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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了光般。
“您來了。”她咧嘴一笑。
人雖普通,但笑起來莫名有些楚楚動人。
“給你送些米過來,付學呢?”陳謙神色悲憫,語氣親和,破舊的環境,因為他的到來,而變得不再腐朽。
“在。”婦人激動的讓出位置,露出正在窗邊寫字的小少年。
陳謙扛著米進去,夏智觀衝婦人笑了笑道:“劉娘子可好些了?”
劉娘子也笑著點頭,但面對夏智觀,眼裡沒有光,只有感激,“多謝夏先生關心,好很多了。”
“那就好。”夏智觀手裡的油是用罈子裝的豬油,不比大米輕,手有些受不住了,忙進屋,把油和菜放下。
這時,劉娘子才注意到萬朝雲,少女一身貴氣,軟甜可愛,一看便知出身富貴人家,“這位姑娘是?”
“我家姑娘姓萬。”柳眉不知為何,莫名的便不喜這位劉娘子。
萬朝雲微微福身,算是見禮,“冒昧上門,攪擾了。”
劉娘子面上的笑容僵了僵,但很快恢復正常,“姑娘能屈尊降貴來我這小破屋,便是我的福氣了,哪裡能是攪擾?萬姑娘請。”
也不知為何,萬朝雲覺得這劉娘子對她莫名有敵意,而且似乎知曉她不是陳謙的家人,應該對陳謙很瞭解。
屋子狹小,擺件也古舊,但打掃得很乾淨,牆上還掛著乾花,以及一首陳謙的詩,看字跡並非出自陳謙手筆,應該是婦人自己寫的,也不知她有怎樣的出身和遭遇,竟會寫字,且字跡娟秀。
陳謙放下米後坐下來,看小男孩寫字,小男孩聽不到聲音,是以也並不會講話,但已能認識許多字。
他在紙上寫了寫了行:“付學感謝雲先生。”
萬朝雲一愣,雲先生?說的是陳謙嗎?
夏智觀看出她的疑惑,忙拐彎抹角提示道:“我們雲先生經常幫助這一帶需要幫助的人,不必客氣。”
在京城不認識陳謙的權貴極少,最底層的人卻很難有機會認識他,京城有如此之大,他特意想要隱姓埋名,還是不難的。
萬朝雲覺得他兩心真大,難道就不怕她說漏嘴?
正這般想,陳謙投來信任的目光,像是在說本官相信你的聰明……
陳謙提筆寫了幾句鼓勵的話,便要告辭離開,並未停留太久,但萬朝雲還是看出了劉娘子極力忍耐的的不捨,反觀陳謙,卻是一派坦然,謙謙君子模樣,眼裡沒有除了悲憫以外的情愫。
出了門後,離開小屋,幾人上了馬車,又一路朝城外去,這回差不多半個時辰便到了。
走下馬車,入眼的是大片稻田,綠油油的水稻,稻香四溢,一浪一浪的湧來,日頭偏西,金色的暖陽打在整片綠色中,好一副水滿田疇稻葉齊的盛景。
陳謙站在田埂上,萬朝雲站在他身後,看著他瞭望遠方,那裡是稻田的盡頭,又看著他彎腰檢查水稻抽穗情況,陽光之下,他的身影偉岸高大,就像為天下百姓撐起天幕的巨人。
“大人,齊穗時,稻香更盛。”夏智觀輕輕掰過一枝水稻細細的看。
陳謙沿著田根慢慢走,遇到水稻葉黃,便停下來看很久,遇到有蟲子,細心的趕走,這個時代沒有農藥,他此刻能做的似乎也只有這些,“希望有個好收成。”他期盼道。
萬朝雲跟在他身後,也蹲下去觀察那些水稻,發現好些白色小花從稻殼裡開出來,若不留意,定然不知那其實是花。
“原來水稻的花長這樣。”她低聲呢喃,真是長見識了。
陳謙接著往前走,萬朝雲緊跟其後,偶爾見陳謙伸手把長得像水稻,但沒有稻穗的稗草拔出來,見過幾次後,萬朝雲也認識了稗草,便努力尋找,還真給她找到了一株。
看著手裡的稗草,萬朝雲突然想起四個字——忘恩寡義。
“大人。”她叫住陳謙。
陳謙回頭,“嗯?”
“大人,人們種水稻,傾力照顧,水稻回報以稻米,但有時候種下水稻,收穫的卻是稗草,您傾力幫助別人,就不怕遇到稗草嗎?”
陳謙聞言失笑,“萬姑娘請看,水稻一大片,卻只有少量稗草,這說明還是好人的多,而且,稗草可以拔出,又何須擔心?再說了,本官幫助別人,並不圖回報。”
“是民女狹隘了,從大人不以真名示人便知曉,大興能有大人,必定風光霽月,繁榮昌盛。”
陳謙很無奈,“萬姑娘,在本官面前不必說話如此客氣,隨意些,對了,方才那劉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