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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末細雨如絲,滴滴答答下起,有築巢的歸燕銜著溼草從墜著水珠的黑瓦屋簷飛過,悠哉地停在尖尖的簷角歇息。

“讓開!”

一聲清脆的呵斥打碎閒適的午後春景,驚擾了屋上燕。黑燕拍打著潮潤的翅膀躍進濛霧裡,甩下的一滴水漬打在從院裡冒出頭來的油紙傘上。

傘下之人穿一襲藕紫色錦袍,腰墜叮噹響的玉環,佩銀絲線勾勒的香囊,腳踏一雙工藝繁雜的月牙底色短靴,啪嗒——踩在小水坑上,溼了鞋面,他卻渾然不在意,只撐高了傘轉身,露出皎白的領子和被霧氣打潤的眼睛。

少年約莫弱冠的年紀,膚白唇紅,在這春雨中猶如一株新綻的花,最最好顏色。

此時他微微抬著下巴顯出點凌人的驕恣,目光在阻攔他進院子的幾個侍從身上轉了轉,薄怒道:“誰再敢攔我,拉出去打板子。”

侍從面面相覷,皆不敢貿貿然上前。

眼前人是當今內閣首輔的幼子紀榛,父親權傾朝野,兄長不到而立已位居吏部侍郎之位,如此顯赫的家世,便是當今的皇子也要給幾分薄面,何況他們只是區區的奴僕?

倘若說有誰能治得了這千尊萬貴的小主子,怕是隻有這間書房的主人沈雁清了。

可他們家的沈大人卻一大早冒雨上朝至今未歸。臨去前囑咐過沒有他的允許誰都不可進書房,便是身為他妻子的紀榛也是同樣的待遇。

說起沈雁清和紀榛的結合,更是京都至今為人津津樂道的笑事一件,此處暫且不論。

紀榛可不管侍從的難處,他想要做的事情從來沒有人能攔得住的。見侍從不說話,隨手將油紙傘丟出去,抬步往書房裡走,拋下一句,“不準告訴沈雁清我在裡頭。”

“少夫人,使不得”

紀榛充耳不聞,開門關門的動作一氣呵成。外頭的侍從急得團團轉,可又不敢真的將紀榛“請”出來,只能拿著油紙傘在院裡唉聲嘆氣。

不多時,只剩下了淅淅瀝瀝的小雨聲。

今日無陽,屋內很是昏暗。紀榛並未點燭,隨手拍去衣衫上沾染到的水珠,在書房內巡視起來。

沈雁清不喜歡他來書房,但他還是找藉口來過幾次,每次來都待不到一刻鐘就被沈雁清趕出去。如今他總算有機會細細打量此地,琢磨這地兒究竟有什麼稀罕,竟讓沈雁清日日前往。

紀榛站在書桌前瞎翻厚重的書籍,從鼻子裡哼出一聲,負氣地坐到了沈雁清的竹椅上。

這幾日沈雁清日日下了朝就待在書房裡,常常是到深夜才摸黑回房。那時紀榛都已經睡了一輪,困得不行,只依稀知道沈雁清上了塌便迷迷糊糊往對方懷裡鑽。

等第二天他醒來,身旁又是空的。沈雁清來得靜悄悄,去得也靜悄悄,仿若連話都不肯和他多說一句。

可前日紀榛分明瞧見沈雁清的好友易執在書房一待就是一整天,兩人也不知道說些什麼,竟連晚膳都是在書房用的。

沈雁清的侍從個頂個嘴巴嚴,無論他如何威逼利誘都不肯為他做事,他只能自個兒胡思亂想,恨不得闖進書房親自瞧個明白。

他素來知道沈雁清與易執的關係匪淺,兩人相識多年,又同在朝中為官,說是知己也不為過。如此要好,孤男寡男共處一室,怎麼不叫人多心?

說不定沈雁清日日與對方秉燭夜談,交談甚歡才不肯回屋。

紀榛委屈得牙都酸了,許是今日潮氣重,頓覺眼睛也溼漉漉的,他深深地吸了幾口氣才把衝上鼻尖的酸勁壓下去。

俗話說捉賊要捉贓,捉姦要捉雙,他今日定要躲在這書房裡聽個真切,看看那二人究竟聊些什麼聊到月上枝頭。

紀榛在書房裡走走停停,最終將視線定在與人等高的書櫃上。

他開啟書櫃,裡頭滿滿當當全是沈雁清的珍藏,有些古籍上了年頭,書頁修復過,拿在手中倒也不覺得破舊,足以見沈雁清是個愛書之人。

他將一側的書籍搬到角落,又拿箱子擋住,自個兒屈著身體鑽進了書櫃之中,雙臂抱膝團在裡頭,又艱難地將櫃門扒拉關上,累得氣喘吁吁。

櫃門只留了一條縫隙,起先還有微弱的光亮照進來,紀榛就這樣等啊等,從天亮等到天黑,屋內還是毫無聲息。

他哈欠連天,心想沈雁清許是有事在路上耽擱了,容他小憩片刻也並不礙事。如此想著,紀榛安心地將腦袋磕在櫃壁上,眼一閉就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屋裡忽有一陣細微的聲響。紀榛睡得正香,還以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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