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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瑞把幾個人偽造的欠據找出來看了一下,做出吃驚的樣子。
“哎喲,林如水,你們這些欠據,姑老爺印章還真的沒有一點兒缺口啊。你們在哪裡刻的印章?怎麼這麼不小心?偽造也要象一點兒麼,不能憑空想象啊。”
“完嘍,這個刻印章的傢伙要倒黴,恐怕要跟著連坐,充軍發配怕是難逃。也不知道他賺了多少錢,這下子可賠嘍。”
“當然,指使他幹這事兒的人,嘿嘿,你們都懂的,就不用我多說了。”
“瑞大爺……,我。”
“停,林如水,我允許你說話了麼?剛才我說了姑姑的嫁妝的事兒,你以為我們賈家的東西,是那麼好謀奪的麼?你以為榮國府是吃素的麼?”
“好了,這個暫且不說,咱們再說說綢緞莊的事兒。對了,我這褡褳裡面似乎有一份兒綢緞莊的契約。對了,找到了,就是這份兒。”
“哎呦,叢會首,這份契約上面,怎麼會有你的簽字畫押啊?”
哈哈哈,叢青山笑了起來。
“有我的畫押就對了,因為這份兒契約,當初就是我跟林如海簽訂的。”
“這麼說,綢緞莊是你跟姑老爺合夥辦的?”
“可以這麼說,也可以不這麼說。”
“這我倒是糊塗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就要從你們賈家說起了。你們賈家一共二十房,當初寧國公和榮國公的近支八房,一起遷到神京去,就是如今你們在京城的那些人。”
“剩下的十二房是遠支,留在了原籍,至今還在金陵。”
“這跟綢緞莊有何關係?”
“關係大了,因為跟林老爺合夥兒的,就是你們金陵的那些族人。因為他們不方便,當初就委託我來代替他們持股,在綢緞莊裡投了一萬兩銀子。林老爺投了兩萬兩。”
“可是林如水明明說他投了一萬兩啊?”
“他那個契約也是偽造的。你沒見那上面,林老爺的印章也是假的麼?”
“叢會長,你說的也有些道理,但也是一面之詞。林如水,你說你投了一萬兩銀子,這些年你領了多少分紅?”
“這個……。”
林如水自然答不上來。
“你的分紅是一年一領,還是半年一領?每次領取多少?總不會這七八年來,你一點兒分紅也沒領取吧?”
“領了分紅錢,是要簽字畫押的,羅先生,賬目上有他的簽字畫押麼?”
“自然沒有。”
“這些年來,綢緞莊分紅過麼?”
“年年都分紅,一年一分。”
“除了姑老爺的那份兒,另外的分紅錢,讓誰給領給走了?”
“自然是叢會首。”
“他領取分紅的時候,會簽字畫押麼?”
“不僅要在賬目上簽字畫押,還要簽署收據。”
“你能把賬目和收據找出來麼?”
“自然能夠。”
羅慶生翻了一會兒,就找出賬本和幾張收據出來。
“沒錯,這就是老夫的簽字,是我代替賈家族人收的分紅錢。”
“羅慶生,還有別人領取過分紅錢麼?”
“沒有,這麼多年,只有叢會首一人領取,老爺的分紅,都在綢緞莊裡滾來滾去的,也不用提出去。”
賈瑞又轉向了林如水。
“林如水,此刻你可以說話。我問你,你還說你在綢緞莊裡有股份麼?你還說該給你三萬兩銀子麼?你還說你可憐姑老爺和林姑娘麼?”
“我……。”
此時的林如水,臉上早已經冒出了豆粒大的汗珠,渾身發抖,嘴唇不斷打顫。
“林如水、林如家、林如河、林如江,呵呵,偽造欠據,一宗罪。偽造契約,一宗罪。偽造印章,一宗罪。手足相殘,一宗罪。謀奪財產,一宗罪。有能力還債但欠債不還,又一宗罪。”
“李師爺,我不太明白大德律法,你說說,犯下如此罪行,該當何罪?”
“哼,至少抄沒家產,流放三千里。”
“饒命啊,瑞大爺。”
林如水心理終於崩潰,跪了下來。
“饒命啊,瑞大爺,我們錯了。”
幾個傢伙就一個勁兒地磕頭。
賈瑞躲開了。
“你們不用給我磕頭,你們該給姑老爺磕頭。到姑老爺床前跪著去吧。”
“如海啊,求求你饒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