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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羨慕的目光中,蕭一命跟隨小廝拾級而上,緩緩登上頂層,最終停在了一扇房門前。
同時心中暗自叫苦,趙兄啊趙兄,為了助你查案,我怕是連色相都要犧牲了,回頭你可一定得好好補償我啊。
正欲敲門之際,一位嬌小的青衣婢女已開啟了房門,手中抱著一大摞詩稿,從房中走出。
路過蕭一命時,還使勁地上下打量了幾眼,最後撇撇嘴,輕輕搖了搖頭,便自顧自地離去了。
蕭一命當時就忍不住了,叫住了那位即將遠去的青衣女婢,“嘿,你這孩子,你什麼意思?”
然而,那青衣女婢卻頭也不回,輕哼一聲,抱著詩稿繼續前行。
蕭一命正要發作,卻被身旁的小廝攔了下來,“蕭公子,快請進吧,別讓秦姑娘等久了。”
蕭一命這才作罷,整理了一下衣物,邁步踏入了房門之中。
初入房間,蕭一命便被一股淡雅的幽香所包圍。門口處,一扇精美的屏風映入眼簾,上面繡著仕女春遊的圖案,細膩入微,彷彿能讓人置身其中。
繞過屏風,環顧四周,只見牆壁上掛著細膩的繡花窗簾,隨風輕搖,地面上鋪著細密的花紋地毯,柔軟舒適,讓人每一步都彷彿踏在雲端。
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套精緻的桌椅,右邊則是一張精緻的架子床,輕紗紅帳,四面環簾,朦朦朧朧,給人一種想要衝進去一探究竟的感覺。
蕭一命緩緩走到桌椅前坐下,心中略感拘謹。房間內一片寂靜,他甚至可以隱約聽到床榻上之人輕柔的呼氣聲,這使得他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幾分。
現在該怎麼辦?是直接走進簾子裡面去嗎?蕭一命如是想到。
委實蕭一命確實是新娘子上轎——頭一回,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應對。
這時,他注意到桌旁立著一個琴架,上面放著一個古琴。蕭一命心生好奇,忍不住伸手在琴絃上輕輕撥弄了一下,琴聲“泠泠”如流水,悅耳動聽,迴盪在房間內。
似乎是因為這琴聲打破了房間的寧靜,紅帳內,一位女子的聲音緩緩傳出,聲線慵懶,響鈴清脆,竟是比這琴聲還要悅耳幾分,“蕭公子,難道沒人告訴過你,女子的閨房之物不可隨意觸碰嗎?”
蕭一命抬頭望去,只見珠簾輕動,一位女子款步而出,恍若山澗之清泉,悠然流淌,又如林間之月華,隱映芳蹤。
那女子輕著羅紗,隨步擺動,長髮如墨,身如細柳,繫帶束腰,身姿曼妙,鼻樑高挺,唇色如櫻,眉若遠山含黛,目似秋水盈盈。
真是,仿若人間落仙子,猶如天上降嬋娟。
蕭一命一時看竟得有些出神,幾乎忘記了回應。
秦芳洲步履款款,緩緩來到他對面坐下,為他倒上了一杯茶,遞到蕭一命面前,輕聲道:“蕭公子,不必拘謹。來,請用茶,散些酒氣。”
蕭一命回過神來,接過茶杯,給自己灌了一口,道:“不拘謹,不拘謹。”
秦芳洲見蕭一命呆呆的樣子,掩嘴輕笑道:“蕭公子,看你這樣子,應該是頭一回來這種地方吧?”
蕭一命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你怎麼知道?”
秦芳洲聞言,笑得更加明媚動人,“自然是見得多了。若是其他那些人,方才我遞盞茶的功夫,那些人怕是已經在我的手上摸了幾回了。”
蕭一命瞧了瞧秦芳洲放在桌面上那柔弱無骨的小手,開口道:“能摸嗎?”
秦芳洲先是一愣,而後咯咯直笑,將手大大方方地伸到蕭一命面前,莞爾一笑,“想摸嗎?”
蕭一命哪裡會真的動手,此刻有點尷尬地撓了撓頭,哈哈一笑,“開個玩笑,開個玩笑,秦姑娘不必當真。”
此言一出,秦芳洲的玉手驀地凝住,眼中泛起晶瑩,在眼眶中打轉,仿若梨花帶雨,“蕭公子,您是嫌奴家髒嗎?”
美人垂淚,此情此景,任誰見了都會心生憐憫。蕭一命自詡男兒,見狀心中湧起一股不忍,連忙柔聲道:“秦姑娘,你誤會我了,我絕無此意。”
說完這句話,卻見秦芳洲還是自怨自艾的樣子,蕭一命一咬牙,“我這就證明給你看。”
哪知他剛一伸手,秦芳洲卻已將玉手撤回,輕輕拭去眼角的淚珠,破涕為笑,如綻春花,“我就知道,蕭公子能寫出那般動人的詩篇,一定不是什麼世俗之人。”
只留他的手僵直在半空中,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心中暗自叫苦,趙兄你好了沒有,小弟頂不住了!
秦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