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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將近,天極城、青州城、京城……大興大大小小的城池、村莊都年味十足。
街上或大或小的年貨擺得滿滿當當的。
京城,祁雲宮,專門存放桂花釀的庫房又添了幾壇酒,小李子把最新入庫的酒記錄入冊,然後蹙眉嘀咕:“大殿下釀這麼多桂花釀做什麼?”
沒人能回答他,因為此刻林見深正在一頁一頁的看從天極城傳來的信,信很厚,一整頁一整頁的字,彷彿話本。
遠處伺候的宮女餘光偷瞥他,只見他一會開心的笑,一會冷如寒冰的怒,嚇得小宮女又挪遠了些。
小李子放好酒回來,他運氣不好,恰好碰到林見深看到姜墨到五味居鬧事那一段,“好大的膽子!”冰冷的童音在空曠的大殿迴響。
原本躬身進來的小李子嚇得噗通一跪,“殿下,奴婢已把酒存進去了,可是奴婢做得不好?”
“哭了?傷心欲絕……死定了!”
離得遠,小李子似乎聽不真切,有幾個字沒聽到,但就這幾個字,便足以讓他嚇破膽,“殿殿殿下,奴婢哪兒錯了?”
“罪不可赦!”
小李子絕望了,眼淚便叭叭的落下來,“殿下,奴婢到底哪兒錯了?”
“去慈安宮。”
小李子伏在地上,眼角餘光瞥見一雙小腳從自己身邊路過,他忙不迭擦乾眼淚跟上,剛才殿下說的不是自己?
好像不是……
出了祁雲宮,小李子望著走在前邊的小身影,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子,真是愚笨,殿下分明是看了天極城來的信才怒的,看來是誰惹殿下不快了。
走著走著,小李子發現不是去慈安宮的路,他忙出聲提醒,“殿下,這是去宣政殿的路。”
林見深頭也未回,話也未接,反而加快了腳步,小小的人兒,走得飛快,小李子無比擔心他絆倒自己。
不多久,宣政殿便在眼前,值守的太監遠遠見到大皇子過來,立刻個個露出笑容,“殿下,您來了。”
“我要見父皇,你去通傳一下。”他不容置疑的道。
頂替王震位置的陸信是個極為老實的老實人,聞言恭敬的便進去了,不多會他又出來道:“殿下,陛下宣。”
林見深小腳跨過門檻,一個人進去了,他小小的身影,看起來極其穩重,彷彿小軀殼裡,住著一個成熟的靈魂。
然,事實卻是如此。
承天帝略有疲憊的靠在龍椅上,手捏著眉心,雙眸緊閉。
龍案上堆積了小山般高的奏摺,有幾本被摔落在地,伺候的太監還沒來得及撿起來。
林見深過去,撿起奏摺輕輕的放在案上,面對父親,他臉上總有孺慕依賴。
承天帝睜開眼睛,兒子那雙明亮的眸子正對著自己,滿臉依賴,他不由得便忍不住在心裡給自己打氣,兒子還小,江山仍需要他。
不管多難,多累,都不能懈怠,
長舒一口氣,又活動了下肩膀,他擠出抹笑容道:“深兒找父皇何事?”
“父皇因何事煩憂?兒臣想為父皇分憂。”尚有奶氣的童音,聽在耳裡,莫名讓人放鬆。
這話若換做別的皇子說,必得被皇父猜忌,是不是受母親教唆窺視帝位?
然而承天帝瞭解自己兒子,很有主意,賢妃根本管不住這個兒子,遇到大事時還要向兒子拿主意。
且,這個兒子自會說話那日起,便表現出了其他皇子所沒有的沉穩和睿智,是他心中定了三年的太子人選。
“你也識字,奏摺在這裡,你先看看。”承天帝疲累道。
“是。”林見深過來便是來看奏摺的,他看了幾本,大概明白承天帝因何事煩惱了,還是與離國邊疆起摩擦的事,離國之事由來已久,倒不急於一時。
又翻了幾本,終於在偏下的位置翻到燕文傑的奏摺,這種事關皇室的奏摺,基本都會直通天聽。
“咦,有人作詩諷刺皇祖母。”林見深道。
承天帝蹙眉,接過奏摺一看,立刻怒不可制道:“這個姜家,朕忍他們很久了!”
林見深神色不動,心中卻明瞭父親為何動怒,不是忍姜家很久了,是忍吳王很久了,這回終於找到機會遷怒了!
“來人吶,姜家寫詩諷刺太后,罪不容恕,立刻派人去天極州,將姜家全族打入大獄!”
林見深明知曉父親這一責罰有些重,但他沒有出言規勸,敢欺負他的女人,全族下獄都是輕的!
為萬朝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