蒼天的遊戲，造化的捉弄。可笑我一直反抗，卻終究只是木偶一樣，任其擺弄，我敗了，敗給了命運。”
“是的，我不一定贏了。但是你卻真的輸了。如你所說，你輸給的不是我。但也不是蒼天，蒼天，一個躲在暗處的賤人而已。你只是敗給了自己，是你自己認輸了！”
隨著恢復，葉孤說話倒是順暢了不少。
“認輸，可笑！”景硯俊逸的面容帶著嗤笑。
“我若會認輸，就不會拼盡全力衝破蒼天一族留在我體內的束縛，進而突破自己，重新被他們認可；我若會認輸，就不會為了我的族人忍受千般痛苦，想要給他們一個明天；我若會認輸，當初被鎮壓在這風滿樓下之後就不會抗衡至今。”
“你可知因為相貌奇醜被其它種族視為垃圾的恥辱；你可知每日封印的力量將你全身血肉刮盡的痛處，你可知拼死反抗之後卻依舊一敗塗地的悲哀。你什麼都不懂，又有什麼資格如此說我，就憑你這次僥倖勝了我？”
“我並沒有因為此次勝了你而自滿，何況我並未真正勝你！”搖了搖頭，葉孤繼續道：“不可否認，你一直都在抗爭，但歸根結底，你一直都是在和眼前抗爭，從未想過你真正要抗爭的是什麼？”
“是蒼天一族嗎？你們只是他們的一個實驗品而已，弱肉強食，你應該比我瞭解，他們只是在遵循這條血淋淋的規則罷了，何況你在他們面前是搖尾乞憐；是山雨城和戰神嗎？他們只是抗爭著，相比來說，你們才是入侵者，該抗爭的也不是你們。”
葉孤看著景硯，如同是在堅定自己的內心：“你應該抗爭的是宿命，是這不公的大道！”
“現在我與你爭論這些還有何用？你我現在都不過是將死之人，談得再多，又有何用？”景硯不顧形象地坐在葉孤跟前，一縷髮絲垂落鬢角，給他添了一副不羈的感覺。
反觀葉孤，半截身子被毀，剩下的也是鮮血淋淋，臉上滿是汙垢，頭亂糟糟的，如同一個破爛的鳥窩，可謂狼狽到了極點。
說完這句話，景硯忽然一愣，然後開始帶著莫名的笑意上下打量著葉孤。葉孤被這傢伙盯得有些發毛，忍不住道：“你瞅啥！”
本以為景硯會回上那句經典的回答，可是葉孤有些失望了，因為景硯看了他一會兒，再看看的丰神俊朗，忍不住不斷點頭，隨後輕飄飄地說道：“你真醜！”
而且臉上還帶著歧視和厭惡，往一邊挪動了一下，似乎想要遠離葉孤，隨後他才繼續道：“都要死了還那麼醜，真丟人！”
“我艹！”葉孤臉上青筋暴露，陰沉的要滴出水一般，黑的可怕。
“現在更醜！”景硯繼續輕飄飄地說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