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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嶠帶著蕭一命在官道旁的樹林深處快速穿梭,終於趕在那二人之前,攔下了林文遠的馬車。
由於蕭一命還沒有醒酒,雖然一路上都緊跟著趙嶠的步伐,但腦袋著實暈乎,跌跌撞撞,不知撞倒了多少根樹木。
林文遠將頭伸出簾子,看著突然出現的趙嶠和蕭一命,又見蕭一命身體搖搖晃晃,滿身插著樹枝樹葉,衣衫不整的樣子,頓時嚇了一跳,連忙跳下車來,關切地問道:“二位俠士,你們怎麼弄成了這樣,莫不是遇見了兇徒,連馬也給弄丟了?”
趙嶠看著蕭一命那副狼狽模樣,忍不住哈哈一笑,道:“林先生莫慌,我們並無大礙。此番倒回來,是因為發現好像有人要針對於你。”
隨後,趙嶠表明了自己天鷹衛的身份,並將前方驛站遇見的事情簡短地和林文遠說了一遍。
“林先生,可是有什麼仇家嗎?”趙嶠問道。
林文遠聽後面色凝重:“不會吧?我從未與人結過仇。”
這時,車伕也插話道:“我們家老爺是清涿郡出了名的大善人,從沒有與人交過惡,哪裡會有什麼仇家!”
趙嶠聞言,眉頭緊鎖,喃喃自語道:“難道是搞錯了?不應該啊,那人指名道姓地說是一位姓林的。”
他抬頭看向林文遠,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疑惑:“而且我這一路走來,鮮有行人,除了你們之外,難道還有其他人?”
林文遠聽後,眼神閃爍不定,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片刻之後,他深吸一口氣,道:“說不定還真是朝我而來!”
說完,他向著對趙嶠道:“二位大人,方便的話,請跟我到車內一敘。”
趙嶠猶豫了一下,道:“恐驚擾了夫人。”
林文遠擺擺手,道:“無妨,無妨。請跟我來。”
趙嶠聞言,便不再推脫,扶著蕭一命跟隨林文遠進入了車廂。
進入車廂之後,趙嶠立刻被車內的陳設所吸引。車廂內部寬敞而明亮,四周貼有柔軟的墊子,腳下鋪著名貴的地毯,樸質中透露著奢華。
車廂內的正中央擺放著一鼎精緻小巧的香爐,從中飄出縷縷青煙,散發出陣陣檀香,但就算如此,趙嶠還是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藥味。
趙嶠坐在會客用的長凳上,暗自揣摩著當前的情況。
莫不是那兩人是為了求財而來?
這時,軟榻那邊傳來了一個虛弱的女聲,打斷了趙嶠的思緒,“相公,是有客人來了嗎?”
趙嶠循聲望去,只見一位面容泛黃、眼窩深陷的中年女子躺在那裡,被子蓋在她身上不見一絲起伏,以至於讓趙嶠沒有發現軟榻上竟然還臥著一個人。
林文遠走到夫人身旁坐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額頭,溫柔地安慰道:“夫人,快些休息,別累壞了身子。”
等夫人閉上眼睛後,林文遠才回過頭來,看著趙嶠苦澀一笑。
趙嶠見狀,不禁問道:“我看貴夫人似乎病情不輕,林先生此行是為了前往京城求醫?”
“不錯。”林文遠沉重地點了點頭,又輕輕搖了搖頭,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但求醫只是其一。”
“此番進京,還有一個目的是找我的老師尋求幫助,請他出面,尋找我們失蹤的女兒。”
趙嶠聞言心中一凜,立刻意識到事情非同小可,神色凝重道:“麻煩林先生細說!”
林文遠深深嘆息一聲,緩緩道來:“三個月前,我們一家人外出踏青,但是回城時卻盡數被人迷暈過去。待我醒來時,卻發現女兒已不見蹤影”
“當時我與夫人心急如焚,立刻前去報官,卻得知許多人家與我們家一樣,家中走失了女兒。官府說這是魔教妖人所為,讓我們回家等訊息。”
“這一等,便是三個月!”
“三個月來,我度日如年,每日都在擔憂和期盼中度過。我夫人因思念女兒,整日以淚洗面,身體也日漸消瘦。而我,現在也只不過是強撐著一口氣才沒有倒下罷了。”
趙嶠聽到這裡,心中湧起一股憤怒,沉聲問道:“那官府最後破案了嗎?”
林文遠面露悲苦,搖了搖頭:“破案了,前些日子確實救出了許多被綁的女子。然而……然而那些人之中,卻沒有我們的女兒。我夫人聽到這個訊息後,當場便暈了過去,此後身體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說到此處,林文遠已是老淚縱橫,聲音哽咽:“我實在是無計可施了,才決定前往京城。一來是為了給我夫人求醫,二來也是想找到我的老師,當朝的禮部尚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