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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目光銳利的盯著站在院中,錦衣染血的人,微微眯了眯眼睛,音色幽沉,帶著幾分規勸。
“太子殿下還是不要追查下去的好,不然,後悔的還是你。”
蕭如曄抬手將腳下之人了結,滾燙的鮮血瞬間濺在眉心,如一塊染了血的美玉,帶著幾分驚心動魄的美。
他冷笑一聲,霎那間長劍直指那人咽喉,劍嘯刺破長空炸響。
“孤怎般做,也是爾敢指手畫腳的!”
不知過了多久,四周倒了一地的人,鮮血染紅泥濘,只餘寥寥幾人還拄劍站著。
一旁的屋子正被大火燒灼,某一刻,轟然倒塌,將幾個暈在屋內的人瞬間葬在火海。
蕭如曄眼眸猩紅,周身戾氣翻湧,飛身朝著屋子掠去,抬手將倒在門口的人拉出。
身後劍光尾隨而至,他攬著人,反手一斬,“噗嗤”一聲,身後一道重物瞬間落地。
他抬手將人放在地上,看著早已被燒的面目全非的人,急急開口。
“告訴孤,是誰幫你們逃出死牢的。”
“嗬嗬……,唔……唔唔……”
大口大口的鮮血不斷從那人嘴裡吐出,他全身上下痙攣不止,眼珠轉了轉,發出一串含糊不清的字音。
蕭如曄擰著眉,俯身湊到他的嘴邊,想聽清楚他說的到底是什麼字眼。
還沒等他分辨出來,地上的人便停止了痙攣,攥著他衣襬的手砸在地上。
蕭如曄怔怔的看著倒在地上沒了動靜的人,心中頭一次湧起了滿腔的憤怒與殺意。
周圍死士看見證據已經毀絕,瞬間舉刀自裁。
腥風帶起一陣花雨,漫山遍野的山茶花搖曳落地。
“殿下。”
現場只餘一個侍從,抬手將染滿鮮血的刀入鞘,走過去將他們殿下扶起。
蕭如曄站起身來,桃花眼微顫,看著血泊中落滿了大朵大朵的山茶花,沾著血,極盡豔麗,透著幾分死亡的怪誕美,輕輕扯了扯嘴角。
“原來是斷頭花。”
其它花是逐瓣凋零,唯有山茶花是整朵掉落,形似人頭落地,因此山茶又名斷頭花。
他們住在這裡,是想讓漫山遍野的山茶花時時刻刻的提醒他們,他們本該人頭落地。
他垂眸看著被攥皺了的衣襬,那裡歪歪斜斜的留著一個帶血的殘字,只來得及寫了一個“彳”。
侍從看了看大火燒灼的院子,沉聲開口,“殿下,我們接下來做什麼?”
“刷”的一聲,長劍入鞘,蕭如曄走到一旁翻身上馬,身姿冷寂,音色肅然。
“回京。”
五月初三,盛京城內,春寒盡散,陽和方起,八方來客,萬人空巷。
盛京城門大開,無數人夾道觀望,看著葉小侯爺一身玄甲,威風堂堂,騎在馬背上,身後跟著無數甲兵,護送著一條又一條的長隊進入都城。
場面盛大無比,堪稱此年第一壯舉,周圍蔽空的旌旗翻滾,彰顯著不同的圖騰。
四周人聲鼎沸,百姓伸長脖子朝著五花八門的長隊看去,紛紛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
“快看,走在最前面的是北幽蠻夷,呸,他們還有臉來!”
“就是,記吃不記打的玩意兒,話說,後邊那一群紅衣和尚是打哪來的?”
“唉,你這都不知道,人家那叫法師,是從西土而來,他們的師尊可是西域如今人人尊崇的國師大人!”
“這麼有來頭!咦?怎麼還有一隊人全是女子?連帶刀的侍衛都是女人!”
“你個土鱉,那是南坻護衛,南坻本就是女子當政,不稀奇。”..
“這也太不成體統了,女子怎可拋頭露面,竟然還敢獨攬大權!”
一人看了一眼憤憤不平的人,冷嗤一聲,“怎麼,你急了?”
……
某處奢華大氣的馬車上,一隻戴著持珠的手撩開簾子一角,瞬間繁華入眼,看著周圍層樓疊掩,綵綢雕龍,清潤的眼眸微彎,喟嘆一聲。
“中原可真熱鬧。”
坐在另一窗邊的人,面孔陌生冷峻,一身藏青色紗袍貴不可言,衣襟上拓著鎏金紋飾,頭戴藍綠珠串抹額,勁瘦的腰身被暗紅金帶收束,整個人透著輕佻張揚的少年氣。
他看著騎著戰馬走在隊伍之前的人,清淺倦怠的眼眸微眯,長睫顫了一下,喃喃自語。
“那小沒良心的沒來。”
那迦看著眼前陌生卻又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