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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景軒策馬疾馳,引領著身後鐵騎如黑色洪流般湧動,每一步都踏出了堅定的決心與不可一世的威勢。隊伍在月光的映照下,保持著驚人的紀律與默契,彷彿一根緊繃的弦,隨時準備爆發出最猛烈的攻擊。
隨著距離的縮短,曳建城內的寧靜被即將到來的風暴撕扯得支離破碎。高景軒深知,冷兵器時代的戰爭,不僅僅是勇氣的較量,更是智慧與紀律的碰撞。他舉起右手,一個簡潔而有力的手勢,全軍隨之加速,如同獵豹撲食,迅猛而無畏。
當大軍逼近曳建城,那些遊牧民族的營地毫無防備地暴露在唐軍的鐵蹄之下。營地內,簡陋的牛皮帳篷在夜風中搖曳,顯得如此脆弱不堪。高景軒一聲令下,萬箭齊發,如同烏雲壓頂,瞬間將營地籠罩在一片死亡的陰影之中。
箭矢如雨,無情地穿透空氣,擊碎了突騎施士兵們的美夢。第一波箭雨過後,營地內已是一片混亂,哀嚎與驚恐交織成一片。然而,這只是開始,高景軒深知,真正的戰鬥才剛剛開始。
“火把!”他再次大吼,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火把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璀璨的弧線,精準地落在帳篷之上,火勢迅速蔓延,將整個營地化為一片火海。火光沖天,照亮了高景軒冷峻的臉龐,也映照出他眼中那抹決絕與冷酷。
他策馬衝入火海,馬槊如龍,所過之處,敵人紛紛倒下。高景軒的身影在火光與煙霧中若隱若現,如同戰神降臨,無人可擋。他一邊斬殺敵人,一邊冷靜地指揮著部下進行分割包圍,確保每一個敵人都在唐軍的掌控之中。
“李嗣業、張強、楚歌,你們各帶一隊人馬,務必確保一個不留!”他的聲音穿透戰場的喧囂,清晰而有力。將士們聞聲而動,迅速展開行動,將混亂的營地分割成數個區域,逐一清掃。
在這場殘酷的殺戮中,高景軒的心中卻湧起了一股複雜的情緒。他深知自己是在執行命令,但那些無辜的生命在他手中消逝,卻讓他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然而,他更清楚,這是戰爭,是生存與毀滅的較量,他不能有任何的猶豫與慈悲。
終於,當最後一絲抵抗也被撲滅,營地內只剩下熊熊燃燒的火焰和滿地的屍體。高景軒停下手中的馬槊,環視四周,心中既有勝利的喜悅,也有對生命的敬畏與反思。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然後帶著隊伍向曳建城中心最大的木製房屋進發。
在那裡,他們找到了交河公主,以及被張猛等人嚴密守護的和平之地。高景軒走進房屋,目光中既有溫柔也有堅定。他知道,這場戰鬥雖然殘酷,但他們守護的不僅僅是領土與榮耀,更是兩個民族之間的和平與希望。
高景軒輕擺雙手,嘴角掛著一絲謙遜的笑意:“你之晉升,全憑自身戰功累積,我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探哨隊雖為什長,實則責任重大,非尋常夥長可比,實乃可喜可賀。張猛何在?”
雲鼎天迅速回應:“稟將軍,魏校尉(張猛)方才戰鬥中不慎負傷,此刻正於旁側由醫士料理。”
“哦?竟有此事?我且親自前往探望。”高景軒言罷,步伐沉穩地邁向張猛所在之處。
張猛一見高景軒步入,雖剛包紮完畢,仍忍痛起身,聲音中帶著堅毅:“將軍!”
高景軒仔細檢查其傷口,眉頭微蹙:“傷勢如何?可需進一步調養?”
張猛爽朗一笑,彷彿那傷不過是微不足道的擦傷:“將軍放心,無礙,只是皮外傷罷了。”
“好,既如此,我們且去拜見交河公主,以表大唐之禮。”高景軒話音未落,已領眾人步入屋內。
屋內侍女們見這群渾身浴血的將領踏入,無不驚懼交加,縮在角落,瑟瑟發抖。然而,高景軒並未在意這些細微反應,他的目光迅速掃過屋內佈置,最終停留在那幾位侍女身上,語氣威嚴而不失禮貌:“請問,蘇祿可敦此刻在何處?”
一名年約三十有餘的侍女,儘管內心恐懼,仍鼓起勇氣,用略帶顫抖的漢語問道:“你們……是?”
高景軒目光如炬,低沉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權威:“現在是本將軍在問你話。記住,無謂的狡辯只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他的話語雖輕,卻如寒風刺骨,讓那侍女瞬間臉色煞白,再不敢多言。
正當氣氛凝重之際,屏風後傳來一陣溫潤而堅定的女聲,那聲音中帶著不容忽視的尊貴與威嚴:“將軍此言差矣,以強凌弱,非英雄所為。若真有本事,何不對本宮直言?”
隨著話音落下,一位風華絕代的女子緩步而出。她長髮如瀑,自然垂落,身著輕薄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