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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澈頓住,女兒的思維太跳,他得緩緩,要知道,他此刻正在氣頭上,不能被女兒三兩句話便帶偏了。
要嚴肅!
“你說話呀,是不是真的?”溫氏被勾起好奇心,久久不得到夫君的回答,都急了。
萬澈:“……”
“以前也有幾個富商告到知府衙門,說螭南縣有山匪,而螭南知縣不管,可宋提轄來過好幾次,都沒找到,我猜……無風不起浪。”萬澈在妻子‘你不說今晚睡書房’的眼神威脅下,還是選擇了‘屈辱’的妥協。
萬朝雲聽罷狡黠一笑,“爹,我知道怎麼弄銀子補稅了。”
“怎麼弄?”萬澈與溫氏齊齊問,八十萬石可不是小數目,尤其是災年剛過,普通百姓們的生活也只是稍稍有所氣色罷了,他不忍心催促他們補稅。
“爹,一般報案的都會留有案底吧?”萬朝雲正色道,一個計劃漸漸在她腦子裡成熟,運作得好,可讓萬澈徹底解決螭南縣歷史遺留下來的問題。
“有。”萬澈對女兒是極了解,當她眼冒星光的時候,便是心裡頭有了主意,且胸有成竹。
不由得,夫妻二人都期待的看著女兒。
“爹,您派人去找一下那幾位富商,詢問清楚當時情形,然後……”她神秘一笑,壓低了聲音,“然後讓宋叔派幾個身手好的,假扮螭南縣土匪,做幾起大案,把那些土匪引出來。”
“讓人假扮富商不就行了?”溫氏忍不住道。
“娘,這些人農忙時下地種田,不忙時上山當土匪,您忘了,現在正是農忙時節。”萬朝雲輕輕冷笑,“那群土匪不可能讓自己的地盤落在別人手裡,一定會出來。”
“不行。”反對的聲音突兀的響起。
萬朝雲與母親對視一眼,兩人都不明白萬澈為什麼要反對,“爹,您覺得這個辦法不好?”
“朝廷律例明文規定,禁止執法陷阱。”
額……萬朝雲愕然,她這些招數在宮裡常用,稱不上坦蕩,甚至可以說有些不入流,但管用,屢試不爽。
原以為朝廷和後宮差不多,沒想到差別還挺大。
“既然不能用,那女兒這兒還有個陽謀,爹要不要聽?”
“你說。”萬澈心中感嘆,若女兒是男兒身該多好,她這般聰明,肯定能應付得了官場的詭譎。
一家人正合計著,門外萬貴急匆匆進來了,“爺,夫人,不好啦,不好啦。”
“你慢慢說,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萬澈微微蹙眉。
萬貴顧不上喘氣,他噎了口口水道:“有人在咱們府周圍潑了好多血!”
“什麼?”萬澈猛的站起來,拔腿便往外走。
萬朝雲與母親對視一眼,兩人也忙跟出去,待他們三人出了門,便見從大門兩側牆角開始,血將整個萬宅圈在裡面。
那血也不知是雞血還是豬血,亦或是人血,詭異滲人。
頭頂金烏高懸,陽光甚是明媚,那些血在太陽底下成了暗紅色,還時不時有蒼蠅飛來落在上面。
萬朝雲與萬澈兩人還好,萬朝雲見多了血腥,萬澈是男子,兩人都不怕,只是苦了溫氏,她一見到那些血便嘔了,翠羅和周嬤嬤一左一右趕忙將她扶回去。
“大白天的,什麼人乾的?”萬澈怒問。
萬貴的臉色也如寒冰般冷,拳頭緊握,“小的方才在餵馬,周嬤嬤在廚房,翠羅在浣衣,柳眉跟著姑娘,小的也不知道,只聞了味兒出來一看,便成這樣了。”
“爹?咱們有仇家在螭南縣?”萬朝雲蹙眉問。
萬澈搖搖頭,“咱們家哪來什麼仇人?以前你大伯父在的時候,和睦友鄰,交好同僚,雖然他犯了錯,可都過去三年了,且沒鬧出人命,沒人會這麼恨咱們。”
這般說來萬朝雲便明白了,既然不是仇家,那麼……
“爹,那些人找您要銀子,其實是給您下馬威。”她冷聲道,“在咱家家潑血,就是第二個下馬威,是提醒您別多管閒事。”
“我說馬志遠怎麼連知縣的官印都給了我呢,原來如此。”萬澈滿臉怒意,眸子似燃了熊熊烈火,“也算是明白前幾任知縣為什麼都不做事以至於積壓瞭如此多的政務,不是他們懶惰,實在是這些人故意為難,來時雄心壯志,到任後,只想著三年任期滿趕緊走人,心中那雄心壯志換個地方使。”
“那些人道行不夠,自然降不住這些地頭蛇,但我爹是誰呀,乃螭南縣有史以來最偉大的主簿,對付他們還不是手到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