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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葉昭榆一臉關愛智障兒童的表情看著他,“不翻過年關,我也已經十六了,你是不是撞到了腦子,把兩個月前給我過的生辰給忘了?”
葉問荊頓了一下,隨後無奈扶額,他果然不適合暗戳戳打聽情報這種差事。
她確實已經十六了,那十六歲的生辰還是他們在船上給她過的。
那時,他剛從北境快太子一步班師回朝,隨後又立刻馬不停蹄地去黎州接她回家。
中途在中州水域相逢,隨後便一起乘船歸京。
緊趕慢趕,還是未能在她生辰前回京,他們索性便在船上為她慶祝了一番。
雖然過於潦草,但勝在真誠自由,他與蕭如曄陪著那兩個小丫頭在船上瘋鬧了一整夜,直至東方泛白。
葉昭榆也想到了那晚,彎唇笑了笑,杏眼中盈滿碎碎點點的光澤。
今年生辰終是沒在任何一個熟悉的地方度過,卻在湖面吹了一夜的風。
那風,既自由,又刺骨。
隨後等她們到盛京時,恰逢今年的第一場雪兜頭落下,一夜之間,雪滿盛京道。
由南到北,由秋轉冬,溫度的落差太大,竟讓她剛回到家便又大病了一場。
斷斷續續吃了快兩個月的藥,如今方有好轉。
聽阿孃說,是此前傷了元氣,雖然傷已痊癒,但身體虛了太多,猛然一遇嚴寒,當是遭不住的。
葉昭榆嘆了一口氣,隨後又看向還在喝她酒的人,悠悠開口。
“是不是老葉派你來打聽我的私事的?”
“咳咳咳咳!”
葉問荊一口酒水嗆住,捂著胸口撕心裂肺的咳了起來,高揚的馬尾拂在臉側,星目中含著淚意。
“沒,沒有的事,你哥這不是關心你嘛。”..
葉昭榆輕呵一聲,抬手理了理被風吹亂了的髮絲,“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葉問荊嘴角一抽,抱起酒罈就走。
他還是去練兵吧,那個簡單。
暮色剛起,又是一場大雪,飛絮掩重城,瓊花穿玉樹。
書房裡爐火正旺,葉政堂手裡拿著卷軸,眉頭緊皺,正一目十行的批閱。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簌簌白雪瞬間被風捲入房內。
葉昭榆裹著一件煙青色披風,袖中攏著一個白團子,跳腳似的走進來。
“唔,老葉,好冷,好冷……”
她幾步走到火爐旁,將阿雪放在書桌上,伸手在爐邊烤了烤,僵硬的手指瞬間暖了幾分。
葉政堂放下手中卷軸,看著微微眯起眼睛的小丫頭,蹙了蹙眉。
“怕冷還往外跑,不凍你凍誰?”
葉昭榆嘿嘿一笑,等手暖和了,又把阿雪抱進懷裡,有一下沒一下的摸著毛茸茸的耳朵。
“這不是想你了嘛,就過來看看你。”
葉政堂哼笑一聲,起身走到她身邊坐下,抬眸看她一眼。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葉昭榆:“……”這話怎麼這麼耳熟?
葉政堂抬手將小丫頭肩上的雪拍掉,又拿起鐵鉗夾了幾塊碳放進爐中。
“說說吧,有什麼事要跟你阿爹商量。”
葉昭榆杏眼一彎,抬手拉著他的袖子搖了搖,“還是老葉最懂我。”
葉政堂端起一旁的熱茶喝了起來,他養的女兒他能不知道。
葉昭榆想了一下措辭,隨後沉聲開口,“阿爹,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有很多事我都還沒理出頭緒,所以我想將重心放在這些事上,成親的事,我暫時不打算考慮。”
葉政堂眉頭一跳,心虛的喝了口茶,看來問荊暴露了。
隨後他輕咳一聲,看著一臉認真的小丫頭,嘆了一口氣。
“阿爹不是想將你早早嫁出去,只是阿爹想知道你是怎麼想的,可有了意中人,阿爹便好將不斷往你爹面前湊的青年才俊推了。”
小丫頭如今二八年華,又一戰成名,聲名顯赫,每天上門提親的,能繞京城十圈。
就連他下了朝,都有不少大臣往他面前湊,暗戳戳的打聽小丫頭的情況。
他開始是不悅,覺得他家的白菜還小,怎麼能這麼早便讓豬拱了。
隨後又想,現在大好青年都在往阿榆面前湊,何不挑個最好的養養,到時候嫁人了也不會委屈了他家小丫頭。
葉昭榆眼眸微斂,紅熱的爐火映在她的臉上,光影明媚,人面桃花,鬢髮兩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