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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拿著黑子,繼續將最後一個位置填滿,揚了揚下巴,驕傲開口。
“圍棋嘛,不就在一個“圍”字,你看,我將你全圍了,我贏了!”
摩那婁詰抬眸看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笑,抬手扯了扯她的臉。
“郡主,琴棋書畫學過多少?別告訴本君,一點都未曾涉獵。”
葉昭榆往後一仰,逃出他的魔爪,朝他嘿嘿一笑,“涉獵是涉獵了,但是學藝不精,慚愧慚愧。”
摩那婁詰看著棋盤上毫無章法的走勢,屈了屈長腿,輕笑一聲,“是學不會?還是不想學?”
以她的資質,什麼學不會?
葉昭榆彎眸一笑,語氣坦蕩,“不想學,本郡主喜歡看別人琴棋書畫,自己到沒興致去學。”
摩那婁詰抬手將棋盤上的棋子收回,眼梢微挑,音色低沉,“郡主倒是將享受學了個精。”
“人生苦短,及時行樂,本郡主修的便是隨心隨性,再苦不能苦了自己,再甜不能甜了他人。”
摩那婁詰琉璃色的眼眸微彎,身姿繾綣,抬眸掃她一眼,“所以,郡主這次準備讓那幕後之人吃到什麼苦頭?”
葉昭榆嘴角扯出一抹笑來,抬手理了理自己的青絲,薄唇輕啟,“當然是斬草除根。”
“準備怎麼做?”
葉昭榆拿起案前茶盞淺呷一口,悠悠道:“我已經準備好了,讓表哥創死所有人,然後好讓我安享晚年。”
摩那婁詰嘴角一抽,“郡主想的倒是長遠。”
葉昭榆看著他,彎唇笑了笑,“那沒辦法啊,本郡主本來打算躺平,但總有人想讓本郡主詐屍,現在既然詐完了,那就接著躺。”
墨雲拖雨過西樓,水東流,晚煙收。
臺上舞姬素手翩躚,低眉淺笑,舞姿婀娜。
丹娘倚窗觀雨,垂眸看著長街之上,人影交錯,步伐慌亂,皆抬手遮著雨,朝著家的方向小跑而去。
身後房門被輕輕推開,侍女朝她一揖,低聲開口,“姑娘,殿下醒了。”
“知道了。”
又過了一會兒,她才收回目光,一斂硃紅水袖,薄紗覆體,輕搖著身姿,朝著另一個房間走去。
蕭如曄半闔著眼眸,支著額角斜靠在軟椅上,屋子裡的香燒的正旺,帶著懶洋洋地暖意,悠然而繾綣。
他抬手按了按發脹的太陽穴,眉間聚成川字,可見,睡的並不安穩。
在落雨聲裡入眠,總會魘住,夢裡全是光怪陸離的事,醒來總讓他摸不到頭腦。
想是近些時日連日奔波,被那謀逆之事擾了心緒,連帶著做夢都不讓他安生。
近些天,他直接夜宿大理寺,審理由暗探送來的卷軸上的人,隨後不等證據集齊,直接端了寧國公府,怕夜長夢多。
先將人羈押,斷了他們的後路,讓他們無法再有動作,然後再慢慢找,總會將他們送進去的。
早一點,晚一點,結果不都一樣?
“吱呀”一聲,門被緩緩推開,他抬眸看去,只見女子面容豔麗,青絲墨染,紅袖生風。
手中團扇輕搖,步伐妖嬈的走到窗前,將扇葉開啟,紅豔豔的薄唇輕啟。
“這醉仙樓簡陋,殿下睡的不好情有可原,晚些時候,殿下再回東宮好生歇著。”
蕭如曄輕笑一聲,桃花眼微挑,風流十足,接過她遞來的茶喝了一口,“還是丹娘貼心。”
丹娘擺弄著手邊茶盞,垂眸輕言,眼尾淚痣微閃,如珠淚盈睫,宛若嬌女。
“這些時日倒是苦了殿下,等寧國公府徹底伏法,殿下也就可以鬆一口氣了。”
蕭如曄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腰間環佩盪漾,眼底佈滿森寒。
還有三日便到了父皇規定的期限,他的人順著寧國公府查了下去,也慢慢快將證據集齊了。
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暗暗養著一群私兵,這些年暗自動作,為三皇子清除了不少障礙。..
當真是狼子野心,為將他拉下太子之位,倒是無所不用其極。
定安侯府竟然也敢來動上一動,簡直不自量力!
用七年的時間謀一儲君之位,將自己的勢力遍佈各地,此次若是沒有惹上定安侯府,還真能讓他們逍遙法外許久。
可惜,這次徹底踢到了鐵板上。
構陷忠良,暗屯私兵,結黨營私,謀害皇族,樁樁件件都是掉腦袋的大罪,寧國公府萬死難辭其咎。
丹娘輕嘆一聲,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