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序(2)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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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三月七到底是個什麼物種,“博學多識”的丹恆老師曾親切地表示,在他已知的二十多個長生種族中,沒一個像她一樣的。
在很久很久之前,在丹恆剛剛踏上列車的時候,在丹恆與這位神秘少女第一次相遇的時候,她就纏著自己問過這個問題。
那時的丹恆答不上來。
現在的丹恆仍舊一樣。
總之,“來歷不明”的冰封少女在當時同樣“來歷不明”的丹恆登上星穹列車之後,也毅然決然“英雄不問出處”似的,選擇了作為一名無名客漂泊四方。
再然後,一位來歷更加“離奇”的女孩因為一些你知我知大家都知的“星核獵手強制劇本愛”和偉大的黑塔空間站實驗,載著一枚被稱作“萬界之癌”的危險之物星核踏上了開拓之旅。
怎麼說呢......
星穹列車如今的領航員姬子小姐,她的身世同樣令人浮想聯翩,所以......
或許這就是這一代星穹列車無名客的特色吧,或許這就是阿基維利的意志吧,身上不帶點隨時爆炸的“驚喜”,不帶點意想不到的“案底”,亦或者是來歷太過於明確的人,他們可能還不收呢。
當然,這只是一句玩笑話,星穹列車也不是問題人收容所,事實上,只要心存開拓,星穹列車大抵會包容所有懷揣夢想的無名客。
當然,比起探究千年不化的堅冰裡為什麼會長出美少女以及這美少女到底算該算個什麼東西,亦或是絕大部分人“試試就該逝世”的把星核塞進身體裡然後成精,丹恆的種族,相對來講還是正常了許多。
是的,丹恆是一位來自仙舟的持明。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持明因為種族特性,或許人口數量並不算多,但身為不朽的後代,身為高貴的“龍裔”,他們宇宙知名度很廣。
當然,或許他的種族正常,但他的人生經歷......也並不正常。
他確實是龍。
如果他願意,他也可以是一隻頭上帶犄角身後長尾巴的龍。
說得再確切一點,他是一隻當過龍尊的龍。
當然,他也是一隻出生起就在仙舟蹲大牢的龍。
可能也是仙舟第一個蹲大牢的龍尊。
這位曾經的“龍尊大人”,在仙舟羅浮度過了萬世輪迴,當了萬年龍尊,終於在某一世彷彿吃得太飽了一般頓悟了龍生的意義,帶著自己的好兄弟“大龍徒手捏更大的龍”然後把自己的“家”炸了。
以上,有野史,有謠傳,或許還帶點虛構史學家的藝術加工,總之,沒人確切地知道龍尊大人為何那樣,只知他最後心甘情願地坐牢去了。
那一世的他,他人生盡頭的心境,或許再無人知曉。
轉世以後的丹恆,沒有再重拾“三......不,n年之期已到,恭迎龍王歸位”的劇本,來點“上一世,我家破人亡不得好死”、“這一世,我要向龍師奪回屬於我的一切”的戲碼,而是坦坦蕩蕩地選擇了“自今日起,我自願辭去龍尊一職”,不留片葉地離開故土。
最後......去尋找他內心深處“真切的渴望”。
“我內心深處真切的渴望......”
不知道為什麼,丹恆忽然想起了他重返仙舟解除流放令之後,又再一次準備離開的那一天。
那一天,丹恆在鱗淵境望向自己的雕像,像他曾經數千數百次那樣,像他在夢裡望著那些一模一樣的臉一般,思緒百轉千回。
如果什麼都沒有發生,他是不是更願意留在仙舟呢。
如果什麼都沒有發生,那身為“飲月”的功績,他是否也會坦然接受呢。
如果什麼都沒有發生......他是否永遠與列車無緣,永遠無法看見......
永遠也無法看見......
不知道為什麼,丹恆忽然不太想去思考這種可能性,他對現狀很滿意,甚至在期盼一個新的“永遠”。
可當他這麼想的時候,就知道這個“願望”無法實現了。
就像他和這些“龍尊”們之間的羈絆,剪不斷,甩不開,如影隨形,是刻在骨子裡的烙印,是一輩子的枷鎖。
他也將因此永遠無法徹徹底底地作為“丹恆”活著。
而後,他忽然聽見熟悉的聲音從身邊傳來。
三月七:“啊!丹恆,這是你的雕像嗎?”
星:“啊!好大的雕像!等我聲名遠揚之後,我也要給自己造一個,阿七,你說匹諾康尼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