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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亦珊一直睡到了下午五點多鐘,醒來時發現蔡國華並不在房間,以為他會在他媽那裡,便跑上六樓,去敲響了蔡老太的房門。
蔡老太見到陳亦珊先是錯愕,隨後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把陳亦珊拉到屋裡說道:“小陳呀,進來坐,你來找阿華是不是?”
陳亦珊在沙發上坐下後,搓著雙手說:“是啊,紅姨,國華沒在這裡嗎?”
“阿華被何晴請去她家了。”蔡老太說這話時,觀察著陳亦珊的表情變化。
聽到蔡國華去了何晴的家,陳亦珊心裡咯噔一下,臉色大變。
感覺蔡老太就想看到這樣的結果,她還不忘加了一把火,“阿華有可能晚上會留在何晴家裡吃飯。”
“紅姨,我還有事先走了。”陳亦珊沒心情再聽蔡老太說什麼,站起來便往外走。
她要出來給蔡國華打一個電話,問他是否去了何晴家?
一邊走下樓梯,一邊打電話,一連打了兩個,都沒人接聽。
開著車直接回到了公寓,華珊廠都不想去了,躺在沙發上,心裡亂糟糟的。
到了晚上六點,不想去吃飯,肚子不餓,沒胃口,好像她中午也沒吃,一直從上午睡覺睡到下午。
黑暗中,手機鈴聲突兀地響了起來,打破了夜晚的寧靜。
同時,把她從呆滯的狀態中驚醒過來。
手機就放在茶几上,藉著螢幕上的亮光,把它拿起來。
一看號碼是蔡國華打來的,陳亦珊欣然接通了電話:“喂,國華。”
話筒裡卻傳來了何晴笑盈盈的聲音:“亦珊,我是何晴,國華現在在我的床上,你懂的,做那種事,男人太消耗體力了,他現在沉沉睡去。我看到你給他打來電話,怕你擔心他,所以給你回了一個電話,告訴你他沒事。”
陳亦珊一下子氣得差點要摔手機,睡了她的男人,還打電話來跟她炫耀。
不過她很快冷靜下來,冷冷地說:“謝謝你替我照顧他。”
掛掉電話後,陳亦珊的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她不想哭的,可是眼淚不停滴落在地板上。心好痛,猶如刀割。
………………
清晨,天邊泛起魚肚白。
陳亦珊被手機鈴聲吵醒了,昨晚竟然坐在沙發上睡了一個晚上。
睜開迷迷糊糊的眼睛,接起電話:“喂,是誰?”
“亦珊,是我,我現在要下去廣州了。”電話裡傳來蔡國華的聲音。
“哦。”陳亦珊沉默了一會兒,才問出口,“昨晚你跟何晴一起睡了?”
“是的。”蔡國華沒有否認,接著又說:“不過,這是意外,不是我本意。”
陳亦珊追問:“那是什麼原因?”
“我不能說。”
“你一個人開車去廣州嗎?要不要我去送送你。”
“不用了,何晴跟我一起下去,她要去看看我爸。”
“好,那你路上注意安全。沒事的話,我掛了。”
經過一夜的思考,陳亦珊覺得一切無所謂了。
以前獨自帶著兒子打零工的日子都熬過來了,何況現在有自己的事業。
也許,一個人的生活,會過得更加自由自在。
幾天後一個晚上,陳亦珊去鴻宇廠談業務,遇到了蔡國華的大嫂宋寶珍。
被她請去了辦公室談話。
兩人聊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陳亦珊跟鴻宇廠有很多業務往來,比如從她這裡拿定二層布、肩帶、接花面回去加工。
談完了公事,宋寶珍話鋒一轉,說道:“我二弟要和何晴訂婚了,你知道嗎?”
陳亦珊正端著茶在喝,聽到這話,杯子失手掉落到地上,“啪”一聲,摔碎了。
她怔住了,雖然預感兩人有可能會走在一起,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
宋寶珍走過來,彎下腰,撿起地上的杯子碎片,扔進垃圾桶裡。
看著陳亦珊,勸解說:“你別怪國華,這是大家的意思,你聽我慢慢對你說。”
事情是這樣的,蔡國華和何晴去到廣州的第二天,他們就去醫院重症監護病房探視蔡東家。
何晴坐在床前,握住了蔡東家的手掌。
想不到十多天來一直昏迷不醒、如同植物人一樣的蔡東家,手指竟然動了動,有了甦醒的跡象。
這一下把眾人高興壞了。
蔡國華在何晴房間裡過夜的事,已經在兩家人之間傳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