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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掌攬住紀榛的腰,一掌擒住紀榛的腕,將人從車廂內扯了出來,徹徹底底地納入自己的懷中。

蔣蘊玉青筋浮動,終是頹然地、痛苦地鬆開五指,在揚起又落下的簾子裡再次送離紀榛。

蔣家上下幾十條人命懸掛在他身上,他有雙親、有世族,有在戰場推鋒爭死的兄弟,還有懸懸而望他擊退匈奴的貧苦百姓。他是蔣蘊玉,亦是蔣家子,是大衡朝的小將軍。

他有太多顧慮,有太多牽掛。

紀榛見不到沙場的風,看不見曠原的雪,自然也只能與莽莽的漠北、與大漠的他擦肩而過。

原來年少時錯過一回,便再也沒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沈雁清。”蔣蘊玉喑啞出聲,“太子之事紀榛一概不知,不要為難他。”

到頭來他能做的,竟只剩下一句無力的請求。

紀榛滿目痛色,情不自禁想上前,卻被沈雁清牢牢禁錮在懷裡。

沈雁清肅然道:“我與紀榛是結髮夫妻,自與他相知相守,不勞小將軍費心。”

既是承諾,亦有凜凜的警告。

“如此甚好”

“今日一別,雁清祝小將軍所向克捷,載譽歸朝。”

王鈴枝與陸塵見此,重新上馬,“沈大人,告辭。”

紀榛定定站著,淚目凝望著蔣蘊玉乘坐馬車遠去,待行出半路,蔣蘊玉忽而掀簾遠遠瞧來,那雙總是承載著倨傲的鳳眼裡只剩下一片虛無。

“紀榛,珍重。”

馬蹄遠去,天際落起了飄飄小雪。

飛絮飛花何處是,層冰積雪摧殘,疏疏一樹五更寒。

前情夢斷續難應。西風多少恨,吹不散眉彎。

回沈府的路程上紀榛縮在角落一言不發。

為躲避盤查,他穿著最粗糲的布衣,凍得十指通紅,身上更是因逃路而處處隱隱痠痛。換做從前,哪怕只是一道小小的口子,他也會想方設法引起沈雁清的注意以求得對方一點點憐憫。

可短短時日變故太多,再加上三天的風餐露宿早磋磨了他的性子,好似連疼痛都變得麻木,更別談有心思求得沈雁清的注目。

他只是垂著腦袋安安靜靜地坐著,不敢說話,也不敢看沈雁清。

紀榛沒想到反而是沈雁清先開了口,即使音色仍如從前一般清亮,可細聽仍能發覺其中的薄怒,“你便沒有話要同我交代?”

“我”紀榛抬起灰撲撲的臉蛋,唯一雙眼睛還有光彩,可抬眼見到沈雁清又忽地暗淡下去,“多謝你不告發蔣蘊玉。”

沈雁清等了半晌,等來的竟是紀榛替另一個男子道謝。以什麼立場?

“還有呢?”

紀榛想到方才對方所言的婚契與相知相守等語,心中悽茫。這些他曾寤寐求之的言辭,如今聽來卻只覺畏葸——他看不透沈雁清,不知道對方說的有幾分真幾分假,又帶著怎樣的目的。他被欺瞞了太多,再不敢信沈雁清的一個字。

半晌,紀榛蔫蔫地答:“我想回府再跟你說。”

沈雁清靜看他,堆積了多日的不快與慍怒如潮洶湧。儘管想即刻就在車廂內盤問,但到底維穩著君子作風,只是不著痕跡地蹙了蹙眉心,“好。”

待回到府中關起房門再問責也不遲。

這三日與蔣蘊玉去了何處、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一五一十皆要交代個明明白白。最緊要的是,紀榛需得意識到自己擅自離府的過錯若他再晚一刻鐘,怕是要追到漠北。

第32節

一思及紀榛當真想隨蔣蘊玉遠行,沈雁清便恨不能不顧後果地將蔣蘊玉擅自離營之事上報朝堂。他亦大可放出吉安被捕的訊息,或拿紀決做鉺引紀榛現身,他有千千萬萬種法子讓紀榛主動回到他身邊,可如此,紀榛又得與他多一分嫌隙。

沈雁清闔眼,終究壓下了一閃而過的陰戾念頭。

此後近一個時辰,二人都沒有再出聲。

到沈府時天已經灰暗無光,早有護衛先行告知已尋到紀榛,因此沈家父母侯在門前,一見紀榛下馬便都鬆了口氣。

“回來就好。”沈母撫著胸口,“怎的穿成這樣,快,熱水都燒好了,先洗洗塵。”

紀榛看向沈雁清,小聲道:“我有好多話要和你說”

沈父聞言清了清嗓子,“幾日不見了,讓他二人先回院說些體己話。”

沈母誒了聲,離去時頻頻回頭——放紀榛離開後,沈雁清雖並未表意,但她還是能察覺兒子不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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