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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我驚魂未定的站起身,拿過甄珍手中的符籙,發現這幾張黃符上畫著的符籙都已經花了,再開啟包袱,裡面剩下的符籙不過三兩張。
我氣的腦子嗡嗡作響,要不是還有點理智,我現在,立刻,馬上,就想把甄珍從火車上踹下去了。
要知道,我一開始以為這刀疤辮子男一路上窮追不捨,極有可能是杜班主的人,但他自從暴露起,就一直喊我天女命,要奪我的命格,說明我的命格在這些陰靈的眼中,就像一塊香餑餑一樣,盯上就不撒手了。
我不知道他是怎麼看出我是天女命的,要是稍微厲害點的陰靈,馬上就能看破我的命格,我豈不是成了移動靶子,不用杜班主和秦子望窮追不捨,路上碰到的玩意兒,都夠我喝上一壺了!
“凌音,對不起啊,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太急了。”甄珍低下頭,誠懇的對我道歉。
“沒事。”我直徑從甄珍面前走過,看都不想看她,彷彿多看她這張臉一眼,我就要少活十年。
開啟車門,大叔還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我低下身子,用手探了探鼻息,確定他還活著後,直徑越過他回到了原來的車廂。
甄珍緊跟在我的身後,就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緊盯著我的各種動作,我微微一個伸手,她馬上就將桌子上的水遞到了我的面前。
她越是這樣,我心裡越是反感,“你不用這樣。”
“凌音,我真的是不小心的,天一亮,這趟車就離開雲貴了,比起外面來說,在火車上的這兩天,是最安全的,至少杜班主和秦少爺的人不可能半路上車,我們也不會遇到其他陰靈了。”甄珍小聲的對我說道。
“我知道。”
“嗯……”
半個小時後,我睡的迷迷糊糊的,聽到了一陣腳步聲靠近,睜開眼後,發現是大叔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他瞧見我和甄珍醒了,神秘兮兮的對我倆說了句:“我懷疑,這趟車上有鬼!”
“為什麼?”甄珍明知故問。
“我吃完飯回到位置上,明明已經都睡下了,結果你猜怎麼著,我剛才醒來的時候,竟然在火車另一頭的地板上!”大叔一臉害怕的說道:“太可怕了,這車我是不敢坐了,下一站我就要下去!”
甄珍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大叔聊著,我注視著窗外,一手摸著老頭留給我的令牌,一手摸著盤在我手腕的君上,內心既寧靜,又畏懼。
離開雲貴去上滬,到底是對是錯?
大叔如他所說,天一亮,馬上就離開了這趟火車,坐在他旁邊的婦人不久後也下了車,這兩個位置一直空著,我坐到了對面,和甄珍保持了點距離。
就這樣熬了兩天,火車終於停在了上滬站的月牙前,這個站極大,鐵路眾多,來來往往的人群,令我目不暇接,這是我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離開村子,來到這麼大的一個城市,我對前路一片茫然,甄珍卻像是回到了自己的天堂,極為興奮。
“到了上滬,我們不用再畏畏縮縮了,一切我說了算,一會兒啊,叫個黃包車,天亮之前我倆就能到法租界!”
“我們哪來的錢打車?”
“放心,到了大世界門口,自然有人付錢。”
甄珍誇下海口,帶著我輕車熟路的叫了輛車,到了大世界門口,那裡已經物是人非,短短一年不到的時間裡,大世界不僅重新裝潢了個遍兒,還改了個名字叫新天地。
先前車伕說的時候,甄珍還不相信,這回親眼見到,整個人都傻在了門口,“難道換老闆了?這不可能啊,大世界是法租界裡最賺錢的地兒了,大老闆怎麼可能把大世界賣了?”
車伕望著我倆,問:“打車錢,你們誰付啊?”
“你等著!”
甄珍不信邪,站在新天地的門口使勁兒敲門,“有沒有人啊,林婉婉,胡蝶,我是甄珍啊!”
她在門外敲了好久都沒有人答覆,車伕有些急了,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新天地的大門忽然開了,一個長得極美的腦袋,從門後探了出來。
“甄珍?真的是你啊,你不是和杜老闆走了嗎,怎麼又回來了?”
“說來話長,婉婉,你能先幫我付一下車錢嗎?我找大老闆談完回大世界的價錢,馬上就把錢還給你。”甄珍極為窘迫的對門後的女人說道。
林婉婉有些難為情的看著她道:“這點小錢,你還不還給我都不重要,只是這裡現在已經不是大世界了,老闆把它賣給了黔南還是哪,來的一個富家公子。”
“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