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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賈瑞跟首輔和次輔大人侃侃而談,衛若蘭、馬尚德、蔣子寧幾人心情複雜。
這是什麼節湊啊?
賈瑞這才當了幾天指揮使啊,還是個署理的。
一下子就鼓搗出這麼大動靜出來,不僅巡城御史大人對他信任有加,就連兩位內閣大佬,似乎都很欣賞他。
此刻竟然主動認他為為自己的門生,這回賈瑞算是找到了門路。
他又是新科進士,又是賈家的人,若是叫他幹下去,將來再出一些新花樣,說不定更加出彩,升官兒指日可待。
再看看咱們,剛才趙大人說大明門的事情,分明就是在指責我們幹得不好。
雖然只說了衛若蘭的大明門,但是別的地方呢?兩位大人沒說,但徐大人是知道的。
剛才已經說了我們混差事,這不就是明顯不滿麼?
若是再不幹出一點兒名堂出來,這個官位怕是都要難保。
不當這個官兒也就罷了,就怕發配到西北去。
東城原來的幾個指揮使,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麼。
魏德林和趙巖松走了,徐道忠看著衛若蘭,眼神兒有些不善。
“衛若蘭,你也聽見了剛才兩位大人的話。你那個大明門,就是宮城和皇城的臉面。”
“皇上、內廷、外廷的人,都從那裡走,如此混亂局面,一直沒有改觀,你們南城也無所作為。”
“別跟我說你們沒有辦法。賈瑞才上任幾天,就能把這裡治理得井井有條。你們為何就不能?”
這已經是很嚴厲的批評,衛若蘭無言以對。
若是放在以前,還能找各種藉口推卸責任。
現在有了賈瑞的例子擺在眼前,他哪裡還敢找藉口。
“還有你們幾個,兩位大人雖然沒點你們,但你們那就究竟如何,你們心裡就沒點兒數?你們以為我心裡也沒數?”
“遠的不說,玄武門哪裡那十幾個無賴是怎麼回事兒?”
“那裡是紫禁城的後門,若是哪天讓皇上和皇后知道了,我怎麼交代?”
“哼,我告訴你們,若是你們叫我在皇上和各位大人面前不好過,我也絕不讓你們好過。”
“別以為你們是勳貴之家的人,就不敢動你們。都察院也不是吃素的。”
因為大明門的事情,徐道忠剛才在魏德林和趙巖松面前丟臉,心裡窩火,此時越說越來氣,就發了狠話。
他的話,也不僅僅是嚇唬人的。
勳貴之家固然有一些權勢和盤根錯節的關係網。
但是,經過一百多年的演變,勳貴體系的勢力,已經大不如前。
現在是文官勢力當道,在實力上已經壓過以老牌貴族為主的勳貴勢力。
如果徐道忠以都察院為靠山,對衛若蘭和馬尚德等人開刀,他們還真就沒有多少抵抗能力。
一個兵馬司指揮使和副指揮使,對於一個勳貴世家來說,還算不上核心利益。他們的家族,也未必會都動用更多的資源來保住他們的官職。
按照一般的慣例,新官兒上任,總是會安插一些親信在關鍵位置上,自己用起來方便得力。
徐道忠上任,沒有大規模換人,仍然用的是原來的老人,其實已經很厚道了。
或許也正是因為如此,馬尚德等人才有些沒拿徐道忠當回事兒。
現在他們才發現,自己犯了錯誤。
“原本你們說,錦衣軍欺壓,你們難以有所作為。我和賈瑞把錦衣軍給趕走了,如今沒人欺壓你們,我也沒見到你們有什麼做為。”
錦衣軍是你趕走的麼?那是賈瑞趕走的好不好啊,你雖然是巡城御史,也不能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做人不能這麼不厚道啊。
幾個傢伙心裡腹誹,但也只是腹誹而已,沒人敢說出來。
“遠的不說,就說那些在路上故意挖溝,坑害行人,勒索錢財的無賴。”
“東城這邊一上來就打擊了何三和宋四兩人,如今東城這裡此類事情已經絕跡。”
“但是在你們幾個城區裡面,還屢屢發生,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為什麼東城這裡能夠杜絕此類事件,你們那裡卻不能?這背後說不是有人包庇縱容?是不是有人跟那些無賴暗通款曲,共同分贓?”
“大人,絕無此事,卑職萬萬不敢啊。”
“哼,便是你們沒有,你們的屬下呢?難道你們就沒有失察之責?”
“一個兵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