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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島咖啡店大廳裡,卡座上坐著一位三十幾歲的美男子,理著平頭,挺拔的身材,面板白淨,長相清秀,就是身上那件格子襯衫有點髒兮兮。
他就是陳亦珊的前夫,孫海。
陳亦珊走進大廳一站,一眼就認出他來。
“他在哪。”
陳亦珊帶著蔡國華和孫大寶走過去,來到孫海面前。
孫海低著頭,正盯著桌面上的咖啡出神。見到有人走近,抬起頭,看到是陳亦珊他們,雖然對陳亦珊還帶了一個陌生人前來,心裡感到不舒服,但他沒有表露出來。
他微微一笑說:“你們來了。大寶這麼大了。”
“大寶,叫爸爸。”陳亦珊把孫大寶拉到孫海跟前。孫海一向對孫大寶不親,兩人感情不深,但孫大寶已經十一歲了,知道這人是他許久未見的父親,所以他開口喊了一句:“爸爸。”
隨後,陳亦珊給孫海和蔡國華做了介紹。
“你好。”蔡國華率先打招呼,他想不到陳亦珊的前夫身材和長相都這麼好。
“你好。”孫海知道這個時候能陪陳亦珊前來的人,必定和她關係不一般,但聽到是她的男朋友,他的心裡還是起了一些微妙的變化。
“你們先聊,我另外找一張桌子坐下。”蔡國華走向附近一個卡座坐下,隨手招來一名服務員點了一杯拿鐵咖啡。
幾分鐘後,陳亦珊過來了。蔡國華問她:“你怎麼過來了?”陳亦珊淡淡一笑,回應說:“我和他沒什麼好說,讓他們父子好好聊聊吧。”
蔡國華從牛仔褲中掏出一個厚厚的信封,放在桌上推到陳亦珊面前,“他從裡面出來,生活不容易,你等一下把這個給他,讓他好好去找個班上。”
“不用,我包裡有錢。”陳亦珊把信封推還給蔡國華,說:“知道他這兩天要來,我身上準備著一些錢。”
蔡國華再次把信封推給陳亦珊,說:“你還是把我這個給他吧,我帶出來了,放在身上也不方便。”
“那好,國華謝謝你。”陳亦珊把信封收進包包裡。
半個小時過去了,孫海招手叫去服務員,他自己這一桌和蔡國華那一桌的咖啡錢都買單了。然後,站立了起來,拎起腳下卡其色的行李包,帶著孫大寶朝蔡國華和陳亦珊這裡走來,說道:
“我要走了,我就是單純來看看大寶。知道你們在這裡過得不錯,我就放心了。這一次我要去深圳,我有一個朋友在那裡工作,我要去投奔他。”
陳亦珊從包包中把蔡國華的信封拿了出來,遞到孫海手上,“你剛從前面出來不久,不容易,這些你拿,去了深圳好好找個班上。”
“我不要你的錢,我有手有腳的,我能養活我自己。蔡兄,替我照顧他們母子。我走了。”孫海沒有伸手去接信封,只是摸了摸孫大寶的頭,揹著行李包朝外走去。
陳亦珊對孫大寶說:“跟你爸爸說再見。”
“爸爸,再見。”孫大寶朝他揮揮手。
孫海回過頭,露出笑容,揮揮手,大踏步走了。
蔡國華和陳亦珊都感到意外,孫海竟然不要陳亦珊的錢。
更讓蔡國華驚訝的是,他要去買單時,被告知,他的單已有人買過了。
此時,陳亦珊望著孫海離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曾經的夫妻,如今卻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她也為孫海的骨氣感到一絲欣慰,同時又有些擔心他在深圳的未來。
而蔡國華站在一旁,輕輕拍了拍陳亦珊的肩膀,彷彿在給她安慰與支援,兩人的眼神交匯,傳遞著彼此的關心與愛意。
這種無聲的交流,也讓陳亦珊的心情逐漸平復下來,她知道,未來的日子裡,蔡國華會一直陪伴在她身邊。
隨後,一個多月裡,沒再聽到孫海的訊息。陳亦珊不經意地想起,不知道他在深圳有沒有找到工作?希望他能洗心革面,好好做人。
在孫大寶暑假將要結束的前一個星期,陳亦珊接到了婆婆打來的電話,提醒孫大寶要開學了,並問什麼時候把他送回去?最後還說,孫海一個月前給家裡打過電話,說他在深圳找到工作了。
陳亦珊跟婆婆說:“媽,這次我不親自送大寶回去了,我們這邊有兩個年輕人過兩天要回老家結婚,我託他們把大寶帶回去。”
過兩天孫梅和丁一要回去結婚,剛好託他們幫忙把孫大寶帶回去讀書。這是陳亦珊老早就打算好的,並已經和孫梅說過。
兩天後,孫梅和丁一帶著孫大寶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