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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城兵馬司衙門這裡,早已經做好了準備。
文奉魚和三個奴才剛剛被押進院子,陳也俊就大喝一聲。
“每人二十大板,立刻行刑。”
“是。”
早就亟不可待的弓兵和火甲們,如餓狼一般,一擁而上。
從倪二和周總甲等人手裡把四個傢伙薅過去,不由分說,按在地上,噼裡啪啦就打起了打板子。
幾個傢伙剛才在大金門那裡就被打的暈頭轉向,一路上也是被打著過來的。此時還沒等喘口氣,就又捱打。
早就被打得筋疲力盡,此時只剩下哭爹喊娘,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倪二看著眼前的情形,不禁有些發矇。
動作這麼快,又不是搶親,用得著這麼著急麼?
“我來打幾板。”
周總甲餘怒未消,搶過一個火甲手裡的打板子,照著文奉魚的屁股,就狠狠抽下去。
“都沒吃飯麼?像個娘們兒似的,這樣打,使勁兒。”
“周總甲,還是你會打,好嘞,學會了,這回看我的。”
物傷其類,兔死狐悲,弓兵和火甲們平時就恨這幾個傢伙,上次周甲總幾個人被打,更是讓他們感同身受。
此時有了洩恨的機會,哪裡還願意放過?
打板子的人打得賣力,沒打板子的人,也趁機上去踹幾腳。
“停!”
陳也俊終於叫停。
我的天啊,再不阻止,這就要出人命啦。這幫混賬東西,下手可真夠狠的。
就在此時,賈瑞和鄭天倫才騎著馬,慢慢悠悠回來。
“指揮使,已經行刑完畢。”
“哦,這麼快啊。陳吏目,那就照規矩辦吧。”
“是!倪二,周總甲,你們立刻去找王書吏,叫他把今天的案情寫下來,張貼出去。”
“得令。”
倪二和周總甲就進屋裡去找王書吏。
“鄭指揮使,這幾人假冒東平王府眾人,詆譭東平王聲譽,還請你到東平王府走一趟,請他們的人來辨認一下。”
“這幾個狂徒,連東平王府的人都敢假冒,簡直是膽大包天。好,我就去走一趟。”
“來人,把四個歹徒押進去,本官要親自審問他們。”
這邊剛把人押進去,倪二和周總甲一人胳膊下面就夾著一沓告示出來。
“你,到大金門玉華樓去張貼,不得有誤。”
“你去長安左門張貼,你去東安門張貼。”
“還有你,去東四牌樓集市張貼,你去……。”
“還有,你們到大金門那裡,找一些人證,核實一下幾個人當街縱馬的經過。”
倪二和周總甲分派完畢,七個人上馬離去,很快就不見了蹤影。
賈瑞看了,不禁搖頭。
這也太快了吧?王書吏一個人,這麼快就寫完了?
便是事先準備好的,也該等一會兒再出去張貼啊。
唉,還是有些不專業,看來今後還得調教啊。
五城兵馬司沒有審判權,抓到嫌犯之後,要根據案件的性質、情節、屬地,移交給刑部、順天府、都察院或者大理寺審理。
但是,也不一定就要立刻移交,必要的詢問和調查,還是必要的。
否則的話,連嫌犯的身份、案由、主要犯罪事實都沒弄清楚,也無法決定移交給誰。
草率地送去了,人家也會接受。
所以,對於文奉魚當街縱馬一事,還需要進行詢問,在外面也需要進行必要的核實和調查,材料齊全之後,才能移交給別的衙門。
賈瑞回到辦事房,喝了一杯茶,就來到了詢問房。
陳也俊和王書吏,正好在這裡詢問文奉魚和三個家奴。
“你到底叫什麼名字?”
陳也俊問道。
“文奉魚。”
“籍貫?”
“直隸山丹縣。”
“如今住在何處?”
“東平王府。”
啪,陳也俊拍了一下桌子。
“還敢撒謊,假冒東平王府家人,敗壞東平王名聲。”
一邊兒的一個弓兵和一個火甲,上去就踹。
“竟敢假冒東平王府的人,你小子活膩了。快說,你到底是何人?”
文奉魚心裡無限委屈。
我真的是東平王府的人啊,你們不是叫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