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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往尚書府的路上,蕭一命一邊自嘲,自己打從入京以來,從頭到尾都在都在奔波,這輩子肯定是個勞碌的命,一邊盤算著接下來如果真遇到了情況,應當如何應對。
他並非沒有考慮過回衙門找些幫手,但趙伯父和王志此刻必定忙於全城搜捕兇手,應該騰不出手來,況且尚書府此行不一定會有所收穫,目前還是應該以眼前浮現出來的線索為重。
錢雲大哥倒是無事可做,但卻不知去向,蕭一命估摸著,可能是解決單身問題去了。至於指揮使大人,那就更不合適了,畢竟讓指揮使大人親自出馬來調查這個小小的尚書府,他可不好意思開口。
趁著夜色,蕭一命一路摸到了尚書府,這座府邸也位於城西,蕭一命因多次從尚書房門前經過,早已記住了其準確位置。
正當蕭一命思考著是要大搖大擺地前去拜訪,還是要偷摸翻牆進去的時候,一個略帶驚喜的聲音,傳入了蕭一命的耳朵,“蕭大人,您怎麼來了?”
蕭一命轉頭望去,只見一位兩鬢斑白的儒生,正攙扶著一位面容略顯憔悴的夫人緩緩朝這邊走來。
蕭一命見此,心神一動,連忙迎上前去,“林兄,別來無恙。”
只是還未等他走近,林文遠卻扶著妻子快步上前,一把握住蕭一命地手,帶著一臉期待,有略顯緊張地問道:“蕭大人,深夜到訪,是有小女的訊息了嗎?”
本來還靠在自己丈夫肩膀上走神的林夫人,聽到這話後,眼中瞬間迸發出一道精光,猛地掙脫自己丈夫手臂,一把抓住蕭一命的胳膊,激動道:“蕭大人,你真的找到因兒了嗎?我的因兒現在在哪?快帶我去見她。”
看到面前這對夫妻激動的神色,蕭一命這才模模糊糊的記起,在京城外的官道上,趙嶠曾保證,一定會幫林文遠找回女兒,還有林文遠的那句,“小女名叫林緣因,今年剛滿十六歲,左手臂上有一個紅色的胎記。”
想到這裡,蕭一命猛然驚醒,所有的腌臢心思頃刻間,瞬間消散。
因為就在昨夜,在那個不知名的地下室中,他依稀記得,倒在周百川腳下的那名女子,同樣是年紀二八,也同樣左手的手臂上有著一個嫣紅的胎記!
此刻,蕭一命的腦海中一片混亂,嘴唇微動,話到嘴邊,卻還是沒能說出口。
林文遠見蕭一命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無力地垂下手臂,搖晃著身體後退半步,悲苦一笑。林夫人則是更加傷心欲絕,回身靠在林文遠的肩膀上,放聲大哭起來。
林文遠輕輕拍著夫人的後背,安慰道:“夫人,夫人,別哭了,沒事的。沒有訊息更好,證明我們的因兒沒有危險,說不定她就等在哪個地方,等著我們去接她回家呢?”
林夫人聽到這話後,哭的愈發傷心,“嗚嗚嗚,我那可憐的孩兒吶?你到底去了哪裡,孃親真的好想念你啊!”
哭聲震天,神色悲慟,路上行人紛紛側目,無一人不心生憐憫。林文遠見此,也跟著鼻子一酸,眼眶一紅,仰天以長嘆息,無語凝噎。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你叫蕭一命如何能夠忍心,將如此殘忍的事情,告訴面前這對苦苦等待父母啊!
蕭一命強忍著眼眶中湧出的熱意,朝著面前這對夫妻深深地鞠了一躬,“對不起!是我們天鷹衛的失責,目前......目前還沒有您們女兒的訊息!”
林文遠此刻肩膀上趴著自家放聲大哭的夫人,無法上前攙扶,只得連忙道:“蕭大人,快快起身,您能記得這件事,我們夫妻倆已經萬分感恩戴德了,萬不可行此大禮啊。”
蕭一命卻沒有起身,反而將頭低得更低,心中充滿著無盡的酸楚,以及對百花樓妖人無盡的恨意!
畫面定格了良久,蕭一命才緩緩直起身來,林夫人也哭得累了,趴在林文遠肩頭小聲啜泣,林文遠見狀,邀請道:“蕭大人查案辛苦,不如隨我入府,喝上一杯熱茶吧。”
蕭一命默默地點了點頭。
入府之後,林文遠先將蕭一命引至大堂,先是高聲呼喚了幾聲餘管家,發現竟無人應答,隨後又喚來一位丫鬟,吩咐其為蕭一命沏了一壺茶,然後道:“勞煩蕭大人先在此小憩片刻,我先扶夫人回房休息,稍後就來。”
蕭一命連忙擺手拒絕,“夫人身體要緊,林兄快去吧,不用在意我,我隨意坐坐就走。”
“怠慢蕭大人了。”林文遠朝著蕭一命一拱手後,扶著自家夫人朝內堂走去。
蕭一命獨自靜坐片刻,腦海中不由自主迴盪起林夫人悲痛地哭聲,長長地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