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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提扔進嘴裡,紈絝十足,“我是對你們有信心。”
昔日佛陀座下的兩大驕子,一人下了暗淵,百戰封神,做了那人間帝王,一人上了高塔,淬鍊禪心,成了那活佛賢聖。
他們若是鐵了心要變法,這高臺能耐他何,這王庭能耐他何,這雪域又能耐他何?
摩那婁詰輕笑一聲,眉間鋒芒畢露,殷紅的薄唇輕啟,“郡主既然這般說了,本君怎敢負了郡主的信任,三日之後整個西域必將是大乘當道,此後,郡主可以去任何一間佛塔參拜,想燃多少盞供燈都可以。”
葉昭榆微微一愣,青絲翩然,她抬眸看了一眼湛藍的高空,杏眼有一瞬的空茫。
她隨後收回目光,對著他淺淺一笑,“叨擾良久,我也該回家了。”
站在一旁的烏藉一下看向她,有些發愣,她要走了?
摩那婁詰心臟猛然一縮,一股陌生的情緒突然湧上心頭,隨後蔓延至四肢百骸,有一瞬間的茫然與不知所措。
他蹙了蹙眉,沉聲開口,“西域剛定,還未帶郡主暢遊我大漠疆域,怎走的如此匆忙?”
葉昭榆目光流轉,把玩著自己胸前的長髮,音色平靜,“本來就是想陪君主走過此次動亂,如今局勢已定,西域無憂無患,你也無疾無難,便可安心離去了。
此時已是冬月,離歲除還有兩月,從王庭出發到盛京,就算快馬加鞭也要一月多的路程,我想趕在歲初之前回家,陪家人過新年。”
摩那婁詰長睫微斂,琉璃色的眼眸幽深,聽著耳邊呼嘯的寒風,只覺今日的風沒有往日的大,吹不散他微亂的心緒。
他靜靜聽了半刻的風,讓嚴寒將心緒封鎖,半晌後眸色繾綣,鬱色舒張,“郡主想何時啟程?”
葉昭榆歪頭想了想,“三日之後吧,等那迦法師凱旋,恭賀一番就走。”
摩那婁詰抬手將她歪了的髮簪扶正,淡聲道:“好。”
烏藉看著自家君主一臉平靜,頓時在心裡哭成了淚人。
他的全部身家可都押在了君主會留下郡主身上!
他留在郡主身邊最久,看著她們一路走來,君主對郡主的態度越來越好,到時候郡主提離開,君主肯定不會將人放走。
這才私下和其他獄主打賭,信心滿滿的賭上了全部家當,結果卻給他來這一下,他的心都在滴血。
嗚嗚嗚,他的錢啊!
不過,烏藉悄悄打量著自家面容平靜的君主,對於郡主要走了,他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這時,阿坦勒走來,對著摩那婁詰一禮,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葉昭榆,頓了一下,沉聲道:“屬下有事稟告。”
“說。”摩那婁詰閉上眼睛,揉了揉微微跳動的太陽穴,壓著躁鬱開口。
阿坦勒躊躇了片刻,繼續道:“事關前任國師。”
摩那婁詰猛然睜開眼睛看著他,眸色森寒,“他如何了?”
“國師於昨夜戌時寂滅了。”
葉昭榆一愣,烏吐剋死了,怎麼這麼突然?
突然,周身氣壓變的極低,殺意湧動,整個步輦周圍的紅紗翻飛,她愣愣的看著氣勢陡然凌厲的人。
摩那婁詰摩擦著腕間護腕,心裡的躁鬱與殺意一起發洩出來,將手邊的杯子震碎。
他寒眸掃向阿坦勒,阿坦勒頓時一抖,連忙跪地請罪,“屬下無能,昨夜沒能攔住那迦法師,讓他將我困在了玄音寺中,隨後去將那禿驢渡化了。”
葉昭榆默默的為那迦豎起了大拇指,牛哇牛哇,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她目光穿過人海,看著在臺上溫聲細語與人辯經的人,周圍風聲如雷,惡言洶湧,但他不畏不懼,泰然處之。
這才是正真的佛子,於一微塵中,悉見諸世界,他有的是大愛,他願渡的是蒼生。
菩提心燈一入眾生心室,諸業煩惱,種種暗障,悉能盡除。
他不願師兄再親手殘殺老師,背上不該背的業障,索性親自去讓他悔過,徹底斷了兩人的因果。
諸般業障一除,他以一顆慧心坐鎮,經筒悠揚,滿幡千般願,只願赦免曾經蒙塵的君王。
摩那婁詰閉了閉眼睛,壓下心裡暴起的殺意,音色不辨喜怒,“他的屍骨呢?”
阿坦勒默默地看他一眼,低聲開口,“那迦法師昨夜已經將他荼毗。”
葉昭榆也默默地看他一眼,得,連夜就將人火化了,如今恐怕只剩下一撮灰了,君主想鞭屍都沒門了。
摩那婁詰目光銳利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