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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明朗這一段臺詞唸完,十分順利,一氣呵成,那些為重點,那些是強調,稱得上是出色。
完全沒有之前一些人試鏡時候出現的停頓和卡住,話都說不清楚的狀況。
馮建點了點頭,稱讚地說道:“聲音條件不錯,臺詞功底也很好。”
很顯然,就這麼一段臺詞,馮建隊南明朗的臺詞功底很滿意,十分紮實。
當然要是戛納影帝的臺詞功底都不行,那可就說不過去了。
“臺詞功底”是一個演員優秀與否的最基礎也重要的衡量標準,雖然說現在“不瞪眼、不面癱、有表情、能哭”已經成了評價一個演員是否有演技的基礎要素,而表演的另外一面“臺詞”,正在被從這個標準剝離出去,臺詞正在成為配音演員的工作。
但是很顯然在馮建導演這裡,那些都不可能,演員基本功就是試鏡的一個基本,臺詞都不行,還談什麼表演。
表演和臺詞向來一個是手心一個是手背,不可割裂,語言的外在表現比如語音、語調、重音都是有講究的,他可不想讓基本功都不行的人混進來,到時候還要他花時間去教基本功。
“明朗,你現在以通緝罪犯的角色,用他的心理狀態再念一下這段臺詞。”
通緝罪犯?
南明朗微愣,心裡有些驚訝,面上卻不顯,他一開始也覺得這就是反派對於當兵的說的話,想了想,南明朗很快就讓自己直接進入一種很陰冷的角色狀態,一如之前他經歷體驗過的那些狩獵場的血腥獵人一般,帶著引誘,勸服的味道。
“幹嘛堅持?”
“因為當你們的兵不容易,走到今天全是流血流汗一步步踩出來的。我現在就問你,你的堅持什麼用也沒有,你還堅持嗎?”
話語中帶著居高臨下的嘲諷,似乎對於這種堅持只認為是可笑的,還透著一絲調侃的味道。
“什麼叫春風得意?大概你這輩子也沒嘗過吧?你大概還沒有過女人?”
最後說到“女人”這兩個字的時候,南明朗的聲音也隨之變得淫邪。
看見南明朗的表演,尤其是說這段話的語氣,馮建眉頭一挑,目光微閃,盯著南明朗,沒有說話。
不過,現場的氣氛卻是變了。
每個人都能感覺到南明朗的陰狠,那股氣場真的很強。
強到他們真的感覺到了南明朗的兇狠和惡毒,似乎就是一個可怕的惡人在說話。
馮建點點頭,一雙眼睛愈加明亮,看著南明朗,說道:“很好,真的很好。”
“明朗,我現在要你即興對這段話後面的回答,就即興表演一下。”
到這裡,南明朗才真正覺得難題來了。
即興表演看似簡單,可以隨便要,但根本就沒有那麼容易。
南明朗沒說過話,只是在認真去想,這話肯定是對當兵的說的,那麼該以怎麼樣的話回應?
視死如歸?還是大義凜然的慷慨激昂?
又或是冷笑呵斥?
還是,另闢蹊徑的認同那些話?
時間很快,念頭轉過,南明朗想了想,轉過頭就那樣望著馮建,沒有說話。
根本就沒有任何表情,十分平靜。
當然,沒有表情不等於面癱。
爆發衝突的戲很有戲劇張力,這也就是大一大二的時候經常來的爆發力,也就是常說的演技炸裂之類。
但更難演的是平靜,平靜的戲要不面癱如死水才是最不容易的,這裡面的分寸拿捏。
眼神是活的,而不是死的。
很顯然,南明朗對於前面他自己說的那番話沒有任何反應,根本就無動於衷,在南明朗看來,那些話其實根本就沒有進入那個士兵的耳朵裡。
就那樣面無表情,平靜地看著,也是最好的回應。
相較於其他的話語回應,南明朗都覺得不大好。
被南明朗那麼面無表情地盯著,馮建感覺到了南明朗眼神中的那股味道。
南明朗似乎就是在看這個人還能說出怎麼樣的話,可即便是說再多的話,他這個當兵的內心也沒有任何波動。
馮建看著南明朗的即興表演很是意外,他沒有想到南明朗居然不做任何反應,這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
在其他人試鏡的時候,為了表現自己都會或多或少地說一些話,演的十分有衝突感,或激情或憤怒,很少有南明朗這樣的平靜。
真的就是十分平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