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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這個時候就需要一個關鍵證人出現了。
楊心雨看了劉澤一眼,率先發了話,“李玉田是我同桌,在我跑完操回到教室到現在為止,劉澤沒過來過。”
而那些為了躲避跑操的人,害怕體育老師上來抓人,都有法不責眾的心理,都記得誰和他們一樣沒有去跑操。
“劉澤一直趴在桌子上睡覺,等學委回來了我們才敢走。”王武也給出了證詞,“但我真的是從後門出去的,絕對沒碰過李玉田的桌子!”
此時,李玉田的臉色已經青紅交加了。
“原來都是誤會,”趙曉燕看有人給劉澤證明,趕忙出來打圓場,“既然劉澤沒來過玉田的桌子,就不是他偷的,玉田啊,你再好好想想是不是放錯了,或者忘在哪兒了?”
李玉田羞憤交加,就算趙曉燕已經非常委婉了,他還是能聽出這句話的意思。
無非就是指責他丟了全班的暖氣費,說他德不配位,今天,是他有史以來最丟臉的
一次。
同學們的目光都像刀子一樣,他彷彿聽見了嬉笑嘲笑的聲音。
他的面子都沒了。
眼看眾人都要散了,劉澤慢悠悠叫住了他們。
“老師們,我倒是有個辦法查出來是誰偷的暖氣費。”
教導主任自持身份不好說話,趙曉燕出來打圓場的時候他也就順著臺階下來了,但這個小子又叫住他們。
什麼叫他有辦法查出誰偷了暖氣費?
不都是說了沒有人靠近過書桌嗎?
“李玉田,”劉澤越過大半個教室來到眾人面前,“你用什麼來裝暖氣費的?”
李玉田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劉澤便看向了楊心雨。
上輩子的時候,學委楊心雨一直都是他心目中的女神。楊心雨不是什麼明豔的大美女,她長得很清秀,總是梳著短短的小辮子,記憶裡的她一直都在低著頭做題。
劉澤就是喜歡這種老老實實、安安靜靜做題的女孩子,她們身上有濃厚的、乾淨的學生氣,
除了做題之外,一切都是簡單而又純淨的。
上輩子他因為自卑,從來不敢與學委搭話,也不敢去請教問題,但僅有的幾次交集裡,無論是楊心雨幫他找新的作業本,還是憑藉字跡認出他的卷子,從一堆沒寫名字的試卷裡找出來給他,都讓他覺得這是個好姑娘。
而後他上了大學、開始創業,夜深人靜的時候總會想起故人,佔據他腦海最持久、記憶最深刻的,反而是這個沒說過幾句話的學委。
重活一世,他也許也可以與楊心雨說說話,甚至爭取一下……也不一定。
奮筆疾書的學委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目光,抬起頭與劉澤對上。
楊心雨愣了一會兒,清秀的臉上有些迷茫,回憶半晌後道:“一個手掌大小的牛皮紙。”
她用指節量了個厚度示意給大家看,“大約這麼厚。”
劉澤點點頭,他就知道楊心雨會如實說出來。
李玉田恨聲道:“你到底還要幹什麼?”
“幫你查
真相啊。”
劉澤說過自己不再是什麼老好人了,但還有後半句沒說。與老好人相反,他信奉有仇必報、以牙還牙。
以德報怨,何以報德?有人認為你好欺負,除了不被他們欺負之外,還要打回去,這樣他才知道你的不好欺負。
李玉田和教導主任還搞不懂他要幹什麼,上課鈴已經敲響了。
踩著鈴聲來上課的政治老師被一大群人堵在了門外,政治老師把看熱鬧的老師扒拉開,一眼就看見了劉澤。
“劉澤!你別動!”政治老師擠過來,有些生氣,“你不是說看見有人偷試卷……”
他從挎包裡掏出一包牛皮紙,按在劉澤胸口上,“你說,這一堆白紙是什麼!?”
劉澤拿好手中的牛皮紙袋,示意給大家看,然後又取出袋子裡裁剪得與紙幣大小相同的白紙。
“老師,你這是在哪兒找到的?”劉澤問。
政治老師沒好氣道:“不是你說有人偷了卷子往廁所那邊走了,我追
過去就看見李玉田放了什麼東西在廁所後面,拿出來一看,不就是一堆白紙!”
如果剛開始還是驚疑,這下子,所有人都明白過來了。
暖氣費去了哪兒他們不知道,但李玉田用白紙裝作暖氣費,還自導自演了一出丟了錢的戲……就算學生們心理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