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骰子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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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冥宗的弟子大多都是劍修,他們修行用的劍都來源於玄冥宗的劍閣。
而這世間劍最多的地方卻不是劍閣,而是萬劍谷,只是那裡非常兇險,沒幾個人能活著回來。
去劍閣找那牛鼻子古板長老對楚與非來說根本不可能,尤其那古板長老還對她有偏見,非說劍閣裡的劍都是正氣之劍,像她這種心思不純、爭強好勝的人不配用劍。
既如此,她不如自己去萬劍谷取。
什麼正氣之劍、邪氣之劍,對她來說,只要使得順利,能發揮強大作用的就是好劍。
正邪又不在劍上。
楚與非乾脆利落收拾好了東西,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只要銀錢衣服帶好就不是什麼事,還有就是武器了。
想著她把鞭子別在腰上。
對了,還有她的酒壺,紫藤壺,由上古紫藤做成的壺,上面還有劍仙的題字。
她可以用自己的掌心火隔著這個酒壺對酒進行加熱而不會對酒壺有任何損傷,這是姑姑送她十四歲的生辰禮。
“主人,你真要去萬劍閣那麼兇險的地方嗎?”胖倉鼠顫巍巍伸出了頭。
“怕死可以在這裡待著。”楚與非沒給它半分眼神,大踏步出了門。
“可那裡真的很兇險啊……”胖倉鼠弱弱道,它看著楚與非逐漸遠去的背影,還是小跑著飛撲上來。
“你去哪兒我去哪兒。”胖倉鼠氣喘吁吁爬上了楚與非的肩膀。
楚與非只是“呵”了一聲,像是料到這隻胖倉鼠會來找她。
等她正要往前走時,抬眼卻看見了那個最為熟悉不過的人。
那人如記憶那般明月清風,明明是再尋常不過的白衣長袍穿在他身上卻有種溫潤如玉、仙風道骨之感。
“你要去哪?今日的早課為何不去?”餘安澤看著她,嚴肅的語氣偏偏又帶著半分溫柔。
要是以前的楚與非或許會笑著拉著他的衣袖解釋,但現在……沒必要。
“我去哪與你無關。”楚與非越過了他,語氣很冰冷。
“我是你的師兄,有權過問。”餘安澤拿劍擋住了她的去路,語氣緩和了許多,帶著些許關懷,“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楚與非左手握著鞭子,努力讓自己看上去平靜些。
“沒怎麼,你還是管管其他同門吧,那些師弟師妹還等著你指點。”說完,楚與非繞開了他,左手握著鞭子的指尖都已經泛白了。
餘安澤見楚與非這樣,也便沒在逼問,他知道楚與非什麼性子,有時候真像一隻愛炸毛的貓,不願意和人親近,除了自己以為沒什麼同門和她來往了。
只是今天的她,怎麼這麼不一樣,對自己冷淡了很多,而且除了冷淡之外,似乎還有著別的情感。
餘安澤有注意到,今天她遇見自己的時候,好像有些發抖,像只應激的貓那樣,卻又在剋制著。
但他終究還是沒想太多,畢竟現在他對楚與非那點感覺只是來源於那雙和她很像的眼睛。
但楚與非本身的性格,他並不是很喜歡。
太張揚了,一點都不老實乖巧。
即使在他面前,她已經儘量保持著溫順無害模樣,但這種不敬師長、目無尊長的人他是無論如何都喜歡不起來的。
可他不知道的是,現在的楚與非已經不在乎他喜不喜歡了。
***
過了很久,楚與非回想這次和餘安澤的見面還是會止不住的顫抖,說不上來是害怕還是傷心亦或者是恨意。
她原本以為再見餘安澤的時候,會像自己曾說的那樣狠心殺了他。
但後來發現自己沒那麼狠心,現在的餘安澤並沒有對她做過什麼,只是不怎麼愛罷了。
只是後來的她,甘願為了餘安澤去改變自己,收斂性格的張揚,努力變得乖巧溫婉,生怕他討厭自己,除此之外還付出了自己的修為、家世甚至性命,她曾以為這是一份炙熱且絕對真心的感情。
後來才知道她付出所有,而他只是冷漠地把她當個替身,想愛的時候愛,不愛的時候可以把她關在陰暗的冰牢裡不聞不問。
十六歲到二十二歲,六年多的時光,他的世界越來越廣闊,從比試大會初露鋒芒的外門弟子到掌門親傳的大弟子再到劍道大賽的魁首,他最後成為了玄冥宗的掌門,或許再過幾年就能飛昇成仙了吧。
而她的世界越來越小,小到只剩下一個餘安澤,最親的姑姑、父親還有“黑胖”一個個都離開她,她只剩下一個餘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