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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婁詰身邊,略帶激動開口。
“這九天玄鐵劍,謝兄是在何處得來的,我找遍了四海都未曾尋到它!”
摩那婁詰瞥了一眼泛著冷光的重劍,眯著眼睛想了想,片刻後開口,“應該是多年前得的,一直放在庫房中,此次該是被侍從看見,便一併送過來了。”
葉問荊:“……”那你當初為何要將它拿走,就為了放在庫房裡吃灰?
葉昭榆歡喜的挑著自己喜歡的東西,隨後想了想,又挑出一些東西,讓人高調送出。
然後,皇宮裡的一大半和她關係好的都收到了來自小葉同志的新年問候。
盛帝看著擺在桌子上的許多奇珍,抬手戳了戳一個金色不倒翁,頓時金色小人晃頭晃腦起來。
他輕笑一聲,悠悠開口,“阿榆就是會討人歡心。”
今日侯府收到天價賀禮的訊息,早已傳遍大街小巷,宮裡自然也聽到了。
俗話說,槍打出頭鳥,豔羨過後便是嫉妒,從而滋生非議。
她這一手破財消災倒是玩的好,將東西大張旗鼓的送來了皇宮,藉著整個宮闈擋刀,讓人不敢輕易非議。
天子與我同享了寶貝,你們不可以說我了哦。
賀歲是真,避險也是真,坦坦蕩蕩的玩陽謀,倒是讓人挑不出錯來。
“魏海,你覺得定安侯府最聰明的人是誰?”
魏海眯著眼睛笑了笑,魚尾紋頓時覆蓋著整個太陽穴,嗓音清亮尖銳,“老奴不知,不過侯爺乃百官之首,從未出過任何岔子,定是有過人之處。”
盛帝哼笑一聲,嘆了一口氣,“政堂雖也圓滑,但骨子裡還是過於高風亮節,所作所為頗被禮法規矩限制,將侯府門風看的很重,能死守忠勇二字,說聰明也不聰明。”
“那陛下認為誰最聰明?”
盛帝將金色小人拿在手裡,笑著開口,“當然是我們阿榆,若是她鐵了心要爭奪什麼,三千驕兵都要給她讓路,她更適合玩弄權術,因為成大事者,都不在意他人的目光,更不拘泥於小節。”
魏海聽著陛下帶著自豪的語氣,頓時也笑了笑,“難怪郡主能如此得陛下喜愛,又暖心又機敏的孩子可不多。”
“說的不錯。”
宣和二十年,春。
喜添新歲,滿城風雪。
盛安郡主在歲首的這一天,一舉躍居大盛富豪榜第一名,全國人民發來嫉妒。
說她一句富可敵國都不為過,本以為她在皇室和侯府的榮寵下,已經站的夠高了,他們仰望不及。
沒想到人家還能站在他們的頭頂,連仰望的機會都不給他們留。
這拿的妥妥就是團寵劇本,躺著都能贏99.9999%的人,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走上人生巔峰。
靠,嫉妒了!
侯府內,葉政堂下了早朝回來,看著不停的向府內搬動各色奇珍的人,微微蹙了蹙眉。
他走進去詢問情況,瞭解後,看了一眼站在小丫頭身旁的人,目光幽深。
他到底是何人?
竟能輕易拿出這些稀世罕見的奇珍,隨後眼睛都不帶眨的送給一個小丫頭當賀歲禮。
葉政堂看著自家那開心到快飛起來的女兒,嘆了一口氣,隨後朝她招手,“阿榆,隨阿爹來一趟書房。”
葉昭榆眼中盈滿星星點點的喜悅,笑著開口,“好啊!”隨後跟著葉政堂去了書房。
“老葉,怎麼了?”
葉昭榆來到書房,看著她爹提筆行書,宣紙上頓時出現了一個蒼勁有力的“誠”字。
筆鋒銳利飄逸,如壯士拔劍,神采動人,風骨自成。
葉政堂放下狼毫,笑著看向自家女兒,絳紫官袍還未來的及脫,風盈於袖,儒雅清嘉,“阿榆告訴為父,何謂誠?”
葉昭榆先是一愣,隨後抬手對著阿爹一拜,姿態端肅,沉聲開口,“裸身涉世,明德自知,謂之誠。”
葉政堂讚許的看向她,哈哈大笑起來,“我兒通透,那可告訴為父,謝公子自大漠跋涉而來,可會威脅到我大盛社稷?”
那人的身份定不簡單,又是外邦之人,作為大盛的朝臣,他不得不憂。
葉昭榆緩步走過去,提筆行書,行雲流水的寫下“坦蕩”二字,隨後笑著開口。
“不會。”
“可會威脅到我中原百姓?”
“不會。”
“可會威脅到我侯府?”
“不會。”