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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景軒,身披璀璨鎧甲,頭戴威嚴頭盔,背後是隨風飄揚的血紅披風,如同戰神降臨城樓之巔。他左手緊握刀柄,寒光隱現,右手則輕輕倚著那柄鑲嵌金釘、來自棗陽的槊,姿態從容不迫。張猛、楚歌、李嗣業、梁琦、方堪、鄭三等將領,皆頂盔貫甲,環繞其側,肅穆而緊張地注視著城下發生的一切。
城下,數千牧民身著五彩斑斕的毛皮衣物,在突騎施精銳騎兵的驅趕下,猶如潮水般湧向護城河。他們肩扛沉重的簍子,裡面裝滿了泥土,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卻堅定,彷彿是在用生命為這場戰爭鋪設道路。
張猛心急如焚,望向高景軒,聲音中帶著幾分急切:“將軍,敵軍此舉分明是想以牧民之軀消耗我軍箭矢,更意圖嫁禍於我軍,若不速發箭雨,恐護城河不日即平,城防堪憂!”
高景軒目光深邃,凝視著那些奔跑中的身影,直至他們接近護城河邊緣,才緩緩開口,聲音沉穩有力:“箭矢寶貴,不可輕發。摩多此舉,一則為儲存己方兵力,二則欲藉此汙我唐軍之名。我若中計,非但護城河難保,更將失民心於草原。我等需以智取勝,而非徒逞匹夫之勇。”
張猛聞言,恍然大悟,連忙躬身行禮:“將軍高瞻遠矚,屬下愚鈍,未能洞察先機,慚愧之至!”
高景軒輕輕搖頭,語重心長地說:“兵法雲,上兵伐謀。諸位需知,勇猛雖好,智謀更佳。唯有不斷學習,方能洞察敵情,制敵於先機。望爾等日後多讀書,勤思考,方能成為真正的將才。”
眾將校聞言,無不心悅誠服,齊聲應道:“屬下等定當銘記於心,勤勉不輟!”
而在突騎施的軍陣之前,摩多身著狼尾頭盔,身披厚重牛皮甲,狼皮披風隨風獵獵作響,顯露出他作為萬夫長的威嚴與霸氣。他望著城樓上不為所動的唐軍,心中暗自懊惱,自己的計策未能如願以償。
“大人,唐軍未動一兵一卒,護城河即將填平,我軍攻城之期已至!”一名千夫長興奮地報告道。
摩多瞥了他一眼,心中暗自搖頭,深知這些部下雖勇猛有餘,卻智謀不足。但他也明白,要攻破裴將軍城,還需藉助這些勇士的力量。於是,他果斷下令:“傳令下去,步兵準備攻城梯與衝車,騎兵在外圍策應,待護城河一平,即刻發起總攻!”
“是,萬夫長大人!”命令迅速傳達,整個突騎施軍營內,一股肅殺之氣悄然瀰漫。
此刻,城樓上下的對峙,不僅是兵力與武器的較量,更是智慧與策略的博弈。高景軒深知,唯有以智取勝,方能在這亂世之中,守護住這片土地的安寧與和平。
護城河在眾人的注視下,以驚人的速度被填平,彷彿是大地的傷口被無情地縫合。摩多見狀,眼中閃過一抹狠厲,隨即爆發出震耳欲聾的吼聲:“攻城——!”
隨著這聲令下,四千突騎施步兵如同潮水般被劃分為四股力量,每一股都在一名千夫長的帶領下,勢如破竹地向裴將軍城的西城牆發起衝鋒。十幾架巍峨的攻城雲梯,在數十名壯漢的肩扛手抬下,顫巍巍地向著城牆逼近。這些步兵中,僅有少數是真正的突騎施戰士,他們擔任著十夫長、百夫長的要職,而更多的則是來自五湖四海的奴隸,包括西方白人與黑人,他們的眼中閃爍著對自由的渴望和對生存的掙扎。
城牆之上,唐軍將士們嚴陣以待,目光如炬,緊盯著那群即將成為活靶子的敵人。張猛心急火燎,對高景軒急聲道:“將軍,敵人已過護城河,箭雨該下了!”
高景軒轉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容置疑的堅定,他沉聲道:“慌什麼?箭矢乃我軍命脈,豈能輕易消耗?若此刻用盡,摩多再以箭雨壓制,我軍何以應對後續攻勢?”
張猛聞言,一時語塞,只能默默點頭。
高景軒不再多言,目光如炬地掃視著城下密密麻麻的敵軍,果斷下令:“弓箭手退至後側,步兵上前,石灰、石塊,給我狠狠地砸!”
“諾!”傳令兵應聲而動,迅速將命令傳達至每一個角落。
剎那間,城牆上的局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弓箭手們迅速後撤,為步兵騰出空間。步兵們則放下盾牌與長槍,從木桶中抓起石灰,毫不留情地撒向城下的敵軍。一時間,西城牆前被一片白茫茫的粉塵所籠罩,伴隨著的是敵軍此起彼伏的慘叫聲與咳嗽聲。
唐軍將士們見狀,士氣大振,更加賣力地搬起石塊,狠狠地砸向那些陷入混亂的敵人。石塊如雨點般落下,每一次撞擊都伴隨著敵人的哀嚎與倒地。剛剛搭上的攻城雲梯也被一一推下,再次造成敵軍的大量傷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