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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尋霜看了看房子四周，道：“這房子裡還有第三個人嗎？”
陳言頓時有點羞赧，道：“那也不能這麼徹底吧？”
“都被血浸透了，你喜歡啊？行了，姑奶奶累死累活，還不討好。”
“討好，討好，我討好你！”
“這還差不多，腰痠腿疼，來，按摩一條龍！”
沐尋霜將兩條大長腿擱在沙發上，舒服的靠著-，一邊拿手機刷龍牙論壇。
一邊看，一邊笑。
陳言給她按著腿肌，問道：“看什麼呢，把你傻樂的？”
沐尋霜眼皮都沒抬，道：“在看個傻子。”
“傻子有什麼好看的？你也傻？”
少婦姑姑把手機螢幕轉給他看。
哦，原來這個傻子說的是他自己，戴著豬頭面具行走在青湖上，跟天缺公子決鬥的場面，不知道哪個好事者，把這段影片放到了龍牙的論壇上，點選率也挺高，達到了兩千。
要知道，這可是龍牙內部論壇。
兩千的數量，基本上要趕上龍牙所有成員的八成了。
沐尋霜道：“你之前滅江州武盟，殺玉羅剎姐妹，其實都是小打小鬧，但天訣城的天缺公子不一樣，這一戰，才讓你真正揚名。”
“現在很多龍牙的外聘長老，都對你起了強大的興趣。”
“不過……這次單槍匹馬滅掉東靈會和米國人聯合組建的非法生物實驗室，才是真正的大功勞。”
陳言對這些，其實沒太大的興趣聽。
他手指輕輕捏著，忽然說道：“我想去天訣城走一趟，把天訣城徹底滅了。”
少婦姑姑手中的手機差點摔地上。
“你瘋了吧？”
“你對天訣城，瞭解多少，就想要上去滅了它？”
陳言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天訣城現在死了一個天缺公子，他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以天缺公子對我外公家做的殘忍手段來看，那裡的人做事沒有底線，與其等他們派人過來，不知道又要搞什麼陰謀詭計，不如主動出擊！”
“如果他們抓了紅鸞，語晨，又或者是你，那樣更加被動。”
沐尋霜道：“那你知不知道，天訣城在二十五年前，就被稱為武林第一聖地？以前還出現過武林盟主，就是天訣城的城主，一直坐了幾十年，天訣城裡面老一輩高手如雲，別看你殺了一個天缺公子，但他畢竟只是年輕一輩。”
陳言道：“那就更要主動出擊了。”
頓了頓，他又說道，“我看見我媽了。”
沐尋霜豁然直起身子，把手放在陳言的額頭上：“沒發燙啊，怎麼說胡話？”
陳言開啟她的手：“我說真的，給你見見。”
“真的啊？”
“那還有假？”
陳言從自己手指上取血，在沐尋霜的兩個眼皮上都點了血符，開啟靈眼。
沐尋霜把黑絲腿從他身上拿下來，站起來四處看了看。
“什麼都沒有啊！”
“哪有鬼？”
陳言道：“在我這兒呢！”
他將封在銅錢裡面的陳瑤鬼魂放了出來，因為綁著紅繩結，她站在原地不能離開，只是兩隻眼睛依然茫然，像是完全看不到陳言和沐尋霜，兩者處於不同的時間一樣。
“陳……陳瑤？”
沐尋霜看到陳瑤的魂體，儘管已經有心理準備，依然震驚的不行，時隔這麼多年，居然真的再次見到了陳瑤。
一激動，沐尋霜就落下眼淚。
大聲叫著陳瑤的名字。
但是，她毫無所覺。
沐尋霜拉著陳言道：“她怎麼好像聽不到我的聲音，也看不到？這是怎麼回事，鬼都是這樣的嗎？”
陳言道：“我也不知道，當初見到她的時候，她就這樣了，她似乎只對自己的姐姐陳香有感應，一直跟著她，所以陳香才會得了精神病，大機率是這個原因。”
“跟著陳香？”
這一點，沐尋霜就想不通了。
陳瑤和陳香兩姐妹，因為蕭別鶴從中介入，讓兩姐妹之間出現了裂縫，雖然不至於成仇人，但感情肯定打了折扣，如果陳瑤死後有什麼特別眷戀的，那肯定是自己的兒子。
“有沒有一種可能，陳瑤死後，陳香去看過她，然後陳瑤的鬼魂就從此跟著她了？”
陳言道：“這我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