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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還要去學校上課的她什麼都不能做,只能關了燈準備睡覺。
樓下超市一直亮著燈, 馮燕珍通常都會開通宵的店。
岑嫵將自己今晚所有的心神不寧都怪責於是因為下雷暴雨的特殊低氣壓天氣,而不是她的心裡有東西在瘋狂的生長。
她在黑夜裡輾轉反側,一晚上沒睡著。
第二天去上學的樓上,她跟凌濛去小吃店吃早餐,熱豆漿跟剛炸好的油條端上來, 眼睛底下有黑眼圈的岑嫵沒有胃口,反而拿出手機,發了一條微信。
【抱歉,昨晚我算錯賬了。不是162,是142。】
她想了一晚上才找了這個藉口主動跟周聞說話, 馮燕珍的超市是小本經營, 還是手寫算賬, 不會給顧客提供收銀憑條跟購物清單。
岑嫵用給對方算錯賬的藉口,想確認他今天還活著沒有, 還能及時回她微信嗎。
結果吃完這頓早餐,周聞也沒回。
岑嫵後來去教室上課,一直記掛著周聞回沒回微信。
午間,她去了圖書館,悄悄檢視手機。
還是沒有回覆,午休都都快要結束了,那人才姍姍來遲的回了一條語音,嗓音懶倦的說:“怎麼,是不是想我了?那晚上來靜霞路看我。”
岑嫵收到他的回覆,心裡的擔心瞬間就消了大半,這樣她就不用一直去擔心他是不是在昨晚那種暴雨天氣的山道上車毀人亡了。
如果他死了,她欠著他的錢就再也還不上了,這樣真的不行。
岑嫵一直這樣給自己洗腦,合理化自己主動給他發微信的行為。
岑嫵不想去看他,她只要確認到他還活著就行。
她打字:【不用了,我微信轉給你,多收的二十。】
“我只要現金。”他回了一條語音,不容她商量的語氣。
岑嫵陷入了遲疑,其實她真的只是想跟他說上話,確認他的安危。僅此而已。
現在確認上了,他還活著,還能回人微信,她以為他們的這次相處就到此為止就行了。
“公主。”第三條語音,周聞喊她,聲線很低,帶了些平日裡從未對別人示過的弱,“晚上我想要看到你。”
聽出了男人語調裡那絲倦,那絲弱,還有那絲頹的岑嫵沒答應,也沒拒絕。
慕強如他,會在自己房間裡掛上自己親手拼出的盛開的小梨樹的他,一直都活得那樣倔強又冷漠,竟然也會有想要見到一個人的時候。
岑嫵後來努力集中精神上課跟寫題,腦海裡還是會分心想起他說:
公主,晚上我想要看到你。
下午放學後,回到珍貴超市,岑嫵仔細盯梢了林越街很久,都沒在癮酒吧看到周聞出現。
晚飯後,收拾完廚房,岑嫵打了個電話給李允。
李允告訴她周聞昨晚跟人在擒雲山比車,跑最後一個彎道時有一盤子沒甩好,錢是贏了,但是手撞在車門上,有點骨裂,傷得其實有點厲害,但是他到現在也沒去看醫生。
岑嫵問,他贏了多少錢。
李允回答,是十萬。
岑嫵又問,他經常這樣,在下雨打雷的晚上不要命的去。
李允說,對啊,有幾個杭城的闊少,覺得這樣玩才刺激。他們當週聞是亡命之徒,周聞當他們是人傻錢多。
李允還說,車是辛堯改的,安全係數高,發動機猛得無敵,他們就算開啥蘭博基尼,法拉利來都比不過,再加上週聞的技術,其實那些傻逼富二代就是上趕著來給周聞送錢的。
被人送錢的事,周聞當然要接受。
岑嫵只能默然結束通話了電話。
屋外淅淅瀝瀝的又在下雨了,低氣壓氣旋依然盤旋在小城,纏綿不斷,不願意離去,如同黏稠在人心底那股懵懂的萌動。
馮燕珍的手機忽然響了,靜霞路有對老夫婦,讓她幫忙送些米跟菜油過去。
他們上了年紀,手腳不便,一直以來這些生活必需品都是打電話給馮燕珍,讓她幫他們老兩口送去。
現在時間是晚上七點,凌濛拿著手機在打遊戲,馮燕珍要他去幫忙跑趟腿,忙著打遊戲的凌濛不願意去。
岑嫵自告奮勇的過來說:“我去吧。”
“你認識靜霞路嗎?”馮燕珍想著小姑娘剛來理縣沒多久,應該不認識路。
靜霞路在理縣另一個方向的園林地帶,有一個廢棄的草木昌盛的小公園,然後就是一些年代久遠的舊民居,木頭房子居多,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