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回憶的冰川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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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賓客，劇目即將開始，還請隨我一同前往舞臺。”
一位面無表情的僧人出現在門外，說完便自顧自地轉身離去。
“終於開始了，可讓我等的好苦。”八捲雲幡伸了個懶腰，站起身來，招呼柳原步和他們一起走。
柳原步跟在他後面走出了偏殿，入眼就看到了滿山的青色竹林，清風吹過，山下頓時變為了一片綠色的樹海。
漫山樹影不見道路，就在柳原步猜測他們怎樣才能去往舞臺時，前方的僧人徑直走向林中。
不等他靠近，樹木就動了起來，眨眼間，一條鑲嵌有鵝卵石的小路便出現在了幾人眼前。
沿著狹窄的林中小道走了將近十分鐘，視野豁然開朗，不遠處有一處空曠的平地。
此刻的平地之上已經架起了一座寬敞的臺子，臺子背後的佈景上是一片暗色深沉的天空，下方是許多被燒燬的房屋，濃煙四起，火光將遠處滾滾的江水映出一片血紅。
十幾個身穿黃色僧袍的人影正在忙碌，不斷將造景搬至臺上。
臺下靠右邊的位置擺放著數把藤木椅，八捲雲幡和空心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柳原步也就跟著他們落座。
遠處圍著一圈又一圈的人影，並不喧鬧，看衣著並不像是現代人，不過想到這裡是狹間，一切也就合理起來了。
“不要嘗試去和他們搭話，他們不會理你的。”
看到柳原步在打量周圍的人群，八捲雲幡提醒道。
“來的人好像有些少。”柳原步好奇問道。
這些椅子看來是給他們這樣來自現世的人準備的，但現在也就坐了他們三人。
“靈術師本來就不多，想要獲得信物又十分困難，再加上這種力量只在三階前、渡過迷途之河時有用，不是所有人都能等到每一次奇境的開啟，所以......”
八捲雲幡呵呵了兩聲便停下不再言語。
柳原步收回目光，趁著這一段閒暇時間開啟了百鬼圖卷，隨即他的目光便被一道光亮所吸引。
“雪女的圖畫，為什麼在發光？”
離色彩完整還有大半個月，為什麼突然之間就完成了？
不等他多想，那光亮在柳原步眼中越來越大，閃動的頻率也越來越快，直到佔據他的所有視野，將天地都染上一層雪白，再無其他顏色。
等到他感到刺眼的光芒消失，放下手臂，卻發現自己正站在冰原之上。
眼前是無盡的冰雪世界，周圍聳立著晶瑩透明的冰川。
“你來了。”
一個聲音將他從迷濛中喚醒。
他抬頭，然後驚歎，那是怎樣令人驚歎的容顏啊，一頭璨星般的銀髮，皎潔的肌膚如同無瑕溫潤的白玉，清澈明亮的眼中倒映出了柳原步的身影，她宛如風雪中的精靈一般，散發著一種神秘優雅的氣息，令人不自禁地沉醉其中。
她站在柳原步面前，穿著木屐，高挑的身形被素雅的白色和服所隱藏，和服上幾點藍色的花朵盛開，襯得她像是一朵綻放的琉璃冰蓮。
面對如此美人，柳原步卻連一絲褻瀆的念頭都沒有，他從雪女那裡只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羈絆，那種感覺非常縹緲，但柳原步可以確定是真實存在的。
“你是青木雪希嗎？”
他嘗試著詢問，想弄清楚二者的關係。
“是我在風雪中遇見了你，但她是我，卻也不是我，看那裡。”
女子抬頭，指向柳原步身後。
柳原步轉頭看去，瞬間瞳孔巨震，一隻山嶽大小的狐狸從兩人身上跨過，柳原步下意識地去格擋，卻發現那隻狐狸轉眼消失不見。
緊接著，無數恐怖的妖怪自風雪中顯現，他們或是路過，或是就這麼靜靜地站著，有兩隻相互廝殺的妖怪，飛濺的血液潑灑到柳原步這裡，讓他忍不住倒退了幾步，與雪女並肩站在一起。
哪怕只是幻影，但這種壓迫感實在是太強了，他可以確定這些影子如果還活著，絕對也是伊織那個水準的高階妖怪。
柳原步強壓下心中的恐懼，聲音沙啞道：“那是什麼？”
“是回憶，這座冰川的名字叫做回憶。”雪女轉頭看向柳原步，繼續說道：“探索這裡的妖怪最終都會永遠地陷入其中，它們的肉體卻並未死亡，而是遵從著一種執念繼續行動，就比如現世中的我，那樣只餘軀殼的妖怪你將來也許會見到更多。”
“回憶，是誰的回憶？”柳原步不敢相信，有誰的回憶可以具現為一整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