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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聽故事嗎?”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在暉矩國和大禹王朝交界的一處小山村,有著幸福的一家四口,父親母親和兩個年幼女兒。
父親是村子裡唯一的教書先生,母親則是一位平凡的農家婦女,日子雖然過得清貧,但卻充滿快樂。
只可惜,好景不長,國家發生了戰亂,她們一家被迫逃離了山村。
逃難途中,父親被沿途的土匪殺害,連個屍首都沒能留下。剩下母親帶著兩個女兒一直走啊走啊,歷經千辛萬苦,才最終逃到了一個偏遠的村落,被好心的村民收留。
此後,一家人靠著母親為地主家漿洗衣物的微薄收入過日子,雖然拮据,但也還活得下去。
只是,常年的勞累下,母親終於還是病倒了,姐姐不得不挑起家中的重擔,接替母親的工作。
某一日,姐姐結束一天的勞作,懷揣著主人家賞賜的兩個熱騰騰的肉包子,快步往家中趕。她一想到妹妹看到肉包子時那兩眼放光的表情,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揚。
然而,命運似乎從不眷顧那些善良而貧苦的人們。姐姐回到家時,發現一向乖巧的妹妹竟不見了蹤影。她和生病的母親就一直找啊找,田間、山野,直至筋疲力盡。
最終,從同村人的口中得知,白天村裡來過幾個行腳商人,或許那些人是人販子,將你妹妹拐走了。母親聽後,一口氣沒有上來,倒了下去。
臨終前,母親艱難地拉起姐姐的手,虛弱地說道:“雨...雨軒,你是姐姐,你一定要找到妹妹。”說完這句話之後,母親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醒來。
等料理完母親的後事之後,她就踏上了尋找妹妹的旅途,期間不知經歷過幾多的苦楚。最後,在快要餓死的時候,被偶然路過的仙師所救,收為弟子,修習法術。
不知經過了多少個寒暑,她法術小有所成之後,便下山尋著當年的線索,終於才在一戶姓竇的人家中找到了已成為通房丫鬟的妹妹。自此,她便守護在妹妹身邊,直到如今。
王雨軒說到這裡,已是眼泛淚光:“可那姓竇的哪裡是什麼好人!他收我妹妹做丫鬟,不過是看中我妹妹的體質,用她作修煉鼎爐罷了。不僅如此,他還在我妹妹體內種下邪術,若是定期沒有解藥,我妹妹便會遭受無盡的痛苦,生不如死。”
“為了得到解藥,這些年來,我不得不委身於竇家,成為他們手中的一枚棋子。我無時無刻不在尋找破除邪術的方法,同時也在尋找報仇的機會。”
蕭雨靜靜地站在一旁,聽完王雨軒的敘述,發出一陣幽幽的嘆息:“雨軒姐姐,這些年真是苦了你了。”
王雨軒聞言卻是悽然一笑:“我哪有什麼苦不苦的。我憑藉這一身薄弱修為,還可以與那竇陽周旋一二。只是若煙......若煙她這些年......”說到這裡,王雨軒眼中淚水再也止不住,順著臉頰滑落。
蕭雨見狀,心中一陣揪痛,輕輕走到王雨軒身邊,伸手抱住她,輕撫著她的後背。
許久之後,王雨軒的情緒漸漸平復下來,輕輕掙脫了蕭雨,自嘲一笑說道:“蕭雨妹妹,讓你見笑了。今夜見你們姐妹二人重逢,有些情不自已。”
蕭雨微微搖頭,認真地說道:“沒有的事,雨軒姐姐,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如果有人敢傷害我的親人,我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將其手刃之。”
就在這時,蕭雨突然想起了什麼,她看著王雨軒問道:“雨軒姐姐,當年你為什麼會救下我姐姐?”
王雨軒看著蕭雨,卻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反問道:“蕭雨妹妹,還記得兩年前我們在玉泉大街相遇的時候嗎?”
蕭雨不知王雨軒為何說起了兩年前,只得接著她的話回答道:“記得,當時你還帶著我滿大街找玉器店,幫我選......選玉佩。”
王雨軒繼續說道:“其實,在遇見你之前,我遇到了一位老前輩。他給我起了一卦,批了句讖語。然後,我就遇到了你。”
蕭雨露出疑惑的表情,問道:“什麼讖語?”
王雨軒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心作磐石身作葦,山不轉自有水來轉。”
見蕭雨依舊面露不解,王雨軒解釋道:“你就是那個‘水’。在最初遇到你時,我還不曾察覺。直到後來,竇陽給了我那半枚玉佩,回想起你那也有半枚,我這才在冥冥中意識到,你就是那個破除一切的契機!”
蕭雨聽完王雨軒的話,自嘲地笑了笑:“雨軒姐姐,我現在修為低微,連殺害我父母的兇手都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