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絹布作畫,三位自然也是會的,只是不管是寬大的白紙,還是無花素綾,都將是一筆不算小的開銷。
“幾位師父沒有問題嗎?”萬朝雲看向木匠。
幾位木匠搖搖頭,均表示沒有問題。
“既然都沒問題,那便有勞了。”她起身微微揖禮。
十幾個人忙連連擺手,然後都出去開始幹活了。
陳建辛沒有去,他苦著臉哀慼道:“姑娘,沒有銀子啊,賬面上的銀子,早用光了!”
而且,還欠著許多貨款呢!
“先去賒,北崇州那邊很快便會送銀子過來,到時候會先還一部分,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總之,若辦不妥,就是你無能。”女孩的聲音,冷硬如刀,比屋外刮的風還冷。
陳建辛求助的看向萬朝衍,萬朝衍只回以微笑,然後伸手拍拍他胳膊,“陳掌櫃,我相信你能辦好。”
“多謝萬管事。”陳建辛此刻無比希望這位魔星趕緊走,去北崇州也好,回青州也好,總之千萬不要在這裡長待!
“還有什麼問題嗎?”萬朝雲問。
“沒有了。”陳建辛心如死灰道。
“四哥哥,你辛苦些,我去去便回。”萬朝雲起身,已往外走。
十個護衛,早已把馬車備齊,馬齊睿與阿譚把馬伕人扶到馬車上後,隊伍緩緩開拔。
今日的天極城與前幾日大不相同,不過清晨,街道上已來來往往許多人,街道兩旁的店鋪也都開了門,依稀可見往日繁榮景象。
來到城門時,守衛明顯增多,城牆上站著一排排士兵,那些士兵身黑色鎧甲,手握長槍,寒風中,紋絲未動。
萬朝雲想起一句話——你看不到的黑暗,都被別人擋在陽光之後。
向保家衛國的軍人致敬。
可能是天越來越冷,隊伍比上次晚到一些。
依然是上次那個小童開的門,流程還一樣,先驗過藥材,然後才請他們進去。
這次萬朝雲與宋是真以及馬齊睿三人隨行進入,萬朝雲力氣小,年紀也不大,是以由宋是真和馬齊睿扶著馬伕人。
馬伕人得的是瘋病,很不安分,從前門到花廳,便用了三刻鐘之久。
魚澤,上次見過,他第一眼打量的便是馬伕人,然後才是萬朝雲,這幾日他也查明瞭萬朝雲的身份,傳奇一樣的萬家,犯了事還有勇氣上書自罪,大興頭一個。
溫家,那樣的罪責,還能翻案,也是特例。
萬朝雲一眼,便明瞭他查過自己,不由得震驚於他的人脈,竟能如此快速查清楚,不得了。
“淵兒,你看看。”魚澤道。
這時,大家才注意到在魚澤身後有位少年,十七八歲模樣,一身白衣,秀髮被一根逍遙巾簡單的束起。
少年五官精緻白皙,甚是飄逸。
但他眉宇間有股化不開的鬱色,滿臉寫著憂心忡忡。
這便是魚淵,成德時期的太醫院院使,大興醫術第一人。
馬齊睿不信任的看向魚淵,他想讓魚澤親自診治,畢竟從年紀上看,魚澤的醫術似乎要高些。
但萬朝雲攔住了他,魚淵雖然年輕,但他的醫術遠比祖父魚澤要高,更有天賦和靈氣。
一般醫學院學醫五年便可畢業,魚淵學了十多年。
馬齊睿選擇相信萬朝雲,他按捺住心中懷疑,靜靜的看著。
魚淵先是把脈,然後拿出一個瓶子放在馬伕人面前,似放了什麼氣味,不多會馬伕人便昏昏欲睡了。
馬齊睿緊張得握緊拳頭,若不是萬朝雲死死按著,他怕是要起身質問為何要迷暈他母親。
馬伕人暈過去,魚淵才仔細檢視她的眼睛、舌苔、耳朵等。
一切觀過後,他道:“請問哪位是病人親屬?”
“我是。”馬齊睿立刻道。
“請問這位公子,你祖上,或者你母親祖上,可有人犯過此類的病?”
馬齊睿聞言瞬間臉色漲得通紅,極為痛苦的低下頭,但他沒有隱瞞,點點頭道:“我外祖家有過。”
“你們這種情況,醫術上有記載,有此遺傳瘋病的家族,所出後人,要麼智多近妖,要麼瘋魔失智。”他說罷看一眼馬齊睿,“可以治,但是治好後不能刺激她,吃食也諸多忌諱。”
“還請神醫出手相救。”馬齊睿躬身揖禮。
“病人需得住在魚家村數月,以方便觀察,不知可否?”
“可以,只是不知在下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