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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秦徵帶著吳小悠已經從後門溜了。
可剛走出沒多遠,一名特勤追上來彙報:“大人,城內糧商,要見大人!”
秦徵笑了:“來得真快。”
吳小悠:“我們回去嗎?夏比圖可在等你呢?”
秦徵笑道:“算了,這個功勞給他吧。”
吳小悠擔心:“他能處理好嗎?可別壞了大人的計劃。”
秦徵說道:“他知道這些糧商關乎到整個清河境內的糧患,他知道怎麼做受益最大,不會壞了計劃的!除非,糧商不給他面子……”
吳小悠大吃一驚:“糧商還能不給丞相面子?”
秦徵苦笑:“老狐狸的名聲可並不好。”
吳小悠笑道:“那倒也是。大人,糧商是來賣糧的?”
秦徵點頭:“我們有這麼多糧食,還是免費賑濟。馬上就是雨季了,他們囤積了那麼多的糧食,如果賣不出去,等著發黴扔掉嗎?”
蘇小蠻鳳目雪亮:“大人你真厲害,原來你的計劃就是把他們逼上絕路,逼他們就範?這些糧商現在是急於想把糧食出手,肯定會低價賣給我們。”
秦徵點頭:“老狐狸肯定會把價格壓得很低。起碼,我們現在的銀子會夠用。但,如果一文錢不花,最好。”
吳小悠無語:“那怎麼可能,都是唯利是圖的奸商,寧可糧食發黴扔了,也不可能白給我們的。”
忽又納悶道:“大人,給他們撐腰的應該是齊家,雖然大人殺了齊道忠,可是,齊家背後可是西境王,他們為何不等西境王來救他們?”
秦徵很淡定:“他們是怕等不到西境王來,就被我砍頭了。何況,求助西境王,同樣是與虎謀皮。西境王豈能白幫他們?
莫不如,直接求我們,哪怕糧食低價賣給我們,好過賠個底朝天。
他們若是真相信西境王,相信齊家,就不會今日就來了。他們這麼著急前來,就是想把糧食換成銀子,立刻跑路。”
吳小悠明白了,服氣啊:“大人,你早就知道會是這樣?”
秦徵點頭:“只有這麼做,才能迫使這些糧商就範,兵不血刃解決清河糧患。”
吳小悠猶豫了一下問道:“那五萬石是沙子,若是敗露了,後果不堪設想。別看那些災民懼怕官府,但若是連欽差都造假,可就真給逼急了他們,一旦暴動,很難收場。那些糧商更會趁機將糧價抬得更高。那時候,可就徹底失控了!”
秦徵笑了:“那不是沙子,真的是糧食。關乎無數人命的事情,我怎麼能挖坑呢?”
吳小悠大吃一驚:“不是沙子?這麼多糧食從哪裡來的?”
秦徵目光深邃:“紅彤縣糧食貯備太多了,我們又不能明著去賑濟天災百姓,畢竟,要是讓朝廷知道了,會更加忌憚和覬覦紅彤縣。所以,不如在大乾需要的時候,拿出來。”
吳小悠吃驚:“大人在接到聖旨之後,就通知了紅彤縣?我怎麼不知道?”
秦徵:“你忙,我就沒讓你去辦。”
吳小悠高興了:“這回肯定賣個好價錢!”
秦徵搖頭:“我們怎麼能賺災民的錢呢?”
吳小悠卻呵呵道:“但是,夏比圖的錢,可以賺啊!”
秦徵眉開眼笑:“小悠,你越來越聰明瞭!”
看著大人的表情,吳小悠很同情夏比圖:“大人,你騙夏比圖那些糧食是假的,實際上,是想讓夏比圖花錢買下糧商急於出手的糧食。畢竟,他以為你那五萬石是沙子。
如此,用他的錢買的糧,等於補償了我們的五萬石。要想糧患一勞永逸,關西官府還需充盈自己的官倉,以備不時之需。這筆錢,關西是必須出的。他們不出,我們就奉旨查他們,抄家甚至滅族。我們連西境王小舅子都敢殺,誰不怕?他們這些年肯定沒少中飽私囊,所以,他們有錢!
你賺的其實是關西官府的錢,對吧?但,不管怎麼說,與賺夏比圖的錢是一樣的。就是左手換右手而已。”
吳小悠興奮地滔滔不絕。
秦徵吃驚地看著吳小悠:“小悠,你怎麼可以這麼聰明呢?你都要超過大人我了?”
吳小悠得意地甩甩烏黑的秀髮:“強將手下無弱兵!”
此時,夏比圖端坐在公堂上,面沉似水。
他帶來的丞相府府兵,殺氣騰騰位列兩廂。
夏比圖沒想到,秦徵跑了,糧商卻來了。
來得正好,他正犯愁秦徵的那五萬沙子怎麼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