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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小一會兒,梁老這才使自己的語氣,聽上去儘量平和的說道:“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看著因為氣憤,顯得神情有些黯然,越發憔悴的梁老,袁鋒沉默了。此刻他的內心充滿了掙扎,他真的不知道,在這個時候,該不該跟梁老提這事。
看著神色猶豫,欲言又止的樣子,梁老也猜到了大概,隨即微微一嘆,有些傷感的說道:“有什麼話,就說吧,我老人家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怕的。”其實他在心裡,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
袁鋒聽到梁老這麼說,目光閃動了好一陣,這才神情嚴肅的看著梁老,認真的說道:“王婷醒了,她受了太大的刺激……”
話說了一半,袁鋒就沉默了,嚴肅認真的小臉上,流露出了幾分痛苦的神色。梁老見狀,立時一驚,忙追問道:“王婷她怎麼了?”
焦急之態表露無疑。袁鋒的欲言又止,讓梁老愈發的心機,忙催促道:“你這孩子,你倒是說呀。”袁鋒見梁老有些急了,只得十分痛苦的說道:“她,她不認得我了。”說著,淚水也跟著悄無聲息的流了下來。
梁老聽完,神情是一變再變,過了好一會兒,這才有氣無力的說道:“她這是受到了強烈的刺激,引起的暫時性的失憶。”言語間,無奈與感傷表露無疑。袁鋒一聽,那顆苦惱無助的心,立時多了一抹隱隱的期待與希望。
只見他有些緊張的看著梁老,略帶興奮的說道:“老頭你是不是有辦法,能讓王婷好起來?”看著一臉期待的小袁鋒,梁老真的不忍心打擊他。
可王婷的狀況,只能隨著時間,慢慢的好轉。梁老有些不忍,但還是有些惆悵的對袁鋒說道:“你以後要照顧好王婷,保護好她,知道嗎。”
袁鋒認真的點了點頭,但他並沒有因為梁老岔開話題,忘記了心中期待的東西。“老頭,你快說,到底有什麼辦法能讓王婷好起來。”
梁老看著袁鋒,顯得有些無奈,沉默了一陣,梁老這才嘆了口氣說道:“這就要看她自己的了,興許明天就會好起來,興許……”
說到這裡,梁老沉默了。袁鋒不傻,雖然有些不懂,但心裡還是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只見他神情有些焦急的催促道:“興許什麼,老頭你怎麼不說了?”
看著袁鋒焦急不安的神情,梁老這才帶著幾分感傷,幽幽的說道:“興許,再也想不起來了。”這話猶若晴天霹靂,在袁鋒心頭轟然炸響,聲音之大,之震撼,竟讓他的小臉,瞬間變得慘白。
那一刻,他的內心充滿了絕望,充滿了無助,至於梁老之後又說了些什麼,他是一句話也沒聽進去。“再也好不了了,再也好不了了。”這一句話,在神情顯得有些呆滯的袁鋒口中,反覆唸叨著。
他彷彿在那一刻,被人瞬間抽走了靈魂。看著這樣的袁鋒,梁老有些後悔,後悔說給袁鋒聽。於是慌忙對袁鋒安慰道:“她興許明天,她就能好過也說不定,而且你不是要學醫嗎,倒是你或許有辦法也說不定。”
這番話,梁老不知道袁鋒能聽進去多少,只希望這孩子,能抗住罷了。過了好一會兒,有些失魂落魄的袁鋒,眼中才再度有了一抹神彩。
看到這一幕,梁老大為的驚訝,他驚訝與袁鋒的承受力,驚訝於袁鋒的堅毅。而且這又何嘗不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呢,於是梁老忙開口喚道:“袁鋒,袁鋒,你在聽我說話嗎?袁鋒。”大腦一片空白的袁鋒,好不容易恢復了些意識,就聽到了梁老的呼喚。
只見臉色蒼白的他,看了躺在床上的梁老一眼,這才有些木訥的說道:“哦,我在聽,你說吧。”看到袁鋒這幅摸樣,梁老神情顯得有些複雜,到現在,他竟也不知道,跟袁鋒說這些究竟是對是錯了。
梁老看著表情呆板,盯著自己,似是在等待他說些什麼的袁鋒,一時間也不知該說什麼了。沉默了好一陣,梁老這才開口說道:“袁鋒,你是個難得的好孩子,即便王婷現在好不了,將來你學醫有成,有辦法幫她醫治也說不定。”
梁老剛說完,就見袁鋒雙眼,又睜大了幾分,眼中的神彩,也跟著多了不少。看到這樣的袁鋒,梁老有些欣慰,臉上甚至流出了幾分笑意。
就在這時,神情呆滯的袁鋒,忽然緊張的說道:“對王婷,我得去陪她。”說著不顧梁老已經僵化的神情,扭頭就往外跑,那神情竟顯得十分焦急。
回過神來了的梁老,急忙喚道:“袁鋒,你且等等。”
跑出幾步的袁鋒,身形一頓,轉身對著梁老焦急的說道:“老頭,有什麼話你快說,王婷一個人,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