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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萬朝雲也不想因此而麻煩陳謙。
“周伯伯,逆王佔領河縣,朝廷自會派兵收回,先生現在無兵無卒,你要他如何給你把河縣搶回來?你現在要做的應該是立刻求見總督,讓總督大人派兵。”
周立行聽罷一聲長嘆,“侄女你有所不知,我剛從總督府過來,總督大人遇刺,兵符不翼而飛,是以我便想請大人出面調兵。”
“沒有兵符,先生如何調兵?周伯伯,你這可是誅心之言!”
天下,無兵符調兵,那是皇帝一個人的權利,太子都做不到。
周立行發現自己失言,立刻便擺擺手,“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現在總督衙門亂做一團,之前又罷免了幾位將軍,無人能做主,若大人能出面住持大局,總督衙門的一盤散沙定能一致抗敵!”
“周伯伯,不是我不幫您,只是先生早已辭官,且身體不適,實在不適合在管這些事,你還是另想辦法吧,或者進京求見陛下。”她說罷福身便要告辭離去。
然而萬澈等人卻不能理解,“女兒,怎麼能不管?大人最是愛民如子,如今河縣百姓陷在水深火熱之中,他只要知曉了,肯定會管,你就幫忙去說一聲,有大人出面,相信總督衙門很快便能派兵。”
“爹,無兵符調兵,多嚴重的罪您不知道?河縣只是落入了逆王的版圖,逆王又沒有屠城,河縣百姓哪裡便是陷入水深火熱中了?我不管你們是怎麼想的,先生已經辭官,他是不可能出面理任何政務,爹,大舅舅,二舅舅,河縣離青州城不遠,我們還是趕緊收拾,回京為好。”
她面色冷峻,語氣不容置疑,說得萬澈啞口無言,其他人亦是沉默了。
唯有捨不得河縣的周立行著急道:“你們要一走了之?青州可是我們的家,生養我們的地方,就這麼丟棄了?不怕祖宗泉下不安嗎?!”
“死光了,沒人給祖宗燒香上貢,祖先會更不安,周伯伯,你捨不得河縣我們都知道,但我不可能讓先生為了你的一己之私,而做出無兵符,無官職調兵的事!這件事,說破天,你都沒理。”
溫家與郕王,有不共戴天之仇,不管別人如何站隊,他們都不可能選郕王。
說完,萬朝雲看也不看周立行一眼,轉身便離了前廳,她不做任何拖延,親自去找陳謙說自己的決定,並吩咐薔薇等人收拾行裝。
陳謙見她面色不悅,心疼問:“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河見行省的總督遇刺,兵符不翼而飛,河縣落入逆王手中,河縣的周立行便想找你出面住持大局,兵符都沒有,你也沒有官職,這個時候出面算怎麼回事?”
她氣鼓鼓道,“再說了,逆王和陛下打破頭,也是兩兄弟自己的事,關我們什麼事,我決定了,今天就啟程迴天慕山。”
“好了。”陳謙把她拉入懷裡,手輕輕的拍著,“別生氣了,我都聽你的,你也別擔心,以我對郕王的瞭解,他做不出那種屠城的事,他也要名聲。”
“那你收拾一下,我們一會便迴天慕山,我爹他們回京城。”在他無盡溫柔的安慰中,萬朝雲心情急轉之上,片刻功夫,便雨過天晴了,“可惜,螭南縣現在可漂亮了,有大片的油菜花,還有向陽花,各種果樹,我本想與你一起去看,看來是看不成了。”
“誰說看不成?去看了再回天慕山也不遲。”陳謙不忍她遺憾,“郕王不敢對我動手,跟著我,不會有事。”
萬朝雲聞言,思量了片刻,點點頭,“這倒是,我家先生桃李滿天下,人心所向,逆王想行兇事,也得掂量掂量承不承受得住天下臣民的怒火。”
“你呀,浮誇。”陳謙輕笑,無奈又開心,以前他是沒有虛榮心這種東西的,不管別人誇,或者不誇他,他都無所謂,萬事只求問心無愧。
而今,他庸俗的享受著心愛姑娘的崇拜。
“才沒有。”萬朝雲嘟嘟嘴,整個人靠在他懷裡,無比自豪的道:“說的都是實話!”
“對了。”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
“嗯?”陳謙任憑她在自己懷裡如同只會撒嬌的貓,不安分的動來動去。
“為什麼有些人根本不是你的學生,卻自稱為你的學生?”這個問題困擾了她幾十年,以前也不知問誰,自己倒是琢磨過,卻不知標準答案是什麼。
“科考的題是我出的,或者被我監考過,中第的人便會自稱我的學生,有些認同我的政見,並貫徹一生,便也會自稱是我的學生。”
萬朝雲點點頭,這個答案與她之前所想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