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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疼,又無人會真的心疼紀榛的眼淚,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哭過了。可想到沈雁清,鼻尖又很不爭氣地冒熱氣,他覺得丟臉,只能垂著腦袋,悄悄地拿袖子抹一下眼睛,假裝自己不難過。

當務之急是先離開沈府去見蔣蘊玉。

紀決信中所言的破廟是前朝留下來的土觀音廟,坐落在京中一處偏僻之地。原很是香火鼎盛,後來城中心又建了座新的廟宇,玉石砌成的菩薩,引得香客紛紛前去,土觀音廟也便漸漸沒落,到後頭再無人朝拜——這世間向來如此,連求神拜佛都要講究個捧高踩低。

紀榛和蔣蘊玉是無意中發現這座破廟,年少時將廟宇當成玩耍之地,在觀音菩薩前喝過香酒,吃過葷菜。那時紀榛尚在國子監就讀,還爬到高臺上與菩薩等高,附在觀音像耳旁求菩薩給他賜個好功名。

而今想來,無一不是冒犯神明之舉。紀榛再也不敢如此膽大妄為了。

申時末,天霞爛漫,近日昏。

吉安尋了件厚實的白襖給紀榛披上,看一眼屋外打瞌睡的奴僕,“公子,時辰差不多了。”

紀榛深吸一口氣,“吉安,你隨我一起去吧。”

“公子帶著我多有不便。我會找個地方躲好,等來日再跟公子相見。”吉安給帶子繫了個結實的結,“外頭風大,公子一路小心。”

紀榛喉嚨哽塞,重重頷首。

主僕二人一同走出主廂房,奴僕還以為和前兩日一般紀榛又要鬧一回,懶散地起身要攔著。

誰曾想竟突發變故。紀榛將藏在袖口裡的磨得尖銳的樹枝對準自己的喉管,顫聲說:“所有人都讓開。”

奴僕大驚,紛紛要上前,紀榛用尖銳抵著皮肉退後。吉安大喝,“你們奉命看管公子,若公子死在這裡誰都脫不了干係,還不速速放公子走。”

守院的護衛一看這架勢,分兩路跑走,一路去喚持家的沈母,一路出府告知沈雁清。

主院僵持不下之時,沈母匆匆趕來。

紀榛頸子上已經被樹枝磨破了皮,沈母勸道:“先把東西放下。”

“母親。”紀榛手抖得厲害,聲音亦變了調,“我連生母的面都不曾見過一次,我只這樣喚過您,今日我懇求您放我離府,往後,往後我再不會惹您氣惱了。”

第29節

沈母這幾日自然知曉沈雁清將紀榛囚在主院,亦覺不妥,如今聞言有幾分動容,想了想道:“放少夫人出府,雁清若問起來,我擔著。”

“老夫人”

沈母抬手,對紀榛道:“你走吧。”

紀榛感激不盡,“多謝”母親二字卡在喉嚨,他眼熱道,“沈老夫人。”

話罷,在吉安的陪伴下衝出了院門。

府外的不遠處栓著一匹馬,紀榛想也不想解了麻繩,一躍上馬,又隨手丟了錠銀做酬答。

他騎術不佳,握著韁繩往下看時有幾分懼怕,可想到是兄長教會他馭馬,心中又驟生無限勇氣。縱是摔個頭破血流,他也定要走這一遭。

紀榛坐於馬背上,紅著眼睛朝吉安一笑,猛地揮鞭拍了馬腿揚長而去。

吉安在後頭追了幾步,大聲喚:“公子,你不必擔心我,別再回來了”

紀榛不敢回頭,寒風獵獵颳著他的臉頰,吹乾一臉熱淚。

紫雲樓前人聲鼎沸。

侍者將新鮮出爐的牛乳酪交給沈雁清,自誇道:“沈大人好眼光,這京都賣牛乳酪的酒樓有七八家,我紫雲樓的是用新鮮牛乳所制,定是最好的”

紀家倒臺後,京都百姓皆在議論沈雁清會不會趁機將當年逼婚的紀榛趕出沈府,可這都過去五六日了,沈府一點兒動靜也沒有。有好事者問到沈雁清的好友易執跟前,易執一問三不知,插科打諢地糊弄過去。

更大膽的對沈雁清旁敲側擊,沈雁清不是笑不回應便是轉移話頭,簡直是滴水不漏,叫人看不出他的真正心思。

侍者熱情地將沈雁清送到門口,“沈大人慢走,往後府中有什麼需要的您差人吩咐一聲就成,小的給您送到府上去。”

沈雁清微一頷首,裕和上前要接裝了牛乳酪的木盒,他手一錯開,“不必。”

已近酉時,該是回府了,沈雁清正要踩凳上馬,遠處有馬蹄聲漸近。

裕和道:“是府中的護衛。”

沈雁清站定,握著木盒的手稍稍收緊。

“大人!”護衛跳下馬,氣喘吁吁道,“少夫人以死相逼,屬下等恐傷了少夫人不敢多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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