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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君紅面露難色,猶豫再三,可一想到家中的狀況,還是鼓起勇氣對陳亦珊說道:“亦珊,你去廣東的時候,能不能帶上我啊?順便幫我介紹個工作。”
陳亦珊沉思片刻後說:“帶你去廣東、給你找工作,這都不難。但你有三個孩子呢,你捨得下嗎?你可得想好了,要是去了,可不能輕易回來,不然路費就白花了。”
林君紅眼神堅定:“我想好了,我可以把三個孩子交給婆婆照顧。”
陳亦珊回應道:“這樣吧,你先好好考慮一下。我初六早上出發,要是你決定跟我走,初五晚上給我打電話,第二天早上我們就一起走。到時候有不少人一起呢。”
“好的。”林君紅用力地點點頭,她覺得這個提議不錯,不過還得回去做做婆婆的思想工作,兩天後再給陳亦珊答覆。
“那你回去吧。”陳亦珊側身坐上了許木英的摩托車。
林君紅站在原地朝兩人揮手,直至摩托車消失在視野,才轉身往家走去。
許木英騎著車,一路和陳亦珊閒聊。許木英欽佩地說:“亦珊,你可真厲害,在廣東能有那麼多加工廠。”
陳亦珊微微一笑:“都是些加工廠的活兒,沒什麼大不了的。要是從大廠拿貨加工,還得看人家臉色呢,而且賺的都是辛苦錢。”
許木英一臉真誠:“那你也比我們這些同學都強啊。你看我,雖說幹著瓦工師傅的活兒,可工錢是按天算的,有活兒才有收入,沒活兒就沒錢。而且啊,我們家就我一個人掙錢,我老婆得一個人照顧三個孩子,平常也就只能忙忙家務、乾乾農活。”
說著話,不知不覺間,許木英騎著摩托車來到了孫家溝。陳亦珊說道:“木英,你在村口把我放下來就行。”
許木英問:“不用我送你到家門口嗎?”
陳亦珊回答:“不用啦,在這兒停就好。”
見陳亦珊堅持,許木英便停下車。陳亦珊下車後,真誠地對許木英說:“木英,謝謝你送我回來。回去的時候別開太快,注意安全。”
“不客氣,那我走了。”許木英掉轉車頭,擰動油門,鬆開離合,駕車緩緩離開。
陳亦珊拿出手機,手機螢幕發出的微弱光線,在黑暗中如同一點螢火。她藉著這點光,在黑暗裡摸索著前行,猶如在穿越一條漫長且未知的黑暗隧道。
終於到家,她抬手開燈,“啪”的一聲,昏黃的燈光瞬間灑滿屋子。陳亦珊略顯疲憊地拉過凳子坐下,思緒卻仍停留在同學聚會上。那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面容在腦海中不斷浮現,曾經的懵懂少年們,如今都已被生活雕琢成滄桑的大叔大嬸。他們的眼中滿是滄桑與疲憊,每個人都像是在生活的荊棘中艱難跋涉的旅人,這讓陳亦珊不禁心生感慨。
這次聚會,就像一首帶著遺憾的歌。最讓陳亦珊遺憾的是,沒和張子銘好好聊聊。那些被歲月塵封的回憶,在見到張子銘的瞬間就開始湧動,可聚會的喧鬧與匆忙,讓他們始終沒找到合適的時機。
“亦珊。”寂靜的院子裡,突然傳來呼喊聲,緊接著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
“是玲花嗎?進來吧,我剛到家。”陳亦珊朝著外面喊道。
胡玲花走進來,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我看到你家燈亮了,就過來了。”
陳亦珊搬來凳子讓胡玲花坐下,又倒了杯白開水遞給她,然後在對面坐下,看著胡玲花紅腫的眼睛,問道:“你又和老公吵架了?”
胡玲花喝了口水,雙手捧著杯子夾在兩腿之間,苦笑著說:“從廣東回來後,我們就沒一天不吵架的,他老是看我不順眼,故意找茬。”
陳亦珊問:“你們就不能坐下來好好談談嗎?吵架總有原因吧,是因為什麼事呢?”
一提起老公,胡玲花頓時氣得滿臉通紅,開始滔滔不絕地抱怨起來:“這事兒真是氣死我了!他比我早兩天回來,我到家那天,就因為化了個淡妝、塗了口紅,他臉色‘唰’地就變了。他居然說我以前從不塗口紅,現在又化妝又塗口紅,就懷疑我在外面有相好的,給他戴綠帽子。還讓我今年別出門,跟他去工地幹木工。明明是他自己沒本事,還老懷疑我出軌。要不是為了兩個孩子,我早就不想和他過了,這種日子我真是受夠了。”
陳亦珊安慰道:“可能你老公自尊心比較強吧。既然你知道他有這個心結,在家的時候就別化妝打扮了,順著他點兒。對了,他的病你有沒有帶他去看看呢?”
胡玲花低垂著頭,滿臉落寞,苦澀地說:“怎麼沒去看呢?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