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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中元74年,恩科殿試金源縣城沈慕清高中榜首狀元及第,特此昭示天下,舉國同慶,欽此!”
隨著詔書的話聲剛落。
沈慕清上前接過聖旨跪下
“謝聖上!”
穿著寬大的襦裙,以深淺色為主調,衣襟飄動,既莊重又典雅
接過聖旨,站在朝堂之上轉身看著站在朝堂上的滿朝文武不禁意間和麵帶笑容的江時對視,似乎又想起來了最開始遇見他的時候。
滿天飛雪之下,破舊的小房屋裡面躺著一名大概十三四歲面黃肌瘦的少女,瓜子般的小臉似乎只有一個成年人的巴掌那麼大,緊緊皺著眉頭。
突然睜開了雙眼坐起來大口喘著氣,額頭佈滿了冷汗,緊張的往自己的四周望了望。
看到了熟悉的破舊小房子。
寒風帶著刺骨的寒意衝進屋子裡,冷不驚打了個寒顫,骨頭裡透露著寒意。
沈慕清記得
自己死前最後的記憶就是這個雪天
但是
自己不是死了嗎?
為什麼還會完好的躺在這裡?
沈慕清掀開身上的單薄的被子,將自己衣服上的袖子往上面攏了攏,手臂上面是熟悉的傷痕,但是缺少了一些。
前額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劇痛,讓她忍不住扶額又躺回了床上。
眼前熟悉的場景彷彿走馬燈花
也是這個雪天。
沈慕清的家庭也並不是那種有錢的大富人家只夠勉強溫飽。
母親雖是正房夫人和父親是舊識相愛,但時間長了,容貌衰減,父親更加寵愛偏房,時間長了再也沒有來過這裡,更是將家裡的事全部交給她掌管,很多時候對母親被折磨為難也是裝作看不見不管,這也使她們的日子越來越難過。
自從出生便是和自己的母親在這個破舊的偏院相依為命,不僅吃不飽穿不暖,還需要每天早起給家裡做家務,打掃衛生。
寒冬臘月天母親還要帶著凍瘡的雙手幫他們洗衣服來換取基本上的生活費銀錢。
最開始的自己還太小,後面長大之後看著母親便上前去幫著一起做。
沈慕清看著冰凍河面下凍住水草,原本以為自己要這麼隨波逐流過完一生。
母親當時日盼夜盼自己能早點嫁出去逃離這個吃人的魔窟。
當時的沈慕清想過拉著母親一起逃離這裡,但是母親不願意,不肯離開,就想守著這片茅草屋。
當初的沈慕清不明白。
現在的沈慕清依舊不明白。
不久之後,母親身染重病去世了,家裡除了少了一個人之外,像是沒有絲毫的改變。
父親依舊和繼母繼兄一家三口每天和睦,對他們而言不過是少了一個給他們洗衣做飯的傭人罷了,其他的並沒有什麼區別。
沈慕清原本以為自己可能就這樣一生過完,但是在那個雪天。
一向粗鄙不堪的繼兄端來了一碗湯藥給她,湯麵飄著紅棗枸杞燕窩等藥材,從小到大上次喝這樣名貴的湯的時候,還是好多年前母親捱了一頓打才換來的。
當初的自己或許還是太蠢,就像待在地獄太久的人,突然感覺到一絲溫暖,便有了動容。
然而正是那碗湯藥,要了自己的性命。
熱湯暖胃但是暖不了沈慕清心,因為他們的繼母和繼哥將她以十兩銀子的價格賣給了臭名昭著的富商。
藥力發作下,沈慕清只能看著男人慢慢靠近自己,面前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想反抗卻提不起力氣。
一晚上過去,女子的身體遍佈燙傷和鞭痕,躺在床上看著奄奄一息,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轉過頭死死盯著旁邊熟睡惡臭噁心的男人,也許是因為根本不擔心她一個十幾歲的黃毛丫頭做什麼,所以並沒有將她綁起來。
沈慕清看著手腕被勒出的深深紫痕,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另外一個手臂上被割腕流下來的獻血越來越多,自己的意識在逐漸變得模糊。
她眸中翻湧著刻骨的恨意,輕輕的拔下男人的白玉髮簪,生死危機之際,富豪似乎有些察覺到了什麼睜開了雙眼,然而髮簪已經刺入了他的咽喉。
富豪驚恐的看著滿眼恨意看著他的沈慕清,想說話卻又說不出來話來,伸手捂著自己脖子,大量的鮮血從他的脖子和嘴巴里面流了出來。
沈慕清坐起身來冷眼看著氣息越來越少的男子忍不住嗤笑出聲,踉蹌著下床走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