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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山計不管不顧的和同事們討論,完全沒想起來後院此時還有個外人。
“萬管事真是傳奇一般的人物,剛去的時候,算盤都不會打,可沒兩天就學會了,會打算盤後,又發現賬簿不會看,可人家也沒兩天就學會了。”
“後來沒人願意出海,他主動請出,少東家都親自送他上船!”
“現在萬管事可是少東家的左膀右臂……”
不知不覺天黑了,牛越整整聽了三個時辰,聽得他熱血沸騰,商賈又怎麼樣?商賈也一樣能出人頭地,也一樣能去更廣闊的天地展示自己!從今日起,他要朝萬朝衍看齊,不能給青州人丟臉!
小二再次提醒後,張山計終於想起後院還有人,他立刻吩咐人帶其他掌櫃們去休息,自己則喝了碗醒酒湯,親自去見牛越。
千等萬等,終於見到張山計,牛越發現自己早已組織好的說辭,竟說不出來,只激動的看著張山計。
“青州來的?”張山計已調整好心緒,除了呼吸時吐出酒氣,臉有些紅之外,從狀態看,他很清醒,看不出喝了酒,那雙在肥肉堆裡的眼依舊精明。
“是是是,我叫牛越,是賣魚的,這是萬大人的信!”牛越終於找到自己的聲音,立刻便把信遞給張山計。
自從青州五味居的買賣越發紅火後,他的身份也蹭蹭蹭的漲,說他是青州商賈第一人都不為過,像被人崇拜這種小事,他已經習以為常。
拆開信仔細看,除了一些問好的話,和最後一句請幫忙把單子上的東西辦齊外,剩下的全是推薦牛越的魚。
頓時,張山計心頭空落落的,極不是滋味,怎麼回事?難道自己要失寵?這牛越有什麼值得推薦的?長得賊眉鼠眼!
牛越敏銳的感覺到自己好像不受張山計待見,忙討好的掏出懷裡的單子也遞過去,“張掌櫃,單子。”
張山計淡淡接過,然後喚來大廚陳柱道:“你去看看他的魚。”
與想象的不一樣啊,牛越張張嘴想說什麼,張山計卻不給他機會,早轉身出門了,陳柱自然看出掌櫃的不喜歡眼前這人,他冷冷一笑,揚聲道:“跟我走吧。”
人,最不能受的便是大起大落,方才還被同事們捧上天,下一刻便有失寵危險,他能受得了嗎?自然是受不了的。
失落的回到自己屋,給自己倒了杯茶,牛飲一杯,又吐了口濁氣,才死狗般癱坐在椅子上,“老九,進來。”
方才接待牛越的小二忙了一天,滿身疲憊,只想早點洗漱上床躺著,聽到掌櫃叫,不情不願的推門而入,“叔,還有事?”
“張九,你怎麼回事?要我提醒你多少遍?在酒樓要叫我掌櫃!”張山計嚴肅道,“你不要把家裡那套搬到酒樓來,你要是不行,還有別人接我的班,五味居不養廢物,明白嗎?”
張九嚇得後退兩步,誰又惹他叔了?他是不是正撞他氣頭上了?
“對不起掌櫃的,我知道錯了。”張九立刻端正自己的態度,認錯態度極其誠懇。
張山計也不是找侄子撒氣,他只是心情鬱悶,在自家人面前有些失控,“這是萬姑娘要的東西,你去備齊了。”這些年,她早已熟悉萬朝雲的字。
張九此時此刻只想逃離族叔的視線,單子接得飛快,張山計還想叮囑他兩句,張九豈能給機會?一個閃身,關門走人,動作行雲流水,可見經驗之豐富。
張山計無奈搖頭,“不穩重!”
被說不穩重的張九邊走邊看單子,石涼粉好辦,廚房就有,豆腐皮和腐竹也有,就算不夠可以直接去買,離得近。
只是……他突然停下,皺起眉頭,“大豆醬是什麼東西?還有澱粉又是什麼東西?”
搜腸刮肚,依舊沒想出大豆醬和澱粉是什麼東西后,張九回頭瞅了眼還亮著燈的屋子,族叔在氣頭上,這個時候去問他,他會不會又訓我?
可是不去問他,萬一耽擱了萬家的事,他怕是要脫層皮……
權衡了利害關係,張九咬咬牙轉身往回走。
張山計在屋內長吁短嘆,要是萬姑娘扶持那牛越,他失寵了怎麼辦?他不想失寵……
正幻想自己悲慘淒涼的人生晚景,敲門聲響起了,他急忙斂去悲容,揚聲道:“進來。”
“叔,不對呀,您看,這大豆醬是什麼?還有澱粉又是什麼?侄兒我沒見過,您見多識廣,您教教侄兒唄。”張九表出個無比誠懇,自以為陽光燦爛的笑容,只為不被訓。
張山計聞言眉頭一動,皺成了個川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