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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嘴,就沒有硬的地方了。”
葉昭榆一下把手縮回來,沒什麼感覺,應該是放水了。
她頓時朝他咧嘴一笑,杏眼瀲灩,嬌俏無比,“我還有鋼鐵般的意志,等什麼時候讓君主見識見識。”
摩那婁詰輕呵一聲,抬眸看了一眼夜色,月上中天了。
“不早了,就寢去吧。”
葉昭榆打了一個哈欠,低頭去找自己的鞋子,結果一隻都沒找到。
她突然眯了眯眼睛,她剛剛是不是回來的,鞋子被她甩在了門外。
她頓時朝著罪魁禍首看去,幽幽開口,“我鞋子在門外,勞駕君主動動金貴的手,給我拿回來。”
摩那婁詰起身走到她的身邊,輕巧的將她打橫抱起,墨髮垂在身後,眸色慵懶倦怠,懶洋洋地開口,“使喚起我來了?”
葉昭榆一驚,連忙摟住他的脖子,淡淡的檀香味瞬間將她包圍,她淺吸了一口,醒神又熨貼,像是會上癮一樣,想要更多。
看著他緊緻流暢的下頜線和凸出的喉結,她眨了眨眼睛,好想上手摸摸。
摩那婁詰抱著人走出寢宮,宮人立刻跪地請安,隨後目送他們的君主離開。
王妃如此得寵,應該不久之後王庭便會舉行盛大的迎娶儀式,迎王后入宮。
當初那場荒謬的婚禮著實委屈王妃了,不過看君主對王妃的樣子,這王后之禮,定當盛大無比,舉國歡慶。
月色正濃,霜華遍地,今夜王宮竟沒有往昔嚴寒料峭,反而縈繞著幾分薄暖。
星光透亮,夜色朦朧,火燭搖曳間一片平和靜好,帶著風雨過後的安詳。
而王宮的一角,燭火明滅,突然,裡面傳來一聲嬌喝,打破了此間靜謐。
“不算不算,再來!”
葉昭榆抬手將棋盤打亂,咬著牙看著一臉風輕雲淡的人。
他絕對是個掛逼!
明明她才是老手,怎麼在他手下就像個菜雞!
她不服!
摩那婁詰抬手端起熱茶喝了一口,向身後一靠,身姿繾綣,琉璃色的眼眸輕抬,語調悠然。
“棋局初開,當斂其鋒芒,順清局勢,而後一招致命,郡主可懂?”
葉昭榆頓時跪在軟墊上崩潰咆哮,“大兄弟,這就是個娛樂局,娛樂局你還要算計!?”
摩那婁詰輕笑一聲,支著下頜看著炸毛的人,眸光瀲灩,音色暗啞,“落子便有輸贏,而本君,會贏。”
葉昭榆一下萎靡下去,抬眼看著他,嘆了一口氣,“不累嗎?”
摩那婁詰輕輕一哂,眉峰處流露著殺伐狂放之意,指尖輕叩桌面,“要是郡主身陷囹圄,不得不處處算計,步步為營,才能活下去,郡主還會覺得累嗎?”
“當然會覺得累,感覺我也不是非要活著不可。”
摩那婁詰動作一頓,抬眼看著她。
葉昭榆彎唇笑了笑,杏眼盈滿水澤,用手撐著下巴,歪了歪頭,青絲微漾。
她悠悠道:“我是惜命沒錯,不惜放低姿態討好於人,但是不代表我心裡就沒有火氣。要是在苟命的過程中消耗掉了我所有的熱情,使我產生了厭煩情緒,那我就會覺得也不是非活不可,死了算了,免得還要面對一群傻逼,讓他們來氣我。”
摩那婁詰將一杯熱茶遞過去,看她一眼,“就這點出息?”
“對啊,我好沒出息,所以你別來氣我,剛剛攢在你那裡的懲罰就一筆勾銷了,天晚了,我們也洗洗睡吧。”
說完,葉昭榆翻下軟墊,拔腿就跑。
摩那婁詰:“……”說了這麼多,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虧他還差點信了。
葉昭榆提著裙子跑的正歡,活像一隻偷了腥的小狐狸。
她才不會輕易去死呢,要死也得先把那群傻逼氣死再說。
看著寢宮大門就在眼前,她抬腳就要跨出去,下一秒,腰間一緊,她眼睛猛然瞪大,隨後整個人騰空而起,她頓時大叫一聲。
“你開掛,我不服!”
摩那婁詰收了金絲,抬手將人接住,隨後將她按在軟墊上,眼中氤氳著無限笑意,音色暗啞,“郡主,願賭服輸。”
“我不服,我不服!”葉昭榆頓時掙扎起來,整個人在軟墊上扭成了一個蛆,將兩隻手臂藏進懷裡。
摩那婁詰嘴角一抽,抬手去捉她的手,怎奈她活像條剛出江的魚,順滑無比。
一個捉,一個藏,竟然就這樣鬧了大半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