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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弱冠,冠有加冠禮之意。”何山遠說:“在我們修煉者中,冠又有到頂、盡頭之意。”
原婉然恍然大悟,“何大哥指的莫非是:大道之行,知冠而盡?”
何山遠面露詫異,“原姑娘怎麼知道這話?”
原婉然抬起手腕,雪白的肌膚上,刻著兩行小如針眼的血字。
秦雲天和何山遠凝目細看了好一陣,才認出“大道之行,知冠而盡”八字。
“師尊說這是我與生俱來就有的。”原婉然縮回手腕,看著何山遠,似乎在等他給她一個解釋。
何山遠搖搖頭,欲言又止,仰起頭只是喝酒。這裡面似乎藏著一個秘密。秦雲天也看著他,等他重新開口。
“你們不用看著我,哈哈,這些都是我在皇家書院看到的。”
“皇家書院?”
何山遠慌忙改口,“就是一棟藏了很多書的小樓。”
秦雲天想起何山遠說他無門無派,孤身一人,莫非他隱藏了自己的真正身份?皇家書院,這種稱呼只有四大國的人才會起。
也許,他與烏月國、蓋亞國存在道不清說不明的關聯。看他嫉惡如仇,應該不會與大戎國存在什麼關係。
“成為太古星主真的有這麼重要?”原婉然喃喃自語,她久居東卜山,身在星月宮清心寡慾的氛圍,不明白一個稱號會有什麼威力。
“振臂一呼,應者雲集,你說重不重要?”何山遠看了一眼四周,低聲說:“我倒是希望太古能有一個星主,可以帶領大家一起反抗神曜七星族。”
“要是被神曜七星族奪了呢?”原婉然問。
“那就只能聽天由命,自求多福了。”
秦雲天嘆了口氣,深感瞭解得越多,絕望的情緒就越重。不過何山遠接下來告訴他的事情又讓他覺得一切皆有可能。
神曜七星族,只委派業煞為尊主帶領五十萬七星聯軍在太古,更重要的是,神曜七星每隔百年就會在宇宙中輪換位置。
也就是說,神曜七星中的任何一星,會分別獨立出現一百年。時間一到,就會隱入虛空,換另一個星族出來欺凌太古人族。
安陵季之所以出現在太古,皆因此時是瑤光星與太古星相對,也正值他們瑤光仙族欺凌太古人族之時。
如此一來,太古人族或許可以逐個擊破神曜七星族。
秦雲天露出久違的一笑,久不喝酒的他,端起酒杯猛灌了幾杯。
當下,秦雲天將話題轉回箜篌引大試上,他見何山遠似乎知道的事挺多,便向他了解大試試程安排的情況。
何山遠果然早就做足功課,當即滔滔不絕介紹起來。
按神殿安排的箜篌引試程,再過兩天,就是生韜選錄,只有透過生韜選錄的人,才有資格參加箜篌引大試。
“這麼說,會有很多人還沒進考場就被直接淘汰了?”秦雲天問。
“這就是物競天擇。”何山遠喝著酒,正想繼續說下去時,客棧外傳來了一陣車馬聲。
一隊全身盔甲的將士將客棧團團圍住,另一隊披盔戴甲的將士衝進客棧,列出一條過道。
客棧中的人無不震驚,這麼大的陣仗,來人一定名頭不小,只是不知道為誰而來。
所有人靜悄悄,等著來人當場,好戲上演。
“咚咚咚!”
“噠噠噠!”
沉重的腳步聲讓客棧中的人心神不寧,直冒虛汗。沒見過大場面的店家和店夥計已經藏起來,瑟瑟發抖。
一個身穿虎袍銀甲的彪形男子走進來,目光越過眾人,落在秦雲天身上。
“他是烏月國的虎將章重臺。”座間有人顫聲說道。
秦雲天聽到烏月國三字,心一沉,再看章重臺的雙眼,全身不寒而慄,那是一雙目睹了無數死亡的眼睛,冰冷,無情,散發著野獸的氣息。
“掌門,他過來了。”原婉然顫聲說道。
“秦兄弟,你什麼時候惹上這樣的仇家了?”何山遠既驚又奇。
秦雲天搖搖頭,他與章重臺從未有過交集,但與烏月國卻有著道不清說不明的關係。
章重臺並不急著走過來,他放慢了腳步,可是足音卻越來越響,整座客棧似乎都在顫抖。
他走過的地方,所有食客紛紛散去,猶如驚飛的小鳥。那隊全身戎裝的將士隨之移動過來,將過道守住。
客棧中死寂一片,無形的殺氣讓人胸悶窒息。秦雲天避開他的目光,努力剋制住自己,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