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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溫見二位摯友臉上似乎仍有懷疑之色,鄭重道:“老夫是什麼人,你二位難道還不清楚?
那些事,都是老夫親眼所見,未摻半點虛假。”
黃琬和皇甫嵩素知趙溫老成持重,自不會隨意亂說,兩人連連點頭。
皇甫嵩又問道:“既然清河王已將菡兒救出,你為何不帶回來。
還要吩咐,收拾東西是何用意?”
趙溫道:“本來我擔心韓暹前來報復,想讓菡兒暫住在荊州軍軍營。
可是清河王殿下好人做到底,要讓我全族搬到他軍營旁邊暫住。
並且他還要設定崗哨,派軍兵巡視。
如此一來,便再也不怕白波賊寇襲擾了。”
“真的?”黃琬二人不由眼睛一亮。
他們每個人都帶著族中大量家眷隨行。
其中老弱婦孺不少。
而且隨身還帶了糧食和家財。
他們真擔心白波軍會眼紅,搶了他們。
趙溫之女發生的事就是前車之鑑。
但若能得到荊州軍保護,家眷及家財自然就萬無一失了。
黃琬訕訕的笑了笑道:“你跟清河王之前,真的毫無交情?”
趙溫道:“真的。
老夫當年只是跟其父景升公有過數面之緣而已。”
黃琬捋著鬍鬚道:“老夫當年與劉景生不止有數面之緣,當初還共同拜師研習過《孟氏易》,也算有師兄弟之情。
老夫能不能也把家眷搬到他軍營旁邊?”
皇甫嵩也道:“當初老夫與景升公在雒陽,也相交甚篤,你看……”
趙溫見兩位摯友流露出殷切表情,說道:“此事老夫也做不得主。
老夫只能跟清河王稟明一聲。
不過看那清河王殿下儒雅隨和,彬彬有禮,有乃父之風,想來也不會拒絕。”
“多謝子柔,”黃琬二人連忙道了聲謝。
趙溫興沖沖的讓族人們趕緊收拾行囊。
趙氏族人聽說有安全去處,能得到荊州軍的庇護,大家全都興奮異常。
一路上大家都嚇怕了。
隨時擔心白波賊寇前來劫掠。
如今能有荊州軍保護,從此也可睡個安穩覺。
他們手腳麻利的收拾完行李,趕忙往荊州軍軍營方向搬遷。
路上遇到御史中丞王暢家露宿的營地。
王家一百多口人,男女老幼僅有一座帳篷。
絕大多數人都待在露水地裡,圍著一口架起的鍋燒飯。
大家衣衫襤褸,蓬頭垢面,比流民也就好一丟丟而已。
王暢詫異的高聲問道:“趙司空,天馬上就黑了,你這是要搬去何處?”
“荊州軍軍營那裡,”趙溫說道。
“荊州軍軍營?為何要去那裡?”王暢疑惑不解。
趙溫道:“荊州軍軍紀嚴明,所向披靡。
住在他們軍營旁邊,也可嚇唬一下宵小。”
王暢笑了笑道:“這不是狐假虎威?管用麼?”
趙溫沒得到劉琦允許,本來也沒打算邀王暢一起。
他淡淡的道:“老夫也不知道,或許會管用吧。”
說完也不理會王暢,徑直帶著族人來到荊州軍駐地。
距離駐地還有百十步的時候,就看見軍兵在路上設了崗哨。
並且有一隊隊手持長矛,身著鎧甲的軍兵在來回巡視。
顯然荊州軍已經將軍營外圍也守護起來了。
趙夫人感慨道:“有這麼多軍兵保護,晚上終於可以睡個安穩覺。
清河王殿下良金美玉,高山景行。
誰知道那楊彪放著好日子不過,非要招引白波賊寇前來生事。”
趙溫看到這裡戒備森嚴,也感激的笑了笑道:“現在那楊彪,恐怕腸子都悔青了。”
隨即他吩咐族人道:“選一處平整之地,紮下帳篷,作為夜宿之地。”
族人們紛紛忙碌了起來。
其實他家僅剩兩座帳篷,也沒什麼好忙活的。
這時劉琦帶領一隊人走了過來。
他後面帶了許多人,用馬車拉著許多軍用物資。
劉琦對趙溫道:“趙公不必操勞,這些粗活,讓軍士們去做便是。”
說著擺了擺手。
後面的軍士立即手腳麻利的開始搭帳篷。
由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