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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裡傳來了王世強情緒低落的聲音:“亦珊,我從廣州回來了。”
“回來就好,我還以為你要一個星期才能回家來,想不到你提前了兩三天。你現在方便來廠裡聊聊嗎?”陳亦珊料定他會回來,沒想到回來得這麼早。
“方便,我現在就過去。”
掛掉電話後,陳亦珊對錶姐說:“是溫曉紅的老公打來的,他從廣州回來了。”
李丹無奈搖搖頭:“他這種人,吃過虧才肯罷休。”
陳亦珊說:“還好,他沒被洗腦成功,沒選擇留在廣州繼續騙別人,說明他心不壞。雖然被騙了,但吃一塹,長一智。”
“好了,我要去裁床看看,幾個新款裁得怎麼樣了?”李丹站起身往外走去。
李丹走後沒多久,王世強走了進來,叫喊說:“亦珊姐。”
“坐吧。”
他在陳亦珊對面坐下來。陳亦珊給他端過去一杯茶,然後笑著看著他,說道:“說說你在廣州的遭遇?”
王世強低垂著腦袋說:“好後悔沒聽你的話,不然就不會白跑一回廣州了。真像你說的那樣,我同學在傳銷窩。不過他什麼都騙不了我。我聽你那樣說後,去廣州時只帶了五百塊錢作來回車費,連身份證都沒帶。當時我同學把我接到傳銷窩,要收繳我的身份證,我說忘記帶了。然後他要我交四千塊錢,我說我沒錢,讓他幫我先墊付。我住進去後,每天都有人來給我上課,想讓我交錢,或者教我如何把別人騙進來。但我什麼都沒做,每天就是吃飯、睡覺。最後他們實在沒辦法,就把我趕了出來。”
陳亦珊安慰說:“還好,你只是損失了往返車費。就當花錢買個教訓。其實,我最擔心的是怕你被洗腦,去騙你的親朋好友。”
“怎麼可能,我可不像我的同學,失去了自己良知。”王世強嘴角流露出對他同學不屑的神情,接著又說:“幸好我學聰明瞭,我帶去的錢,分開來放,兩百塊錢我藏在臭襪裡,他們沒找到。不然回來都沒有錢坐車。”
“只要你沒有被限制人身自由,既然你沒有錢,只要你打電話給我,都能幫你想辦法讓你回家。”這只是陳亦珊的心裡話,她沒說出來,轉移話題說:“你以前是做打棗的對嗎?”
王世強點點頭,回應說:“是的,我工作了六七年了,一直都是做打棗這道工序。”
“我廠裡缺一個打花仔,你要不要先做做看?”陳亦珊問。
王世強思忖了一下說道:“我可以做做看,但到時如果有打棗的辭工,可要讓我去頂替打棗的哦。”
陳亦珊笑著說:“這個我可以答應你。那你先回去吧,你剛從廣州回來,今天好好在家裡休息。明天早上再來上班。”
“那我先回去了。”王世強站起身,對陳亦珊微微一笑,便往後走了。
和表姐多聊了一會兒,陳亦珊晚上十點半才下班,開著小車從華珊廠出來,在一個拐角處,看到了一對熟悉的身影站立在陰暗處爭執著什麼。
陳亦珊把車子停在他們身旁,降下玻璃窗,說道:“麗君,你們在這裡幹嘛?”
胡麗君見到是陳亦珊,有些尷尬,訕訕一笑,靈機一動,回應說:“亦珊姐,我們商量著去吃什麼宵夜。”
“那好,快點去吃,太晚外面不安全,早去早回。”說著她開車走了。
胡麗君埋怨說:“都怪你,讓亦珊姐看到我們在一起。”
和胡麗君站立在一起的男人,是在輔料倉做助手的龍大吉,二十五六歲,梳著一個大背頭,戴著一副黑框眼鏡,中等身材,穿著一件白色背心。
龍大吉撇撇嘴說:“你都二十幾歲了,談戀愛很正常,你為什麼怕別人看到我們在一起?”
“我就不想讓亦珊姐看到我們談戀愛,要你管啊。”胡麗君賭氣說。
“愛情公寓你不去,那我們去溝湖南興賓館吧,坐街車。”龍大吉去拉胡麗君的手。
胡麗君甩開了他的手,沒好氣地說:“我又不瘋,我怎麼可能去愛情公寓,那是亦珊姐開的,那裡的收銀員都認識我。”
“好啦,我們現在去路口坐街車。”龍大吉半哄半拽地拉著她往外走。
“真是不懂你,為什麼非要去什麼公寓、賓館之類的地方。”胡麗君不情不願地跟著他走。
到了陳貴路跟溪口路交接的路口,龍大吉開始攔街車。
沒一會兒,就攔下一輛逆向行駛的街車,街車師傅開著三輪車橫穿過馬路,穩穩當當停在兩人身旁。龍大吉開口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