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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姐騎著腳踏車來到文光村郵政局大門口,車還沒停穩,陳亦珊先跳了下來。等胖姐停放好腳踏車後,兩人來到大廳。
陳亦珊和胖姐都是來匯過幾次錢的,對流程是輕車熟路,她先是去了櫃檯視窗跟工作人員要來了兩張匯款單,一張遞給胖姐,兩人找個地方坐下來填寫。
陳亦珊先填好匯款單,走到櫃檯,把單子和四百零四塊錢現金,從視窗遞進去給工作人員。四百塊錢是要匯的錢,四塊錢是手續費。工作人員辦好後,給了她一張匯款憑證。
陳亦珊在一旁等著胖姐辦理,等她也匯好後,兩人一起從郵政局大門出來。陳亦珊問她說:“胖姐,你匯了多少錢回家?”
胖姐說:“匯了一千五百塊。”
陳亦珊笑著說:“還是胖姐你厲害,我才匯四百。”
“那有,我是幾個月沒寄錢回去了,所以才一次性寄一千五百。這裡有公共電話亭,我想打個電話回家。”說著,胖姐走向一旁兩個背靠背的公共電話亭的其中一個。
陳亦珊走向另一個,她也要打個電話回去。她昨晚打回去了,這次沒準備叫家裡人來接聽,只是讓孫林叔轉告一下公公婆婆,說她今天寄了四百塊錢回去,讓他們注意去領取。
陳亦珊很快打好電話,撥了ip卡,從電話亭走出來。陳亦珊用腳踢著地上的石子,看著胖姐通電話,只見她一臉燦爛,聊得很開心。她心裡在猜想著,胖姐是在和她老公聊天,還是在和她兒子?
胖姐足足打了十分鐘,才戀戀不捨的掛掉電話,撥回ip卡,走出電話亭對陳亦珊說:“亦珊,去溝湖看看我一個朋友怎麼樣?”
陳亦珊問:“男的女的?”
胖姐說:“女的。”
陳亦珊點點頭說:“女的就好。”
“那走吧。”胖姐跨上腳踏車,一腳踩在腳踏板上,一腳支撐著地面,等陳亦珊坐上車。
陳亦珊側身坐上去後,胖姐腳一蹬,腳踏車車輪向前滾動。在文光路左轉進入324國道,往流沙方向,在國道上騎行了幾百米,右轉進入陳貴路。在經過溝湖籃球場時,那裡有好幾個攤位都圍滿了人,那些圍觀者手裡都抓著大把鈔票。陳亦珊問胖姐說:“這些人在幹嘛?”
胖姐撇撇嘴說:“他們在賭博,玩葫蘆雞,類似大小的玩法。其實這些都是出來騙錢的,很多邊上站著手上拿藍色百元大鈔的人,很多都是跟莊家一夥的。這些人,每逢過節廠裡放假,他們就會出來做莊,引那些想贏錢的打工人下注。不但這裡有,溪南籃球場那邊也有。有不少廠哥廠妹把工資輸個精光。”
胖姐並沒有停留,一邊騎,一邊細聲跟陳亦珊介紹著。陳亦珊感嘆說:“人一旦有了貪念,處處有陷阱。”
“可不是。要到了,前面就是溝湖村委會,我朋友就住在後面那一片房子當中。”
陳亦珊朝前看去,溝湖村委會佔地寬廣,感覺建築氣派,不由多看了兩眼。
來到村委會後面,那是一排規劃整齊的下山虎老房子,年代說近不近,說遠不遠,建有大概有三四十年之久吧。這裡應該沒有本地人居住,成了外來工的出租房。
胖姐載著陳亦珊在這片老房子的小巷中竄來竄去,最後在一家紅鐵門下停了下來。只見鐵門上掛了一個大鎖頭,胖姐掃興說:“她不在家,估計出去玩了。”
兩人只好騎車回來,在經過一塊空地時,見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姐在擺攤賣油炸小食,旁邊還擺放著三張小方桌,幾隻凳子。
陳亦珊拍胖姐的肩膀,開口說:“胖姐,停一下,那個金黃黃三角形的豆腐乾看著就很有吃欲,剛好我肚子有些餓了,我們買幾塊來吃。”
胖姐在攤前把腳踏車停了下來,問攤主說:“大姐,豆乾怎麼賣?”
攤主堆著笑臉說:“一塊八個。你們要買多少錢?”
陳亦珊問:“裡面包的是什麼餡?”
攤主一邊把炸好的浮粿,炸薯片,豆乾撈出來,放在鍋邊掛著的鐵絲網上控油,一邊說:“是韭菜餡的。”
陳亦珊說:“那給我們來兩塊錢吧。”
攤主問:“打包還是在這裡吃?”
“我們在這裡吃。”
“那兩位先坐一下。”
胖姐停放好腳踏車,和陳亦珊在一桌子旁坐了下來,桌子上放有一大罐辣椒醬,一個裝著一次性筷子的盒子。
攤主大姐拿出兩個套著白色塑膠袋的不鏽鋼小盤,用她那雙專門製作的大竹筷子,給每個盤子各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