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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兒,趕緊把這大小姐的車弄走。”
岑嫵這才知道最近辛堯跟程炬兩個老闆不用汽修廠的小工,親自動手改裝的那臺奶白瑪莎拉蒂是誰的。
兩人說完,把發動機檢定儀遞給周聞,“周老闆,幫看看唄,高難度。適合你。”
其實他們打電話把周聞叫來,是為了叫周聞指點他們改車。
周聞彎下腰,幫他們檢視跑車的發動機效能。
真正的改車高手其實不是車工坊的兩個老闆程炬跟辛堯,而是周聞。
他初中上完就沒上學了,最早是在一些不正規的汽修廠做小工,給專業的老機械師傅打下手,每天看人改車,修車,四輪定位什麼的,他學習能力很強的跟著學會了。
後來自己買了很多機械類的書看,這世上只要有輪子的東西,他都懂得徹底。
為什麼他跟人比車總能贏,他憑的是技術,還有腦子。
“想找我幫忙就直說,拉我的妞說事是什麼意思?”
“不然你能願意來?”
“你們真在一起了?”
周聞沒有回應。
這些說完,三人不再談笑風生,抽完一根解乏煙,一起專心致志的把那輛瑪莎拉蒂c20搗騰了一會兒,辛堯跟程炬說肚子餓了,累了,不搞了,明天再搞。
岑嫵的報表此時也做完了,她收拾自己的東西,關了辦公室的燈,走出來。
車廠每個功能區的燈都已經關了,程炬跟辛堯去換衣服。
一個頎長的身影站在那輛啞光白色的跑車邊,薄唇銜煙,眉角有新傷,渾身溢滿無論如何都假扮不出的破碎感跟邊界感。
車廠的停車壩裡停著幾輛車,靠近辦公區的屋舍門廊前點著暖黃的照明燈,燈光迎面照向他。
岑嫵只敢看他落在地上的影子,一顆心明明在她身體裡,卻像是早被他掏走了扔進了水裡,單單為了他映在地上的影子就載浮載沉。
岑嫵假裝沒認出是他,岑嫵事先不知道他跟車工坊的人有交情,岑嫵來這裡上班就是為了掙錢還給他。
她給他寫了借條,差他一萬二。
她要儘快還上。
她有些窘迫,周聞會發現她在做兼職,為了儘快還錢給他。
高大清瘦的男人站的位置正好岑嫵要出門去的必經之路。
岑嫵按緊身上的托特包,低頭走路,就要從他身邊路過。
“岑嫵。”
在女生如同一隻輕盈的小鹿,繃緊腳背,垂著細頸,要小心翼翼的從他面前溜過時,周聞出聲喚她。
岑嫵停駐腳步,抬頭看他。
“怎麼跑這兒來上班了,現在幾點了,你小姨不管你?”這樣質問的周聞一點都不像個成天只會打架生事的街頭混混,倒像照本宣科的嚴厲高中學生會會長。
“我跟我小姨說了。她答應了我才來的。”岑嫵輕聲回應。
周聞嘆了一聲,“不是要高考了嗎?”意思是她不該到這裡來。
這個車工坊平日出沒的人都是三教九流,像個微型社會,沒比他的酒吧好多少。
辛堯跟程炬也不是好人,他們都玩得挺野,喝最烈的酒,開最快的車,身邊女人更迭比四季輪換還要快。
岑嫵長得這麼漂亮,跟他們在一起,指不定哪天就被他們帶偏了。
“我一週只在放學後來三次,不會影響我寫題。老師教的進度,我已經學到前面去了。”岑嫵為自己的兼職找正當化理由。
瓷白的小臉上全是倔強,一雙杏眼真的像不諳世事的偷偷跑到溪邊飲水的鹿。
她全然不知這世界永遠有人在為她這樣的人暗布陷阱。
“掙多少錢了?”周聞問。
“一千二了。”岑嫵回。
工資是周結,程炬招的她,對她的表現滿意,信守承諾,按周給她結工資。
“那先還我一千吧。”周聞忽然畫風詭異的說。
“……”岑嫵訝然的回神來,心裡有幾分失落,原來他叫住她,只是為了讓她先還一千。
“我現在身上沒帶那麼多,錢在家裡。”岑嫵回答,見男人酷帥的臉上露出不悅,又撫慰他道,“你著急的話,我現在可以回家去取。”
“好。現在我們去取。”周聞答應了。
於是,等辛堯跟程炬衝完澡,將渾身機油味的工裝換下之後,周聞已經沒影了,辦公室裡那個做賬的小姑娘的單薄身影也不見了。
程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